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出去吧,他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莉迪亚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决,最终还是缓缓地关上了门,将访客们挡在了门外。
尽管这看起来就像是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但厂长和园丁对此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或愤怒,他们心里十分清楚,此时的克利切的确急需安静的环境来恢复体力。
说起来,克利切也真是够倒霉的。本来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只是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给狠狠地呛到了。可即便如此,当时他那副狼狈又痛苦的模样,还是把大家吓得够呛。
“其实啊,我老早就想问问了,他的头究竟是咋回事呀?”厂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额头的位置。他实在搞不懂,为啥克利切的脑袋上会缠满厚厚的绷带?
要知道,在这个神秘而充满危险的地方,求生者这边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对于监管者而言并非完全同步知晓。
由于双方之间几乎不存在任何有效的交流渠道,彼此的信息都是相互封闭、隔绝的。
因此,厂长自然无从得知克利切之前竟被人从高高的楼梯上恶意推落下来这一悲惨遭遇。
“他被人从楼梯上狠狠地推了下来!也不知这可怜的人儿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躺了多久,才终于被路过的人给发现。当时的场景简直惨不忍睹,只差那么一点点,他这条鲜活的生命就要消逝于世间了。”
当园丁颤抖着嘴唇说出这些话时,她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满温柔与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愤怒与不解。只见她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痛苦与愤恨。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像皮尔森先生这么好的一个人,到底是谁如此狠心,要对他下此毒手?他从来都是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任何人,甚至还经常帮助身边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可如今,他却遭受到这般无妄之灾,几乎命丧黄泉。
听到这个消息后,厂长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来。虽说他跟克利切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仅仅是这段日子以来,克利切为了他和园丁所付出的一切,就已经足够让他坚信克利切是个心地纯良、正直友善的大好人了。
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恶徒能够干出如此天理难容之事?!厂长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大手攥成拳头,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发白。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可恶的凶手揪出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还克利切一个公道!
想到这里,厂长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本来嘛,自己之前打算为克利切做的那件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即便再加上眼下调查真凶这件事,对于克利切所遭受的苦难来说依然是杯水车薪。
但不管怎样,能多帮克利切一点儿总归是好的。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帮助,只要能帮助到克利切,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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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莉迪亚面带一丝无奈和嗔怪,轻轻地将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递到了克利切面前,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吐槽着:“哎呀呀,居然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我说克利切啊,你可真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呢!”
要知道,对于那些身患重症的病人来说,他们的身体状况极为脆弱,有时候甚至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口水而导致生命危险。
尽管这种情况相对比较罕见,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发生。
然而,克利切显然不属于那种处于极端危险状态下的“某些情况”之列。
先不说别的,就看他目前的病情吧,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了。
虽说还有点持续低烧的症状,不过整体上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正在慢慢恢复之中。
再者说,就在刚才那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发生时,克利切的意识可是非常清晰的。他之所以会被口水呛住,完全就是因为他平日里那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格所致,神经实在是太大条啦!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至于笑我半天吗?”克利切一脸无奈地嘟囔着,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水温恰到好处,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滋润与舒适。
“正好你顺便把药给吃了吧。”莉迪亚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把五颜六色的药片。
克利切看着手中那堆药片,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我一直都很想问你的,你是打算让我把药当饭吃吗?”
也难怪克利切会这么问,单看这些药片的颜色和形状,少说也能分出五种类别来,而且每种药片都有好几片呢。毫不夸张地说,克利切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一只手都快要抓不住这么多药片了。
面对克利切的质疑,莉迪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嗔怪道:“废话!首先你头上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给你缝好针的,那伤口大得吓人,所以你必须乖乖吃下消炎药和止痛药。再者说了,你之后居然还发起了高烧,这种情况光是吃一种退烧药可不行,得多吃几种才能压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