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神秘宝旗,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
荀兰茵的身上一片水韵法光,与手中的旗连成一片,将她自己紧紧的包裹其中,其手中的旗帜每一次的挥动都向前走一步。
他清楚,对于阴邪之类的东西,纯阳火法是最好的,而荀兰茵所合真煞显然是属于玄阴一类的真煞,并不擅长火焰一类的法术。
可是尽管如此,她炼成的那件法宝旗帜,却有着收摄神魂和真水的能力,并不惧于那些阴邪,所以她每一次的挥动,都向前进一步,那下方的雾气在她挥动手中宝旗之时,便惊惧的退开。
而在上方,赵负云借着四只火焰鸟的光亮,隐隐看到前方一个玉床上,竟是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只是这个人身如枯骨。
不过,他站在高处看,却隐隐觉得,真正邪异的不是那枯骨,而是那一片雾,那枯骨只像是一个引诱的陷阱一样。
他看着下方,一步步逼近的荀兰茵,心中一紧,手一指,那四只火焰鸟在雾气之中盘旋冲飞起来。
那一片迷雾被火焰鸟冲散,眼看就要被火焰鸟冲到那‘人’身上之时,他似乎不想被火焰触碰到身体,因为一旦被火焰落在枯骨人身上,荀兰茵便能够立即分辨出那枯骨人是什么状态。
虚空里的迷雾突然像是有了生命,像是形成了无形的风团,朝着那火焰鸟卷去。
赵负云只觉得,自己的火焰鸟冲入了水中,似有怪异的声音在耳边怒道:“吃了你!”
他手上的灯光迅速的暗淡下去,他的法念是合于灯中的,所以此时手中的灯便代表着他本身意志,而且是请了‘赤君’意识,尽管如此,也在这一刹那之间便暗下去,有要熄灭的感觉。
他只觉得一片黑暗压了下来,黑暗之中一张阴沉的脸,张口便似要吹灭他手中的灯,他知道,这一吹,吹的不是灯,而是自己的神魂之光。
也就在这时,荀兰茵将手中的玄元摄水旗朝着天空的雾中一卷,手中的小旗竟是幻生成了面大旗,只听她口吐咒言:“摄!”
只一刹那,便有一道影子被卷入了旗子里,然后便又见那雾气也朝着旗子涌去,而赵负云耳中的那个邪意的怪音立即散去。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刚刚他觉得荀兰茵可能被迷惑了,所以他用那火焰鸟袭击来试着点破,这样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毕竟实力相差很大,刚才那一刹那,如果荀兰茵再慢一点,他可能就死了。
不过荀兰茵显然也是一个斗法能力很强的人,在那一瞬间,看明白了虚实,然后一举施法建功。
赵负云快速的下到底部来,仍然看到荀兰茵的那一面宝旗上,有一道阴魂气息在挣扎着,似想要脱离,却见荀兰茵伸出玉指,指尖光华闪烁,在那旗面上一点,那仍然在挣扎的阴魂如受重击,迅速的收入了旗子里。
荀兰茵看了看赵负云,说道:“不错。”
她说完,便来到了那枯骨人的面前。
枯骨人一身黑底紫纹的法袍,身上干枯,没有头发,像是被什么给烧了一样。
而真正吸引赵负云的则是他旁边摆着的一盏灯。
那是一盏青色的灯,那灯的造型极为古朴,下方一个圆台,中间就是一根中空的柱子,顶端则是比中间的灯柱稍大一些。
而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金灯上没有明焰,却有一团火气萦绕其中,给他一种极为可怕的感觉。
“原来,他是被劫火烧死的。”荀兰茵说道。
听荀兰茵这么一说,赵负云才发现这个枯骨般的尸体上,没有一点阴邪之气,尸体之中反而有一种火燥之气,像是被火焰烘烤了许久一样。
但是这个修士在这山中开辟道场,又养阴又养蛊的,他修行的法力绝对是属阴性的,身死之后,肉身不可能是这种充满了燥火之气,而会如此,只能是被火烧死了。
而且不是被明火烧死,而是被一些神秘的火焰,烧干了他身上的一切灵性与精血。
那么,荀兰茵所说的劫火便很有可能了。
也正是如此,那阴魂应当是先一步的脱身而出。
“这个灯盏你拿着吧,对你应该有很大的帮助,但是你要小心,不要被这里面的劫火所烧,要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荀兰茵说道。
赵负云端起那个灯盏,然后荀兰茵却是拿起了旁边的一个瓶子,她拿起朝里面看了看,脸上露出惊喜道:“这里面竟是玄阴真水,看来这个人为了能够熄灭身上的劫火,竟是花光了自己的身家而兑换了这样一瓶玄阴真水。”
“有了这玄阴真水,我的玄元摄水旗便能够完成洗炼的最后一步,成为真正的法宝了。”荀兰茵显然是高兴的。
赵负云想到,这个人身上缠绕着劫火,于是兑换了玄阴真水,想要将身上的火浇灭,但是又舍不得这难得的劫火,所以又欲将劫火收集在这灯盏之中。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功亏一篑。
而他的神魂逃了出来,化为阴鬼,最后被进入其中的荀兰茵与赵负云两人杀死了。
当然,那阴魂也可以是别人的阴魂,但是谁又在乎呢,无论这个人曾经是谁,无论他曾经有什么法术有什么威名,现在赵负云连他的名字都懒得知道,包括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