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忙完,沈钰她们刚刚吃过早饭,正要休息一下,自从那日来取了花糕之后,就没有露面的七喜一脸喜气地来了店里。
七喜行了个礼道:“大娘子安好,姑娘安好。”
李氏见是七喜,不由得喜笑颜开,一脸和气地问他:“这几日忙什么呢,怎么好些日子没有过来了。”
七喜道:“自从老爷前几日去了庙里祈福,衙门里的事,都是两位师爷和少爷商量着办的。”
“城西这边城门外的路面,因为连日下雨积了水给泡坏了,住在此处的杜老爷申报了修护,少爷和师爷带着人看过后,这两日忙着修路的事呢。”
“我一直跟着少爷,是以不得空闲过来了。”
沈钰听了心中一动,忙问道:“县城里的道路坏了,只要申报,县衙里都给出银子修复吗?”
七喜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道:“这我还真不知道,听师爷那意思,是因为那条路经过县城富户杜老爷家。”
“杜老爷申报时自愿出了部分银子的,姑娘要是想知道,我回去给您问问。”
沈钰忙道谢不迭:“那敢情好,多谢你了。”
“你看我们集市这边,来往的车队都是装满货物的大车,这路面一下雨,被碾压的不成样子。”
“晴天了又尘土飞扬,泼些水当时还好些,不过半个时辰,又脏起来了。”
七喜跟着陆琅在工地上忙活了几日了,多少也懂了一些路面修护的门道。
听了沈钰的话,点头道:“姑娘说的是,这边就是车队过得多,车子又重,这种路光靠铺些碎渣石是没有用的。”
“可是要想修这条路,那银子就花得多了,也不知县衙管不管呢,这得看老爷的意思了。”
沈钰早已料到八成是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是笑着道:“我也是见你提起了,随口问问,麻烦你回去打听下,看看县城里的路坏了都怎么个修法。”
七喜应了,看了看店铺里。
此时店铺里没什么客人,早饭时间已过,晌午饭还不到时候,只偶尔有客人来买些打包带走的包子、甜糕。
七喜献宝似的掏出荷包,对沈钰道:“姑娘闭上眼睛伸出手,我今日是奉命而来,送的可是好东西。”
众人都看着七喜,李氏笑着猜测道:“不会又要送几只鸡过来吧,难道放在门外。”
“我家院子小,可再也养不下了。”
七喜笑嘻嘻地摇摇头,却仍是让沈钰闭上眼睛。
沈钰看他掏出荷包,心想:“难道要再付银钱定个花糕?”
看七喜一脸期待的表情,就依言闭上双眼,伸出左手。
只觉手心一沉一凉,众人都是一声惊叹。
沈钰睁开眼睛,只见手心里除了四枚一两的银角子,还静静地躺着个一两大小的金锞子,小小一个,金光灿灿。
金锞子是个元宝造型的,沈钰不解地用右手把小金元宝捏起来,看向七喜。
李氏也迟疑着道:“七喜,这无缘无故,为何给我们这个?”
七喜忙解释道:“大娘子莫急,这银角子和金锞子,都是我家老爷让给送过来的。”
“昨日傍晚老爷从庙里回来了,对少爷定的花糕大加赞赏。”
“说是连庙里的住持师傅看到后,都赞不绝口,直夸这花糕做得清雅,格调不俗,说老爷的眼光好,打听从哪里定的。”
“平日里老爷去庙里,住持师傅很少对老爷这样热络的。”
“老爷可高兴了,回来后把少爷夸了一通,说这回都是少爷的功劳,定的花糕有品格。”
“还问了是哪家订的,说住持大师过些日子也要订一个呢,还让问问做花糕的面案师傅能不能去庙里做。”
“少爷答了后,老爷听说姑娘只收了一两银子,更觉得姑娘是个厚道的。”
“不单让我把余下的四两银子送回来,还另外赏了这个金锞子,说是给姑娘添添福气。”
“还说若是姑娘愿意去庙里做花糕,银钱上好说,到时不单住持师傅那边付赏银,老爷这边也会另有酬谢的。”
沈钰还没怎样,李氏不禁喜上眉梢,激动地连声道:“哎呀呀,住持师傅何时要订花糕?”
“到时不用来接,也不要赏银,我陪着玉枝过去,能给庙里做花糕,这可是大功德!”
不单李氏一脸兴奋,连姜氏、郑三娘这些人,都是一脸的羡慕神色,似乎能去庙里做花糕,那比得赏银重要多了。
沈钰笑道:“为什么要去庙里做呢,在食店做好,送过去不也一样吗?”
七喜比量着道:“住持大师要做的花糕很大的,怕送过去时,路上不小心磕碰了,所以到时想请姑娘去庙里做呢。”
看看李氏她们,也是一副这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只得收了银子点头道:“那就多谢县尊大人的赏,到时若需要做花糕了,提前一天跟我说就是。”
七喜见这件事交待完了,又道:“姑娘,大娘子,少爷还有一件事,想让我问问,能不能去后院说去。”
沈钰笑道:“这里没有外人,难道又有什么想吃的吃食。”
七喜却没有嘻笑,只是低声道:“是要做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