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招了一班工匠,热火朝天地重新油漆大殿的柱子围栏,整修寺庙的地面屋顶之类。
力求祈福法会举办时,寺庙里处处光鲜整洁,法相庄严。
闻远他们不但要负责原本寺里僧人的斋饭,还要负责这些工匠的饮食,工作量一下子加大了一倍有余。
闻远带着言心几人忙得团团转,一整个上午,根本没有闲下来的工夫,更不要说静下心来练习做花酥糕饼了。
好不容易忙过了晌午饭时,闻远几人才得以休息一下,把自己的一份斋饭吃完。
此时刚吃完饭,碗筷都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就见沈钰和徐厨一起过来了。
闻远见二人进来灶间,忙把手里的碗筷放下,站起来相迎。
他苦笑着道:“太过忙乱,让沈姑娘见笑了。”
“原本以为做好了每日的斋饭之后,有的是空闲练习。”
“没想到师父今年是铁了心要出彩,招的工匠们比往年多出许多。”
“他们做着活计忙个不休,我们在后面供应饭食、茶水,也要跟着忙个不休。”
“这下好了,从早上一睁眼到现在,又要做饭又要烧水,手都没有摸到做花酥糕饼的面皮一下,这可如何是好。”
沈钰和徐厨过来时已经看到,确实是寺庙里好几处都搭起了高高的脚手架,一拨一拨的匠人们正忙得热火朝天,看上去人数确实不少。
徐厨担心地道:“这样可不行啊,到时一天要做七八百块糕饼呢。”
“油炸饼胚这一步倒也罢了,练个两三次也就会了。”
“可是这包馅料、刻花刀,不是看一下就能会的。”
“我昨日看着沈姑娘做得轻松自如,自己一上手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了,根本不听使唤呢,要多多练习才行。”
沈钰看闻远一脸愁容,再看看言心几个收了碗筷,正要去刷洗那边几大盆的碗筷。
还有一堆的萝卜白菜堆在一边,等着清洗。
知道今日下午,他们也难抽出时间来练习。
等到整修好了寺庙,法会也要开始了,哪里还有时间让他们再慢慢练习如何制作。
沈钰想了想,只得道:“闻远师父,看来只靠你们几个制作是不成了,我说说我想到的法子吧。”
“几种馅料若是不想用外面的,可以提前炒制好。”
“然后你和言心师父他们,只要能在做糕饼时,和好每日要用的水油面和油酥。”
“炸制饼胚时,你们几人都能掌握好火候,保证有几口油锅同时炸制。”
“其他的包馅,刻花刀的部分,我带着我食店里的人来帮着做,你看这样是不是就能成了呢?”
闻远听了,默默回忆了一下昨日沈钰做糕饼的过程,觉得若是这样的话,他们要练习的部分难度就小了许多。
和面没什么难的,只要掌握好比例,很快就能和好。
他和言心几个都会用油炸油饼,昨日的花酥糕饼做好饼胚后炸制时,就是沈钰在旁边看着,言心他们几个轮流炸制的。
只要全程小火,看着炸好了赶紧捞出来控油,不要炸过火了就行。
闻远想着,不知不觉眉头舒展开了。
他忙笑着点头,对沈钰道:“沈姑娘,你这个法子好。”
“就按你说的做,这样我就不用发愁,到时一下子做不出来这么多糕饼了。”
他没有了担忧,开始倒起苦水来:“你是不知道,那包馅你做着轻巧,其实难着呢。”
“昨日你走后,我们也和好些面,上手试了试。”
“看你做时不觉得,自己做时,手就不听使唤了,不是漏馅包不上,就是用力过大破了皮。”
“切花刀也是,总也切不好看。”
“你猜昨日晚间的斋饭是什么?”
闻远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全寺的人都跟着吃了花酥糕饼。”
“他们还夸好吃呢,就是样子看上去丑了些。”
“我只当听不见,哪里敢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我们做坏了样子的花酥糕饼呀。”
闻远说完,心虚地朝灶间外望了一眼,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来。
沈钰和徐厨想想那个情景,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整个下午,沈钰和徐厨就待在斋堂里,帮着闻远他们清洗菜蔬,准备晚间的斋饭。
一挤出空闲来,就看着几人在那里炒制馅料、和面皮。
沈钰就一个人在那里包制一些简单花样的糕饼饼胚,让闻远他们练习炸制。
等到快到傍晚时,寺里要开始准备晚间的斋饭了。
沈钰看他们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技巧,剩下的就是抽空闲温习一下,不要到时给忘了怎么做就行了。
沈钰收拾了一下,就要告辞。
并且告诉闻远,这几日就不再过来了,自己在家让家里人练习一下包馅和刻花刀就行了。
法会前一日,直接带着她们来斋堂帮忙了。
寺庙里匠人多,事情多。
沈钰来了,他们也没办法跟着练习,闻远立刻答应下来,约好了十月二十五日傍晚,沈钰带人过来帮忙。
晚间炸制好花酥糕饼,二十六日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