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那女子身形一扭,化为数道人影,分别躲开那乌金光圈的套锁,从不同的方向朝着赵负云刺去。
她像是恼极了赵负云坏了她的事,竟是不顾谢安澜,只一心来杀赵负云。
谢安澜手里已经多了一面镜子,镜上光华涌动,却听赵负云说道:“谢兄且住,让贫道会一会儿她。”
他这一次下山,便以‘道者’自居,在他心中,于天都山获密传以来,自己才算是真正的入了道,自认为是修道之人了,所以便自称贫道了。
这些日子一路行来,他一直在练法,其中御宝之术与御法是相通的,他在玄光期时便练的那般的法术技巧,用在法宝法器上来,竟也是得心应手。
说话间,已经挥手而出,光圈像是被赵负云一手挥开,女子化出多少人影,便有多少光圈散开,每一道光圈都形成盘旋的流光,朝着女子锁去。
女子脸眉头微皱,一个女子如此,所有的都如此。
她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的棘手,之前坐在这里的时候,赵负云收敛气息,她根本就不知道赵负云实力如何,因为难得见到谢安澜来这里,机会难得,所以她便动手了。
却不曾想这个人居然坏自己大事。
那一股危险感,如附骨之毒一样,她抬头看到一个光圈落下。
手中的剑抬起,精准的刺在了光圈上,其他的人影亦是做着同样的动作。
这一刹那,就像是有着数面镜子里形成的倒影一样做着同样的动作。
她们头顶光圈破散,而那些人影也一同散去。
只有女子真身头顶的光圈弹起,她剑上感受到的力量不大,但是却又停止了进击。
因为她幻化出这么多身影,便是为了让赵负云看不清虚实,而且即使是那些幻身也能够杀得了人。
只是从刚刚剑刺光圈,她却是明白,其他的光圈也都是分化出来的‘幻圈’,而自己真身面对的却也是同样的真法器。
由此可见,这个人早就看破自己的幻身和真身。
“你是谁,为何坏我好事。”那霓裳剑姬仍然站在堂,赤脚袖臂露小腰,一对杏眼之中,煞气隐隐。
赵负云却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在赵负云身后的谢安澜手里托着一面法光隐隐的镜子走上前来,说道:“在下自诩从未曾见过道友,却不知道友为何行刺于我?”
“哼,你的头颅值一千灵石,今日算你走运。”说完,她瞪了一眼赵负云一眼,手中的剑一挥,整个人都化为一道剑光,化为一道流光,破开了屋顶,飞逝而去。
谢安澜欲用手中宝镜留人,却根本就来不及。
一个剑修,遁入剑光之中,任何想要留她的法术,都可能被她的剑光刺散,所以剑修从来都是一个让人头痛的。
这时,刚刚打斗之间,仓惶逃到外面去的姑娘,有人探头进来看,见到赵负云与谢安澜两个人都没有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们知道谢安澜的身份,如果谢安澜在这里死了,或许青衣舞馆不会有事,但是她们这些陪侍人员却逃不脱。
屋内的大战时间其实很短,此时,青衣舞馆的馆长这才到来,谢安澜却是已经重新坐定了。
他的脸色只是有些冷,相对他平日里都是温和淡笑的样子来说,他现在看上去自然是有距离的。
“七爷,这,这是怎么了。”来者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其身上气息亦是筑基。
不过,赵负云现在很清楚,筑基与筑基之间的差别巨大。
谢安澜将倒在一边的酒壶拿起,又将滚落在一边的杯子捡起起来,倒上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说道:“没什么,一个刺客而已,就是不知是贵馆所养,还是来自于别处。”
“七爷,明鉴啊,此女入馆已经年许,自言出身于剑南道,来我这里,不为赚钱,只为体验世情,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是一个刺客啊。”
赵负云对于剑南道并不熟悉,只是听说剑南道那里,习剑之风极盛,想到这个女子的剑法极高妙,不由的暗想难道她真是出身于剑南道的?
谢安澜只是凝视了对方一会儿,便又倒了一杯酒,说道:“罢了,此许刺杀罢了,倒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谢某,不知何时竟得罪于人,有人竟对谢某恨意如此之深。”
说完,他朝着赵负云抱拳道:“倒是要多谢负云道长,若非道长及时援手,只怕此时谢某已经是一具死尸也。”
刚刚那一刹那,他确实是感觉到了死亡,因为他感觉那剑尖的一团剑光,恐怖无比,像是能够洞穿自己隐遁的身形,虽然最终没有刺落下来,他便已经及时遁走,但是那一个停顿却是来自于赵负云的擒拿法。
“宵小之辈,即使是没有我,谢兄也当无碍,却是贫道见猎心喜,抢了谢兄的风头。”赵负云说道。
谢安澜第一次发现,赵负云说话居然这般的好听。
而那青衣舞馆的馆主,则是侧目看赵负云,她没有见过赵负云,打量着,她的眼中,赵负云身量修长,一身气息飘渺若虚,而其长相秀气,偏于阴柔,前额两鬓的头发都挽起,头顶结了一个发式,以糯白道巾束住,后脑的头发披散。
当她看过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