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早已在客栈大堂备了几桌果品茶水,凡来道贺的都请进去吃些自家做的吉祥果和如意糕。
还另备了两大篮子各色干果蜜饯,凡带了小孩子过来的,都抓上一大把塞进小孩子的衣服前面的兜兜里。
那得了果子的小孩子也拱起小手,学着大人的样子脆生生地来上一句:“开张大吉,生意兴隆。”
一时间,客栈这边的大堂里笑闹声响成一片。
客栈开张的当天,就有七八位客人入住。
沈钰虽没有开过客栈,可她以前做销售时,时时出差,住过的酒店可不少。
什么样的酒店设施和服务能让客人住得舒适,她的经验可不少。
这些日子,她早已按着以前的经验,结合这个时代的需求,把客栈如何服务客人写成了管理章程。
招到两位伙计后,她就把如何招待客人的要求和做法,一条一条地说了个清楚。
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让孙大夫、周大郎扮做客人,模拟接待训练过几次。
当时李氏几位娘子觉得沈钰有些小题大做,客栈接待客人不都一样的吗,只要大致说说就可以,哪里有必要专门一条一条的做出要求呢。
她们觉得只要伙计勤快,嘴巴甜些就可以做好客栈伙计了。
沈钰知道这事不好解释,只好笑而不答,但仍是拿出两三天的工夫,让两个伙计把接待服务练起来,直到她觉得满意为止。
今日一开张,沈钰那套看起来有些多余的训练见了成效。
客人们一进门,伙计们笑脸相迎,送上热茶、热毛巾,让客人坐下歇息。
客人们都不用操一点心,那牵来的马儿也安顿好了,带来的行李也送去了定好的房间。
甚至只要说一句有些累,想早些睡。
进房后的床铺被褥都不用自己动手,早已展开铺好又塞进去个汤婆子暖着床,洗漱一下就有暖和松软的被窝儿等着了。
到饭点儿就有人问要不要送餐,可点餐可堂食,还能另定制小炒,就是想约请商客,也有单独的小雅间可用。
早上送洗脸水,晚上送泡脚水,床单被褥每天有人整理,两天就会换上一次床单床套,房间有人打扫。
就是衣服脏了,只要交待一声,伙计就会收了送去洗衣局里给洗,隔一天,那衣服就洗得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了。
有几位客人直呼比在家里住着还舒服,要不是货备好了赶着去交货,真想在这里多住几天。
就这样,丰年客栈一炮打响,生意开张就火爆起来了,每日都有新客入住。
不过半月的工夫,随着天气的转暖,南北的客商多起来后,丰年客栈就变成了来安平县的商客们投宿的首选,经常来晚的客人就没有空房间了。
这附近原有的几家客栈一开始还想靠降低些房价来抢客源。
但很快就发现,降价这一招,除了让自己家客栈的收入降低外,根本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曾有客栈店主人厚着脸皮,向一位在丰年客栈没住上房又投宿到他家的老顾客打听:“以前您来安平县总是住我家的,为何现在都先选丰年客栈?”
“她家那客栈除了和食店连着,吃饭近点,饭菜的味道好点,也没看出哪儿比我家好啊,那房子盖得简陋的很,很不成个样子。”
那位客人凉凉地瞥了一眼殷勤送他进房间的店主人,用手嫌弃地捻了一下房间床铺上那在昏黄烛光下看不清本来颜色、手感还有些粘腻的被褥。
带着些怨气地反问老板道:“你家客栈入住赠送早餐吗?”
“你家客栈两天换洗一次床单被褥吗?”
“你家客栈能不用出房门就能吃上特色小炒吗?”
“……”
他问一句店主人摇一下头,渐渐地那头都摇成了拨浪鼓。
客人还带着今日没能住上丰年客栈的不甘心,正好把气都撒在这店主人身上。
他一脸好笑地看着脸上已有些挂不住的店主人,无奈地一摊手:“都不能啊?”
“那还有啥好说的,我这也就是今日来得晚些,丰年客栈已经客满了,没得法子才来你家住。”
“我就想问问你,若是你是客人,你选哪家客栈呀?”
客栈老板悻悻地挠挠头,不得不没骨气地承认,若是他自己要住店,也选干净又方便,吃饭还舒服的丰年客栈。
沈家的众人也没有想到沈钰做的章程如此有用。
这才开张半个月,李氏粗粗算了一下,客栈的收入已经超过了食店的收入,开始稳稳地赚钱了。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个月,买旧房翻盖客栈投入的本钱就能收回来,再往后,可就都是纯收益了。
怪不得当初玉枝说过,做客栈生意就像抓着个钱袋子,一本万利呢。
在这期间,沈钰一家搬进了食店前面的小院居住。
把食店院子里的三间正房重新修缮了,不但多出了一大间可以散坐堂食的正堂。
还把旁边两间各自用屏风隔了,做出了四小间真正的雅间出来。
可以接待需要雅间吃饭的食客,还方便住在这里的客人约了人谈生意。
而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