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另外一个营帐里,一直派人关注赵安玮动向的文远侯正在听下面的人禀告,“赵将军回营帐之后,吩咐人送信回了元京。 ”
文远侯听见这个消息,罕见的沉默了,他内心的失望可想而知。
“主帅,要不要末将派人去将信拦截回来?”
文远侯迁怒的瞥了说话的这人,“你确定你能不动声色的把信拦截回来,而不走露风声?”
“末将无能,请主帅降罪!”
他还真的就不敢保证这个,赵将军身边的人,都是以前赵老侯爷麾下的人。那可不是什么窝囊废,个个都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文远侯挥了挥手,“下去吧!”
等营帐里没人之后,文远侯只能不甘心的叹了口气,赵安玮那小子是把自己哪条路都堵死了啊!就算把信拦截回来了,等那小子回去一对质,不就暴露了嘛!
就算让那个小子回不去了,以福宁现在的地位肯定是要彻查的,没有什么是可以悄无声息的。到时候他就是嫌疑最大的那个。
最重要的是,他猜那个小子肯定不是给他夫人写信,说不定是给福宁或者赵长佑那个老狐狸写信了。这样一来,不仅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还要防止有人做了嫁祸给他们文远侯府。
文远侯此时就无比的憋屈和不甘心,只能说能在战场的厮杀中活下来的人,就没有几个善茬。
只能说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庆幸自己看上的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又可惜他是个有担当的人。
等赵凌梦一个月之后拿到信的时候,赵安玮他们已经在进攻安阳城了,虽然他们有兵器的优势,但是攻城的一方总是要损失大一些的。战况依然是十分惨烈的,死伤也是无比的惨重的。
这边赵凌梦看完信之后,啪的一声,直接把信拍在了桌子上,“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赵凌梦刚发完火,刚好范勇就进来了,他看着这满屋的凌乱,开口调节气氛:“谁敢惹我们长公主,不想活了啊?”
范勇边说,还边把地上的纸,折子什么的一 一捡了起来。
春水见范大人来了,立马就识趣的招呼人退出去了。
范勇把地上的东西捡到差不多了,就找了个位置,随意的坐下了。坐姿还是无比的放松潇洒的那种。
赵凌梦看着范勇的坐姿,十分的无语。主要是她这会心情不好,所以看空气都不顺眼,就十分擅长找茬,“你是没有长骨头吗?你不觉得你这样不应该配你腰间的剑,反而该佩一把扇子。”
“噗,殿下这样你看满意不?”范勇边说,还真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了。
赵凌梦成功被这个家伙噎住了,只能无奈的给他比了一个你厉害的手势,“不是,你不是来给我当护卫的吗?还能带扇子?”
然后赵凌梦就看见范勇一下把扇子合拢,拿在手上轻轻一拍,就有很多根针飞出,直接定在了门上。
把外面的春水她们都惊动了,春水腰间的佩剑瞬间就出鞘了,“殿下,你没事吧!”,春水边问边警惕的看着里面,随时准备着冲进去。
“没事,就试试兵器。"
赵凌梦赶紧安抚好外面的人,才无语的看向范勇,“门都被你弄坏了,范大人记得赔钱。”
范勇看着一定要找茬的长公主,l利索的从门上把射出去的针一根根的拔了出来。然后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赵凌梦的面前,“殿下这会消气了不?"
赵凌梦拿着白来的银票,心里确实高兴了一点,“还行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最近没有什么事情了,来找你蹭个午饭。”说完又随意的坐了回去,又假装随意道:“谁惹殿下生气了?”
赵凌梦觉得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是她。就把信直接递给了范勇。
范勇接过看完之后,“文远侯还是有眼光的。”
“你不觉得他盯着有妇之夫过分?”
“过分,当然过分!”
赵凌梦当然看出了范勇的随意,“呲,男人······”
“殿下你磕不能无差别攻击啊!我至今还是单身,没有夫人小妾相好的。文远侯这是看重了武安侯的势力,和赵大人的实力而已。”
范勇虽然看不上文远侯这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的人,但是他也没有多么的大惊小怪,干他们这行的,什么肮脏的没有见过,这都是小意思了。
“你闭嘴吧!你再说下去 ,我怕我会忍不住让人把你扔出去。”赵凌梦是真的不怎么想忍这个气人的家伙。
范勇只能憋屈的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表示自己不说了。心里替文远侯点根蜡烛,他觉得要是以后文远侯府落到殿下手里了,殿下肯定是要收拾他的。
不过也是文远侯自己贪心所致的,既想跟武安侯府搭上亲密的关系,又想选最有前途的人。不说其他的,就说他那些不成器的儿子,就是贪心了。不过人到了暮年,就更想后代能延续他的辉煌。
“那殿下打算怎么办?”范勇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
说起这个赵凌梦就只能叹了口气,当着范勇的面,吩咐人把信送给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