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陈文锦说道:“文锦阿姨,时间紧迫,我们抓紧赶路吧。”
陈文锦柔声应了一声,继续往井道深处走去。
井道不宽不窄,刚好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通过。
我现在站在井道的一边,无邪目不斜视的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连衣角都没碰到我。
我有些难过,但我的确是借用了‘青梅竹马’这个身份才和无邪相处的这么好的,若脱离了这个身份,我可能连接触他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之前只把他当偶像,觉得他聪明有趣善良长得帅,和我心目中所想象的‘无邪’一模一样。
后来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回,见证了他最囧最惨最容易被骗的傻样,早就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和亲人了。
他也把我当做亲人,非常信任我,甚至还把他对小哥的小心思私底下悄悄告诉我一次。
现在要把这一切美好都剥夺走,我心疼得就像被针刺破了气球,那刹那间的疼痛让人窒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起来。
或许等这次行动结束后,我和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我一直期待的雨村生活也终将变成泡影。
等灭了青铜门里的东西后,我就会变得无家可归,四处漂泊。
我感受到肩膀一重,偏头看过去,是一双满是淤泥的手,其中两根指头奇长无比。
小哥清冷的声音传来,“给他点时间。”
我抬头撞入小哥那双黑色的眸子,木木的点了点头,然后跟在他身后继续随着陈文锦行进。
有陈文锦带路,加上我们身上都涂满了淤泥,一路走的非常顺利。
一直走到早上六七点钟,这里的井道连淤泥都没有了,只有天然的岩洞,我们已经走了非常远的距离了。
之前那模糊的水声变得清晰起来,整个西王母国的蓄水系统的终点应该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了。
陈文锦停了下来,说目的地快到了,得休整一下再继续前进。
她和上次一样,和了些泥在两边的井道口做了屏障,可以混淆鸡冠蛇的感知,让我们安心在这儿补充能量。
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在中间点燃了一个小小的火堆,这里阴冷潮湿,需要火焰的温度来取取暖。
我和无邪都没有开口说话,此刻的气氛有点尴尬,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我试图打破僵局,轻轻笑了笑,努力嘴角上扬,试图寻找话题。
“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吧。”
陈文锦温柔的笑道:“好,正好好久没听过笑话了。”
我在脑海里寻找了一遍自己觉得最搞笑的笑话,然后将它说了出来。
“某人养一猪,烦,弃之 ,然猪知归路,数弃无功。一日,骑马车转了很多弯弃猪。深夜致电家人。问:猪归否?答曰己归。其怒吼:让它接电话,老子迷路了!”
我讲完后哈哈哈的笑起来,本以为这个笑话能引起他们的共鸣,但没想到他们三人没有露出任何笑容。
我有些尴尬,只好自己尴尬的笑笑,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我再次试图寻找话题,但每一次尝试都似乎更加加剧了尴尬的气氛。
我们开始变得沉默,目光开始游离,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火堆中的柴火发出轻微的爆裂声,火焰在井道中闪烁,照亮了我们的脸庞。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我们就这样坐着,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然而,我也开始保持着沉默,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看着无邪面无表情的脸,我主动轻声说道:“刚刚那个笑话其实挺有趣的,你为什么不笑呢?”
这种笑话搁平时,无邪肯定会笑的鼻涕泡都冒出来。
无邪微微一愣,意识到自己的不自然,然后勉强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抱歉,刚刚没反应过来。”无邪回应道,试图让气氛回归正常。
然而,他内心却依然无法摆脱那种知道真相的感觉。
我们曾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如今却陷入这种尴尬境地。也许,需要时间来化解这僵局,让彼此重新找回那份纯真无邪的友谊。
这时,我们做的屏障外忽然有人轻轻的敲了敲石头,一人咳嗽道:“里面是不是有人?”
我们四人听见声音后都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鸡冠蛇会说人话,我们不能保证外面的一定是人。
外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是不是天真在里面?”
无邪听见天真二字立马小声问道:“是胖子吗?”
那声音立马激动起来,“是我!天真,是我王胖子!”
蛇不会和我们对话,小哥让我们安心,立即撤掉了屏障。
一张满是淤泥的脸露了出来,确实是王胖子。
他身后还有好几个人,都是无三省的伙计,黑瞎子和小花也在,就是不见潘子和无三省。
胖子顶着个花脸看向我们,一句话带了多个象声词道:“你们果然在这儿,咦,小哥你也在,哎,逮住了?”
陈文锦再次听见‘逮住了’这几个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