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铁链和牢房上，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弥什和罗凡德都是老熟人。
他伸手扒了一下脚上的锁链，胳膊粗的铁圈不被人破坏。
“这里是哪里？”杜多金惶恐大喊。
因害怕而拔高的音量响彻牢房，把和他绑在一起的链友们吓得半死。
等门卫动手，和杜多金绑在同一根铁链上的人就动了，他们将拳头塞进杜多金的嘴巴里，不让他声。
他隔壁的链友面露恶色，低声威胁道：“闭嘴！你害死们吗？”
“呜呜呜（这里是哪里）”杜多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即使大部分声音都被拳头堵在嗓子眼，流露的破碎音节放在这间静悄悄的牢房里，依旧显得很大声。
了让杜多金安静下，链友们能飞快告诉他，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电信诈骗中心，你不是把己卖进了吗，怎么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这话一，杜多金立刻就安静了。
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人，估计都听说过东南亚电信诈骗惨案，要被带进的人，少则腰子，多则一条命都会留在这里，彻底回不去了。
现的电信诈骗尚且如此，那被高度异化的副本里呢？会更惨。
意识到这点的杜多金浑都在颤抖，
“滴答，滴答。”
奇怪的水声在牢房里响起。
众人朝声源处看去，发现杜多金居然在高度紧张和害怕中，失禁了。液体顺着铁板一路向下，和他同一根铁链的人不免衣服被沾湿，却依旧避无可避。
他们能忍受着，将同甘共苦的“优点”发扬到了极致。往处，至少比杜多金大吵大闹，导致整条铁链的人被拉起挨打强啊！
是一些液体罢了，就提前半个月洗澡了。
铁链的人无人敢抱怨，就怕激起杜多金的叛逆心理。
等牢房彻底安静下，门卫冷哼一声，“砰！”地一声用力关上门。面对关押者神色冷峻的他，转看向弥什和罗凡德时，却是点头哈腰，低声下气的姿态。
“抱歉让你们见了，这个房间里都是新人，刚厂里，不是很懂。”
……是新人？
弥什瞪大眼睛，看向面前这堆衣着简陋，手指甲黑脏浑是伤的人们。
他们状态如此糟糕，看起像是在这里呆了个月，甚至年的样子。
结门卫告诉她，这个房间有4条铁链，关着这个月刚进的60人，隔壁房间有5条铁链，关押的是进一个月直至半年以上，已经“转正”的人，有一个是面积有1m的单人房，他们就是已经在电信诈骗业务上拥有稳定客户，可以赚到钱的“优秀员工”。
弥什和罗凡德跟在门卫后面，看着他豪介绍这座工厂，就像介绍己家的样子。
她的心里直犯恶心。
有次，她都喊停门卫，让他别说了，可了更快找到副本线索，她能强忍着听下去。
两人顺着蜿蜒曲折的通道往工厂内部走，也算对这里有一个大概的认知。
最外面的铁门房间是所谓的办公室，也就是电信诈骗的地方，中间是工人休息、受罚的房间，他们现在是往最里面走，也就是工厂的第三部分。
巨大的双开门从外面被拉开，门卫毕恭毕敬，邀请弥什进入属于她的休息室里。
“请进。”
门卫让弥什进屋。
弥什心里有，仔细看就往里面走，直到脚底触感不对才回过神，低头挪开鞋底——脚下竟然是一张崭新的美金！
往日舒服的配色，放在时下觉得绿得瘆人。
弥什顺着这张纸币缓慢抬头，紧接着她就看到了，这间所谓的休息室里哪哪都是钱。
扎成一个个麻布袋的钱随意地靠放在墙边，有的钱以一万、一万的数量成捆放在桌子上，有的绑钱绳子散开了，一张张纸钱零散地飘在地上，被往往的人践踏。
“这里是正的销金窟，是赚大钱的地方！”
门卫办法进，但这并不妨碍他面露向往地看着这些钱，满脸都是欲望。
弥什都看呆了。
忽然，一个尖利的鬼声在她耳边响起，似女非男，直直钻进弥什的大脑里。她捂住脑袋，可它依旧能在弥什大脑里回。
女声在喊：“杀了他们！！”
“又或者…”
“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