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 徐宴心中一凛,以为是遇着什么野兽。汲满了水便拎起水桶立即就走。 只是他方一转身,就听到了清晰的呼救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又好似瞬间飘远。总之,大晚上听着格外的渗人。徐宴不愿多做纠缠,脚下的步子都迈开的大了一些。可能是他突然之间稍微有些慌了神,夜里又瞧不清楚路。走着走着,他走到了一个不小的深潭边上。 这呼救声就清晰地传入耳中,也不知是不是凑巧,一阵风吹开了云雾。森冷又茭白的月光照下来,他清晰地看都潭水中央一个扑腾的人影,巨大的水花和大动静,安静的林子里,回荡着女子惊恐的呼救:“救我!救命!求求你救命啊!”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破庙里那个贵人小姑娘。 徐宴拎着水桶冷眼看着她,许久没有动静。直到甄婉被冻得腿脚发麻,衣裳吸饱了水正在往下沉,他才缓缓放下了水桶,不慌不忙地脱了外衣。 倒春寒的潭水比溪水更冰冷刺骨。徐宴游到潭水中央勾住了扑腾人。只是他才勾住,水里那人的手脚就八爪鱼似的缠上来。边缠边将自己的人往徐宴的怀里头钻。徐宴被缠住了手脚,游得特别慢。好不容易游上岸,差点没将自己冻死在里头。 被救上来的小姑娘哆嗦着还往热源贴,嘴里一个劲的喊冷。 徐宴被缠得快不能呼吸,伸手狠狠地将人撕下来丢开,脸都发青了。 他下手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顾虑。这般毫无怜惜的动作却叫甄婉猝不及防的同事,意料之外又心口大震。她意识到徐宴有可能对她没什么心思,但她看着眼前高挑挺拔的人。自幼长在京城,与甄家家世相当甚至家世越过甄家的男子对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甄婉人生里还是头一回遇到对她不屑一顾的人,尤其这个人皮相出色到凤毛麟角,让她心神恍惚,几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她忽然对徐宴兴趣大增。 徐宴这个人在她心中的印象一下子被拔高了。她此时盘腿坐在地上,仰头注视这神情冷冽的徐宴,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竟十分的痴然。 正巧姗姗来迟的甄家护卫就看到了徐宴冷冽的表情和地上哆嗦的甄婉。 紧跟上来的仆妇赶忙将一个大麾罩到甄婉的身上,张口就想对徐宴破口大骂。但是还未开口,便被甄婉厉声喝止了。甄婉笼着大麾缓和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身子暖过来,她嘴唇还是乌紫的,但盯着月光下轮廓仿佛被月光描出一层荧边的徐宴灼灼如火。 她咳嗽了许久,歪靠在仆妇的怀中对徐宴道:“小女姓甄,单名一个婉字。多谢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往后小女好登门致谢。” “不必了,顺手为之罢了。”徐宴穿上外衫,拎着水桶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