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伦。”
“淮西。”
朱元璋和蒋瓛几乎同时说了出来。
嗯！？
朱元璋/蒋瓛又将目光投向毛骧。
“毛骧你怎么不说？”
“咳咳。”毛骧尴尬一笑，“陛下，臣觉得这幕后黑手会不会是倭寇？毕竟永安府靠着大海，那些倭寇要是和山匪勾结，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闻言，朱元璋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不对，若此事是倭寇在背后操控，他们可以操控山匪，这个能理解，但是他们又是如何知晓朕的行踪，最关键的是，他们为何非得将朕置于死地？还有朕的画像，这里说不清楚。”
朱元璋又看向蒋瓛，“你为何认为是淮西一党？具体怀疑谁？”
蒋瓛赶紧道：“陛下，臣一直在京城跟着您，对于淮西一党的行踪更为了解，他们对于陛下您多次偏袒欧阳伦，一直有怨言，而且以淮西一党的实力，完全能过得到您得踪迹，操控山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臣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但淮西一党绝对是有这个动机的。”
朱元璋嘀咕道：“胡惟庸他们真有这個胆子？”
“蒋瓛。”
“臣在。”
“给锦衣卫下令，务必给朕盯死淮西一党的人，有什么证据立刻来报！”
“是！”
蒋瓛鞠躬拱手应下。
“陛下，不知道你为何要怀疑欧阳驸马？”毛骧轻声问道。
这一点，蒋瓛和毛骧都有些懵逼，毕竟欧阳伦可是朱元璋的女婿，而且今天要不是欧阳伦和抚宁县百姓的出手，恐怕抚宁县城早就破了，他们根本不可能完好无损的住在城内。
朱元璋沉声道：“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你们刚刚说的那些条件，欧阳伦也符合么？而且还是样样符合。”
嘶——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好像还真是这个样子。
欧阳伦肯定是朱元璋的踪迹，作为北直隶左参政兼永安府知府，欧阳伦也有能力掌控这些山匪。
但很快毛骧摇摇头，“陛下，可关键是欧阳驸马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啊！”
蒋瓛道：“会不会是欧阳伦早就已经知道了陛下身份，只不过是一直装作不知道？”
毛骧再次摇头，“就算如此，欧阳驸马又有什么理由对陛下，也就是他的岳父动手？”
蒋瓛冷冽道：“理由？当然有，陛下可是好几次都要砍了欧阳伦，这欧阳伦一直隐忍，为的就是布局今日，那些山匪/百姓不过是他安排来演习的！”
毛骧白了蒋瓛一眼，“蒋瓛你这分析未免也太牵强了点，欧阳驸马若真是那样的人，他之前就有很多次机会，而且有很多种办法，叫来一群山匪死伤上万人，这叫演习？这种办法未免也太愚蠢了点。”
“毛大人！你一口一个欧阳驸马，全力为欧阳伦开脱，莫非你已经被他收买？”蒋瓛被怼的有些上头，这话直接脱口而出。
“蒋瓛！”闻言，毛骧大怒，“注意你的言辞，我现在还是锦衣卫指挥使，你当着陛下的面如此污蔑我，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证据，我今日定要治你个诬告上官的罪！”
蒋瓛脸色一变，刚刚那话他完全是气话，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自觉理亏，只好看向朱元璋，“陛下，臣...”
“都闭嘴！”
朱元璋有些心烦道。
“蒋瓛诬告上官，下去自己行刑二十丈！”
“是！”蒋瓛点点头，谁叫自己说错了话，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毛骧见朱元璋已经惩罚了蒋瓛，也不再追究，“陛下，臣这两年一直在永安府，对于欧阳驸马接触比较多，他的确有很多毛病缺点，比如懒散/爱钱/不按规矩办事，但若是说他对陛下有不轨之心，臣愿以全家性命担保，这绝无可能！”
朱元璋点点头，“朕刚刚也只是怀疑，这小子若真要害朕，的确有很多办法，而且今日朕能活下来，也全靠欧阳伦和永安府百姓。”
“如此看来，这幕后黑手....淮西一党嫌疑最大，其次是倭寇。”
“即日起，你们锦衣卫要全力侦破此案，调查个水落石出，最后无论涉及到谁，朕绝不放过！”
“是！”
毛骧/蒋瓛齐齐拱手。
“去，把李善长给朕叫来。”
朱元璋话音刚落。
王忠便走进来，“陛下，韩国公求见。”
“让他进来。”
朱元璋挥挥手，随后坐在椅子上，毛骧/蒋瓛二人则是护卫左右。
片刻之后，李善长匆匆进来，看到朱元璋。
噗通——
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善长你这是干什么？”朱元璋沉声问道。
“陛下，这次山匪围城，处处透着诡异，肯定有人幕后布局，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善长开口道。
“你倒是挺坦诚的。”朱元璋嘀咕一句，“这事朕已经让锦衣卫去调查了，若是需要你配合的地方，你好好配合就是。”
“臣一定配合！”
李善长连连点头，他好歹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要是连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