“底牌先生专门负责调查血母教对吧?”埃德森擦着脑门上的汗珠,看着夏守问道。
夏守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叫我夏守好了。”
埃德森点了点头,思考了片刻,说道:“那我们分开讨论效率高些,你在这个会议室等一下里德吧,他本来是负责追查血母教的,我和白队长就去隔壁讨论一下安钢雄武的事。”
说完,埃德森便带着白河进到了隔壁的办公室,把夏守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
十分钟后,里德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我听部长说了,但我们对血母教的了解也很少,如果不是因为树根之眸和血母教似乎有着非常特殊的关系,恐怕局里也不会抽调人手去调查这個教派。
但自从树根之眸开始活跃起来,血母教的动作也突然变多了,或者说,在此之前它其实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安静的秘密宗教,信徒都非常低调,几乎不引发值得管控局注意的异常事件。
最近,他们在调查血魔吞噬者。”
夏守皱起眉头:“是血魔之屋的那个血魔吗?”
“嗯,就是你解决的那桩事件,他们内部似乎认为血魔是被谁给吃掉了,而不是被消灭了,因此一直在想办法找到那个吃掉血魔的人。
我们抓捕到的信徒交代说,他们已经制造出了一种可以感知到血魔吞噬者的遗物。
据说这种遗物,只要靠近血魔吞噬者,就会散发出十分微弱的光芒,而一旦有血魔的力量出现,光芒就会变得更加强烈。”
夏守忍不住打断道:“那个遗物是什么样子的?”
这事关他的身份安全,他必须尽管摧毁那种东西。
里德摇了摇头:“不知道,普通的信徒都不知道,但他们的说法很有意思,说是本来不需要这个遗物,也能找到血魔吞噬者,但就在不久前,他们失去了对血魔的感应,所以才动用了这个遗物。”
夏守点了点头。
不会有错了。
血母教本来是通过没有被吞噬的血魔残渣,锁定了他。
在残渣被消化后,血母教就失去了跟踪他的手段,但他们还能通过那个神秘的遗物,来感知血魔本身的力量。
夏守不确定自己动用血魔的技能,会不会被感知到,但听里德的描述,这个遗物并不能十分精准地找到他,靠近了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光芒。
里德一边整理着手头的资料,一边总结道:“这是我觉得最有用的线索了,其他的……大概都是关于血母教本身的教义,以及他们所崇拜的血母的神话传说。
讲述的大概是一个圣母般的女子,在跌下悬崖后,看到了一具已经腐烂彻底的婴儿骸骨,而这位女子伤口流出的血液,沾染上了这遗骸,遗骸也因此有了最初的灵性。
后来,这个女子被村民救了回去,她日日夜夜梦到一个全身红肤的男人闯入她的梦里,呼唤她母亲,请求她再回到原来的地方,用血液滋养那具遗骸。
于是她真的沿着原路返回了悬崖底部,按照梦中男子所说的这么做了,结果却什么事都没发生,直到故事的后来,她被村子选做了献给国王祭神的祭品,踏上了前往王都的路。
然后故事就和那些常见的神话故事一样,她一路遇到了各种危险,各种鬼怪的骚扰,然而每每到危急生命时刻,都会有一系列的巧合助她脱险,这些巧合无一不和血液有关。
最后的最后,她在王国的神明祭典中被杀害,然后海啸般的血浪,从世界的尽头涌来,将整个王国的所有人都淹没。
在世界被血浪毁灭的瞬间,一座血色的都城在地底出现,颠倒着向冥府升起。
最终,死于血之海啸的所有死者,都在那里觐见了这座血色神都的王者,一个皮肤通红的威严男人。
而被他们当做祭品献祭给神的女子,端坐在比国王更高的宝座上。
这大概就是他们教典的第一部分,血母的诞生。
后面还有三十六卷,讲述的都是有关血母的神话故事,说实话蛮有意思的,如果当做纯粹的小说来阅读的话。”
夏守点了点头:“除了这些教义和宗教故事,没有其他了吗?”
里德点了点头:“没有了,他们非常低调,如果不是发现树根之眸的宗教背景,和血母教有些许重合之处,我们都不会去理会它。
像血母教这样的无害组织实在太多了,管控局的精力有限。”
夏守点了点头:“谢谢。”
“不客气,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我就不打扰你了。”里德转身往门口走去,临走前,困惑地看了夏守的脚底一眼。
夏守挪过里德放下的那叠资料,不断快速翻阅。
正如对方说的,除了神神叨叨的教义和危险的换血仪式,就没有更多值得关注的信息了。
到最后,最有用的情报,反而是可以寻找血魔吞噬者的遗物。
夏守闭上眼睛,思索着计划。
如果用【自寻死路】的话,说不定可以主动找到血母教的核心成员。
不过就是不知道,自寻死路的具体作用范围有多大。
经过这么几次的技能吞噬,夏守已经确定,影子吞噬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