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私底下建立苍鹰堡,在元国渐渐博得了不大不小的名气,人称我为大当家,夸我算无遗策,了然如神。
自那时,我也一度以为我才是天机门最厉害的神算子,我师父是个废物,才被我算死,他就不配拥有天机二十五的名头。”
话语一顿,了如神摇头叹息道,“名!名!名!
这么多年,我还是逃不脱一个名!
一直让我耿耿于怀的,也就是我自认为是天机门最杰出的神算子,却成不了天机二十六,无法继承天机门的大统。
我一度认为是天机二十五这个老家伙没眼光,但直到知道他还活着,我就知道我已经败了。
我自以为算计了他,其实却是他算计了我的算计。
这些年来,只怕我都一直是活在这个老家伙看破一切般俯视的目光下,我自以为是元国第一神算,其实就是个屁!是个屁啊!”
了如神说到最后惨笑起来。
江大力一直静静泡在温泉中听着了如神有些啰嗦般的倾诉,却并未不耐。
因为这一番倾诉,也委实是发自了如神的内心肺腑之言。
从这一番话中,不难看出了如神遭受的打击和痛苦有多大,自以为在算术上赢了师父天机二十五,少年得志便猖狂,最后才知道,这么多年的轻狂,原来早已是在天机二十五的算计当中,从来就没赢过,又有何资格继承天机二十六的名头?
令一个人最痛苦的,莫过于是在其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在其最得意时,将其击败得彻彻底底。
“义父,是孩儿失态了。”
了如神深呼吸一口气,整理心绪,继续道,“我已经服了,但我不会就此气馁。不过我师父最后一举逆天一卦,实在出乎孩儿的意料。
纵然我师父寻找不到合适的继承衣钵的传人,也不至于走投无路到逆天以至于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下场,这不像是他的性格,只怕又是他的假把式。”
“哦?”
江大力意外,自温泉水中将两个粗大膀子拿出,横置在温泉边缘,思索道,“你是说,你师父又在玩假死的把戏?可是他的的确确已是形神俱灭,尸体我也已检查过,死得不能再死,不可能再活过来。”
了如神眼睛眯起点头,“不错,孩儿也已将这老家伙的尸体重新挖出来检查过,他的确是死了。”
江大力额头青筋一跳,强忍着一巴掌拍死这个天生牛头人的冲动,继续听了如神说下去,心里暗道还好他在这个世界并不会死,否则日后死之前一定要先把这个逆子打死陪葬,以防被对方挖出检查行大逆不道之举。
这个可能性还是极大的,毕竟如他这样强大的体魄,死后的尸体,对于湘西赶尸派、言州辰家这些门派而言也是极其顶尖的炼尸材料。
了如神莫名感觉后背发寒,眼皮微抬看了眼江大力那宛如老虎般肌肉虬结的后背,继续道,“孩儿的意思是,我师父此次的目的未必是假死重活,很可能是其他,他自知大限将至,于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对于我师父这种算命术士而言,算局里从没有赌的成分在内,只有确定和不确定,一旦开卦,便意味着确定。
我师父一定算到或者预感到了什么,宁肯拼着形神俱灭也要算天一卦,便是有着极大把握得到他想要的结果,这就是算天卦中最不可能完成,也是一旦完成,便会得到大造化的人定胜天卦!”
“人定胜天卦?”
了如神笃定道,“不错,所以,义父,孩儿觉得旁人无法做到的事情,您一定能做到,其他任何势力同时得罪天下会和少林,都将有灭顶之灾,但黑风寨不会!”
说完这番话,了如神心中的某些念头也彻底瓦解,用黑风寨的黑话说,那便是“定盘子安了”!
一直以来他也只是形势所迫外加利益需求,故此委曲求全甘愿卑躬屈膝做江大力的义子,完全不在意旁人的嘲笑以及鄙夷。
但自从知晓天机二十五竟为江大力开了“人定胜天卦”后,他将所有的委曲求全以及卑躬屈膝全都抛开,真正真心实意的开始认定江大力为义父,再没有感到任何的屈辱以及不甘,心里如今最好奇的,便是弄清楚天机二十五的卦算结果。
“好了,我知道了。”
江大力若有所思微微颔首,又道,“你现在,可还想知道梦幻无极?”
了如神自嘲一笑,摇头,“梦幻泡影,无极终极。从知道师父他没有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梦幻无极是假的。”
“嗯?”
江大力一怔,“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你师父所说的无极是为终极的奥义了?”
了如神,“没有!孩儿只是感悟到了这个概念,等同于是找到了门户,但如何进去这个门户,如今尚且还没有头绪。”
“原来如此。”
江大力颔首,又考量道,“你说要制造舆论吸引走少林和江湖人的注意力,有何明确的对策。”
了如神鞠躬,献策道,“雷峰塔底白蛇现,惊雁宫中战神殿!”
江大力双目爆射异彩,哈哈大笑,笑得蓬乱长发在水中如蛇乱颤,只感这逆子虽是忤逆,但对他而言却当真是肚子里的蛔虫,知他所有心意,当即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