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憋着嘴忙将脸埋进了苏毓的怀里。 苏毓也有些火大,一双利眼瞪过去。 那小姑娘叫着跳起来。 指使了身边的壮汉,就非得叫壮汉将苏毓母子俩赶走:“将他们赶出去!夜里叫我睡这等腌臜的地方就算了,还跟这等贱民挤在一处!信不信我写信给父亲,说你们欺辱我!” 四个壮汉似乎被她闹得疲乏了,对她的喊叫无动于衷。其中一个汉子忍了又忍,瞥到躲在苏毓怀里呜呜哭着的孩子,眉头就狠狠地拧起来:“姑娘,荒郊野外,夜里野兽出没。你叫人家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俩出去?切莫因为一时怒气,惹出人命。再说,这庙也不是甄家的。” ……甄家? 苏毓听到甄,好奇地看过去。 就见那姑娘闹起来就是要跟这些人对着干似的,他们说不行,她偏要吵:“你们都欺负我!从京城到金陵,一路上就都在欺负我!” 几个汉子真是被她折腾的够呛,把玩匕首的那汉子终于是受不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做的,将那匕首往地上一掷。就见这匕首干脆利落地插.入.了一掌厚的地砖里。 小姑娘安静了,盯着那匕首没敢动。 那汉子头抬起来,一脸凶悍:“再敢闹一句,我等就将你丢在这,自己回京。” 小姑娘眼圈儿瞬间就红了:“爹叫你们护送我。” “那又如何?”那汉子粗蛮得很,“不过一个丫头片子,路上受不住风寒,病逝也是有的。” 小姑娘终于是闭嘴了。 …… 徐宴抱着一锅水回来,老远就听到破庙里有动静。但是离得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里一惊,以为是苏毓母子遇到了什么事儿,连忙就快步走进来。 他人跨入破庙之时,车把式也在火堆旁了。一瞬间,十几双眼睛盯过来。而这十几双眼睛里,有不少双惊艳不已的眼睛,其中一双尤为的炙热。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宴,傻眼了一般,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间就只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徐宴自幼被人盯着都习惯了,眉头一蹙,冷冷一扫人多的那一堆。 注意到其中四个带兵器的壮汉,脸色顿时冷下来。他抬起腿,不紧不慢地走到苏毓的身边,将一锅水递给她:“离得有点远,花了些功夫。” 苏毓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小姑娘,果不然见那小姑娘听到徐宴的声音,眼神都痴了。 苏毓眼睛眯起来:该不会,这位就是往后徐宴的继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