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多少皇室的公主,被派去了和亲?被派去了做人质?母亲并没有残忍到让你去和亲,让你去做别国的人质。母亲无非就是让你下嫁给萧远,不伤母亲爱将的心。
这么低的要求和标准,难道你就做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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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巴图银萍如被人偷袭了一棍,霎时间脑嗡耳鸣。
霎时间落泪,霎时间晕头转向。
泪眼朦朦之中,看到了皇后一脸的坚毅。
看来,此事是没有办法商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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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人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可怜,心头一疼。
搂过巴图银萍,又柔声的说道:“宝贝,要以江山为重。好啦,反正此事也不急。
母亲现在不会考虑这种事情。韩德的心,也会放在平叛这件大事上。
宝贝,你现在考虑的重心,不是婚姻,而是平叛。
你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斩杀巴图洪光这个乱臣贼子?
只要他死了,无论是你王兄或是王弟,才能顺利继位。
不然,巴图洪光届时可以指定他人继承汗位的。
如此一来,我方会遭到他的血洗,死无葬身之地。
你和石天雨的婚姻大事,也会化为乌有,变为泡影。还有,你的王兄巴图世昌现在是在巴图洪光的军营里,生死不明啊!你怎么还有闲情谈论婚姻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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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分开母亲,噙着泪水,哽咽地说道:“母亲,承你教诲,孩儿一直以江山为重。这次平叛,孩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孩儿要的是母亲的承诺。
孩儿总是要嫁人的。对孩儿来说,嫁谁还不是一样?
但是,孩儿想嫁给快乐。母亲,你不想孩儿永远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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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转身过去,没有吭声。
不想与女儿再这样讨论下去。
谈论这样的话题,对于她们母女俩,都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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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彻底失望了。
就在此时,韩德召来亲信将领萧远、狼图,回到了这里来。
巴图银萍急急抬袖拭泪,很是注重皇室的尊严。
萧远和狼图伏地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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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抹抹泪水,转身扶起萧远和狼图。
这个时候,最是拉拢人心的时候。
萧远睁开眼睛,抬头望向巴图银萍。
看到巴图银萍满脸泪水,阵阵心疼。
很想马上去为巴图银萍拭泪。
很想马上去安慰巴图银萍。
但是,萧远不敢。
这里,也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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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瞟了萧远这个神情一眼,心中有数。
说道:“二位爱卿,你们俩即时起,听巴图银萍公主指挥。现在,韩爱卿的职责是守好行宫,保护好我们母子和病重的大汗。去吧!随时待在你们的本部兵马军营那里,听候公主指令。”
萧远和狼图应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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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对韩德说道:“韩将军,行宫的安全,就劳烦你了。我先去和萧远、狼图会商下一步行动计划。”
“诺!”韩德躬身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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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侧身对皇后说道:“母亲,无论如何,平叛之事,孩儿会处理好。
届时,石天雨刺杀巴图洪光,巴图洪光的部将肯定不服,孩儿会率领石天雨的精锐骑兵,还有萧远、狼图等万余兵马,会合孩儿潜伏在城外较远地方的萧聚部兵马,引叛军北上决战,绝不让战火蔓延到吉州城堡内。
母亲和韩将军关闭城堡门,让禁军制止城内诸王的噪动。只要城堡里无事,王兄或王弟继位,必定无恙。”
说罢,向皇后欠欠身,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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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能看出女儿气呼呼的样子。
心念一动,急忙伸手,搭在巴图银萍的肩膀上。
柔声地说道:“喂,宝贝,你,你注意安全。平安为重!还有,石天雨带来了多少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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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没有转身,没有回头。
“哼”了一声,反手扯开皇后的手,跨步而去。
皇后急道:“喂,宝贝,宝贝!”
巴图银萍头也不回,走出行宫,回归自己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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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韩德瞠目结舌了好一会。
韩德躬身说道:“主子,你们娘俩,刚才是不是讨论了公主的婚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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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点了点头,说道:“嗯!我那宝贝,脾气太倔,太像我了。
唉,此事,待平叛之后再说吧。
眼下,也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
她虽然生气,但是,她会听我的话的。好啦,你也去吧,晚上到行宫当值。
这阵子,辛苦你了。咱们俩的事,萧远和萍儿的事,等新大汗继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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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韩德应令一声,无奈而去。
巴图银萍回到自己的府邸,回到自己的香闺。
对着大铜镜,双拳紧握,运气三转,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
心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