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胖子在一周前也带着小哥住进了这家医院,这间病房有三个床位,分别躺了我,小哥,汪阳。
不过汪阳在得知无邪他们要来的时候,就提前走了,现在不知道窝在哪个地方,只会时不时给我送一些东西,每次都是悄无声息的,好似见不得人一样。
期间小花给我们打过一次电话,说解连环和潘子已经被他和瞎子救了出来,现在被他安排在北京住院,潘子还不知道解连环的事,现在仍旧守在解连环身边。
安排好一切,小花就马不停蹄的前往福建,去寻找无三省,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黑瞎子本来也死皮赖脸跟着小花去了福建,但小花不想让黑瞎子参与这件事,就把他给赶走了。
据说黑瞎子最终还是拿到了阿宁公司的费用,加上小花和三爷给的,赚了个盆满钵满,现在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胖子劳累过度,输了几瓶营养液就缓了过来,现在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儿,津津有味的看战争片。
小哥已经恢复了意识,不再呆呆傻傻,只是所有的记忆都不记得了,他对我和胖子表现的非常陌生,犹如初见时的冷漠模样。
但小哥唯独记得无邪,这种记得并不是记住关于和无邪所有的过往,而是记得他与无邪之间的熟悉感,无邪的靠近不会让他排斥。
每次无邪给他讲我们之间的故事,他都会静静的看着无邪,认真的去听无邪说的话,试图通过这些话语,能够想起之前的事。
无邪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小哥身上的寒冰柔化了下来,虽然他还是沉默寡言,但至少看我们的眼神,不再像是看陌生人。
住院期间,我们默契的没有提关于玉石的事情。
无邪买了四张回杭州的票,我让他再多买了一张,留了一张在我的床头,汪阳看见后自然会跟过来的。
有一点得说一下,买票的钱和住院的钱都是小花给的。
当无邪看到自己的余额为零的时候,他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我破产了!”
我心虚的喝着白粥,和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胖子听见无邪的叫喊,格外的惋惜,就从手机里给他转了一百块钱。
小哥坐在窗边,淡淡的看着抓狂的无邪,试图理解他这种行为。
半晌后,小哥从兜里拿出二百块钱塞到无邪手里,无邪停止了抓狂,愣愣的看着小哥,问道:“你哪儿来的钱?”
小哥面无表情的说道:“衣服里。”
无邪:“……”
胖子一骨碌爬起来,对着小哥上下其手,试图再从中摸出几张红票子,结果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
“小哥你也忒穷了,全身家当就二百块钱呐?”
小哥淡淡的瞥了胖子一眼,继续回到窗户边坐下,看着窗外发呆。
胖子想抢无邪的钱,无邪直接塞进内裤里,说道:“我现在比小哥还穷,蚂蚁再小也是肉,你别想打这二百块钱的主意!”
胖子叉着腰冲无邪伸出手,“那你先把我刚刚给你转的一百块钱还我。”
无邪装听不懂,“哪儿有给了别人还要回去的道理。”
“我不管!”胖子追着无邪非要把那二百块钱掏出来,“为了你和小哥,那一麻袋从女尸身上抠下来的金银珠宝全都丢了,你得赔我!”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确实想起了这件事。赝品西王母身上的宝贝大多都是纯金的,分量很重,我当时没法将它们收进空间里,胖子和无邪带着两个伤号,根本无法再携带那么重的东西。
当时情况紧急,胖子也没来得及从麻袋里拿出两件带走,那么多宝贝,愣是丢弃在西王母地宫了。
胖子每每想起,肠子都悔青了。
好在,小哥的黑金古刀没丢,现在还在我的空间里放着呢。
回到吴山居已经是五月了,王盟收了一大堆信件堆放在无邪的房间,无邪从中发现了三叔的信。
信里的内容无乎是坦白了一些瞒着无邪的事,比如说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和真正的无三省调换身份。
这些话我们在陈文锦那里就已经知道了。
解连环假扮无三省多年,早就分不清自我。所谓面具戴的太久,就摘不下来了。
作为无邪的三叔,他在信的最后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既是吴老狗的曾写下的话,也是他的感悟。
比鬼神更可怕的东西,是人心。
无邪将信封叠好放进了抽屉里,除了有点伤感,倒也没别的反应。
毕竟两个三叔都找到了,心里的大石头也就落地了。
王盟从电脑里抬起头,假装不经意的问起:“老板,老板娘,我的工资什么时候发?我都快吃不起饭了。”
无邪拿着报纸装作没听见。
我说道:“盟盟,以后别叫我老板娘了,叫我莯露就行。”
王盟一愣,瞟了一眼自家老板,悄声对我说道:“你俩吵架了?”
“没有。”我说道,“我从来没打算过要结婚。”
“什么?你要逃婚!”王盟思维清奇道,“莯姐,我支持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变成我要逃婚了?还支持我?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