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心里也酸涩的厉害。可不是,金枝玉叶的真公主被个冒牌货骑在头上欺辱。 “那娘娘您这般怄气,除了气坏了身子,还能怎么办?”关嬷嬷都替白皇后苦。她们主子母女俩这一生过得可太苦了。若非娘娘当初心血来潮下金陵,这件事怕是要永远尘封到土里。 是,确实除了气坏身子,别无它用。 但道理谁都懂,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在白皇后恨不得回到过去,弄死当初换孩子的白清欢,殿外匆匆跑进来一个宫侍。那宫侍也不是旁人,正是上回替白彭毅递消息的小太监。此时小太监匆匆过来,迎头就撞上正在廊下看着晋凌云的兰心。 晋凌云陷入自己的猜测中无法自拔,并未留心到。兰心给了宫婢一个眼神,亲自领着小太监去旁边问话。 在得知小太监是过来送东西的,兰心也没说什么,将人领进了内殿。 白皇后吐出一口气,转过身。 小太监噗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呈上来一枚玉佩:“禀告娘娘,送信的人说递来一句话。说是娘娘所言之事,他必肝脑涂地,奉陪到底。” 白皇后憋了这么久的一口气,因为这一句话,瞬间散了:“好!” 她快步上前,接过关嬷嬷递过来的玉佩,脸上的晦涩散去,双目终于明亮起来。 关嬷嬷与兰心面面相觑,心可算是放下了。关嬷嬷看了一眼兰心,兰心扶起小太监,亲自将人送出宫。临走之时,往他的怀里塞了一个很大的荷包:“做得好!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一听这话,眼睛蹭地就亮起来:“奴婢名唤陆源。” “陆源,名字不错,”兰心替他理了理衣领,浅浅的勾了一下嘴角,“往后只要递来未央宫的话,切记不要外传。娘娘是个慈和仁厚之人,替娘娘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陆源一听这话,麻溜地往地上一跪。朝着未央宫的方向,干脆地就磕了三个响头。他也不必兰心扶,磕完头就爬起来,兴奋地道:“奴婢谢谢娘娘的赏识。兰心姐姐,别看奴婢年纪不大,但奴婢做事你放心,甚少出差错。若是有那一天,奴婢就是自绝也不会坏娘娘的事儿。” 兰心笑眯眯地摸了摸他脑袋,目送他离开。 与此同时,徐宴已经回到了国公府。灯火剧烈摇晃,苏家灯火通明。所有的事情不必徐宴说,苏家上下都知晓了整件事。苏恒苏楠修安抚地拍拍徐宴的肩,就让他回了。怕苏毓多想,让徐宴自己解释。徐宴此时端坐在苏毓的面前,盯着这一张平和的脸,心里涌起一股一股的浪潮。 头一次,他是如此的渴望权势。 “回来就好,”苏毓清楚徐宴心里的感受。她看着阴沉了许多的徐宴,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慰。都说这个社会尚美,有美貌便等于有了某种意义上的豁免权。但徐宴的这一幅天生的好皮相,为他带来的便利不多,更多的是数不清的麻烦,“若是实在难受,找机会报复回去便是。”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徐宴给说笑了:“报复?” “嗯,”苏毓歪了歪脑袋,“不能报复?” “当然可以。”徐宴身上阴沉的气息瞬间一扫而空,“为何不可?当然可以报复。” 苏毓也笑了:“既然可以报复,那你还阴沉什么?” 弱肉强食这种东西,无论哪一个社会都会存在。现代社会上不可避免,在这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就更惺忪平常。像他们这种尚未有功名在身的普通人,哪怕徐宴聪明绝顶,那亦一样。这就是赤.裸.裸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可逃避也必须承认的事实。 苏毓笑得十分的无辜:“宴哥儿,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是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徐宴看着苏毓第一次暴露了眼中的野心,他直勾勾地盯着,就是要让苏毓看到。他笑得淡淡的,“有的帐记着,咱们慢慢算。” 苏毓也没觉得古怪,笑得更欢:“那,用点吃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