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在解释完了以后,克利切重重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果不其然,莉迪亚的怒吼声穿过了他的手掌,直刺他的耳膜。
“克利切!!!!!!!”
不遵医嘱,擅自离开房间,还给莉迪亚带了一个大麻烦回来,莉迪亚不杀了克利切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克利切带回来的那个“大麻烦”就是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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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在用玻璃碎片切开了自己,因为烧伤而粘在一起的皮肤以后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口腔里面和他的舌头早就变成一团烂肉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奋力的说着“我没有”。
克利切一开始是气疯了,才会不顾一切的拿这破酒瓶过来跟厂长对质的在发泄了情绪以后,他也恢复了理智。
看着厂长的反应,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厂长和园丁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仔细一想,厂长的脸被烧成了这副鬼样子,肯定是经历过了火灾。
可是先不说当时的天气是冬天吧,当时厂长和园丁的房子都被银行给收走了,他哪里能经历这种可怕的大火呢,除非..........
“喝!”克利切都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你是不是因为保险金,所以才放火把自己给烧了的?为了让园丁可以有钱活下去。”
看到厂长猛的向自己转过头来,克利切觉得自己大概率是猜对了。
这种事情在克利切的孤儿院里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很可惜的是,那一对父母的保险金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一环扣一环的给“吃”完了。
看来厂长和园丁之间大概率也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吧。
还真是悲剧啊,双方都以为对方已经过上了更好的生活,然而实际上呢,他们都为了对方而付出了一切。
然而,事已至此,即便知道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和指责,但刚刚克利切脱口而出的那些话语,他依然坚决地表示不会收回。因为那都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最强烈的感受。
在现实生活中,的确存在这样一种现象:有些父母在面对绝境时,往往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认为自己已然走投无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孩子跟着受苦受累,于是便随意编造出一个理由或借口,狠心将自己的亲生孩子送进孤儿院,之后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些父母或许自认为这种行为无比高尚,是对孩子最后的爱与保护。
但他们却从未认真思考过,失去双亲的孩子将会承受怎样巨大的痛苦和心灵创伤!
对于那些无辜的孩子们来说,如果能够自主选择,他们必然更渴望能够与爸爸妈妈相伴一生,永不分离。
不过当然了,克利切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为厂长或园丁做出选择。
事情早就已经发生了,事后说再多也没有用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一切尽可能的掰回正轨。
那么,既然如此的话...........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你张口说话。等你恢复了以后,你自己亲自去跟园丁好好解释吧,没有一个孩子会真的憎恨自己的父母的。”
看着克利切伸过来的手,厂长毫不犹豫的就回握了过去。
哪怕希望再怎么的渺茫,他都想要亲口跟自己的女儿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丽莎,我真的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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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克利切的解释以后,莉迪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故事很感人,但是我的诊金可不会因此而减少,还有你,克利切,在我们回到我们的那个庄园以前,你别想再离开我的视线了。”
说完,莉迪亚转身就走,但是往前走了几步以后,她又停下了脚步。
“赶紧给我跟上来!你到底还想不想要跟园丁说话了?”
莉迪亚是一个真正的治病救人的医生,无论再怎么的生气,生命永远排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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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你这也太夸张了。”
莉迪亚在解开了厂长脸上那些发臭腐烂的笨蛋以后,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那场大火肯定非常的激烈,厂长的脸基本上都要看不出人形了。
“让我看一看你的嘴巴里。”
厂长听话的张开了嘴,即使那地方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是嘴了。
“舌头还能动吗?给我看一下。”
莉迪亚在观察了半天以后才终于看见了厂长嘴巴里那依旧努力的在蠕动的肉块。
其实真不怪莉迪亚要观察的这么久,就这么说吧,厂长的舌头因为大火的灼烧,基本上跟他的口腔融为一体了,而且也早就已经被烧的不成形了,不仔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