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啪!”
林兮轻松偷袭打晕敲门拎着早茶的男人,还顺便一脚把开门的男人给踹飞,手疾眼快的拖着昏厥的男人关上门。
“嘘~”他对客厅中坐着的女人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把打晕的男人丢在地上,轻声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女人穿着暗红色的蕾丝睡衣,对于发生在眼前的暴力视若未睹,很自然的拿起一根烟,翘着二郎腿点燃之后,吐出一个烟圈,声音很淡定道:“就是被发现了呗,还能怎么回事?”
她是用普通话说的。
客厅里的气氛很沉闷,林兮眼睛转了转,看着被他一脚踹到地上现在已经没了呼吸的男人,心中很是平静,道:“跛脚佬死了。”
“呼~”女人淡定的抽着烟,又吐出一個标准的烟圈,笑着双腿交换上下位置,动作不快,春光乍泄,她的五官很美,樱桃唇、玲珑鼻、狐媚眼、柳叶眉,眼神迷迷蒙蒙,有一股迷幻的美,语气飘忽的问道:“死了就死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林兮问道,他一不做二不休,把昏迷的男人脖子也拧断,两具尸体拖到沙发后面的墙角,然后把手指提着的早茶在茶几上摆开。
一个面包、一碗泡面当然是不够他吃饱的,这些茶点刚刚好。
女人没有回应,也跟着吃起来,俩人都没有任何的吃相,狼吞虎咽,能用手的,就不会用筷子。
“哗啦~”
吃着吃着,茶几上的东西忽然被扫开,林兮将女人按在茶几上,她并没有反抗,很有默契的配合着。
血腥味、尸体、早餐翻到的味道、油腥……以及荷尔蒙的味道。
一个小时后,女人舒展着身体,再次点燃一根烟,“卧室床头柜里面有把枪。”她如此说着。
林兮去翻找出来,随手丢在茶几上,客厅内又陷入沉默,许久,久到他们再战三百回合,久到尸体开始发味。
“去泰国?”
“要走你走吧。”女人露出满足的笑容,仰头靠着沙发,丝毫不在意旁边的尸体,她懒散道:“不会连累你,你来不来我都不会说出你的。”
林兮并没有说话,他对于这个女人的信任很有限,甚至可以说几乎等于零。
觉醒记忆前的他,什么都没有,像是断了线风筝,而这女人也同样,名字似乎从来没说过,大家都叫她小安,是个北姑,几年前过来打工——说白了,就是靠着自己长得漂亮想通过梦丽园找个大款。
后来陈老板看上她,她有钱了,大约两年后通过老乡知道家里的父母已经死了。
每年寄回去的钱也都找不到,陈老板再也没找过她,旁人也不敢碰她,什么都没有了,浑浑噩噩在梦丽园混。
这样一个女人,做出什么事来,都是有可能的。
林兮没有言语,那女人却好像疯狗一样又扑上来,狠狠的搂住他,一会后开始浑身痉挛时突然呢喃道:“你是他、你不是他。”
她没有说什么,在最快乐的分秒,拿起茶几上的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彭!”
鲜血溅了林兮满脸和上半个胸膛。
“嘻。”
他忽然笑起来,推开女人的尸体,用睡衣擦了擦脸,也没有在乎指纹什么的,很自然的去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后,外面已经传来警笛声,他摸了摸肚子,带上枪、提着自己的背包,推开窗户沿着下水管道爬了下去。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经历过一样,背着自己的包,与匆忙跑上楼的警察擦肩而过,甚至还很有空闲的走到楼下小卖部,花钱买了一盒口香糖。
刚才吸了不少二手烟,现在烟瘾有点犯了,不过他以后都不想抽烟。
林兮嚼着口香糖,原本躲躲藏藏、甚至是跑路的想法忽然间消失了,他一下子能理解什么叫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有些事情,不能开头,开了头,便永无休止。
武功,是杀人技。
林兮将口香糖用纸包好丢进垃圾桶,“彭~”一颗足球被踢了过来,他用宽厚的手掌抓住,然后单手轻转,一根手指转着球,在几个男孩崇拜的目光下把球递回去。
“对不起,先生……”在家长的道歉声中,他微笑着点点头,将兜帽拽下来,露出脖颈上的刀疤,脚步轻快的离去。
目标: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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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排档。
“一份炒糯米饭,一份干炒牛河。”林兮仿佛往日一样坐在靠墙的位置。
老吴面带慌张的走过来,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很多大佬都在找你?”
“那还不让我做个饱死鬼?”林兮笑嘻嘻的回了一句,把钱放在桌子上,“去吧,老吴,快点做。”
老吴没去拿钱,反而摇摇头,转身进了后厨。
里面爆火猛炒的声音响起后,外面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也越来越靠近。
“林兮!”蛇仔聪站的远远的,二三十个混混手中拎着刀具,他吊着胳膊,脸上很是亢奋,喊道:“看你今天往哪跑!”
“老吴,快点啊。”林兮把背包放在长凳上,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