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人,心里呵呵了两句,打七折,怎么不打骨折呢。
一条旧的不能再旧的皮带都能卖四百八十八,更别说这些看起来还不错的墨镜了。他不卖个千儿八百我都不信。
“没钱。”
我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就准备走,可千万不能被这人缠上,谢雨晨就是例子。
其实小花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黑眼镜了,当时在北京的四合院里,黑眼镜突然翻墙进来,被年仅三四岁的小花看见。
在‘莯露’的记忆里,小时候的小花曾对‘莯露’提起过这件事,但都是只言片语。
小花说,那天来了个怪叔叔,翻进了他家的院子,摸了他的头,还给了一颗糖给他吃。
后来小花家发生了变故,他就再也没有向任何人提及过他自己的事情。
作为看过原着的我,一直强调自己不能被黑眼镜勾搭上,我可没有小花那么多钱给他造。
“别啊,这样,我给你打六折…五折好不好?一折!一折够诚意了吧!”黑眼镜见我要走,立马追上来扯住我的袖子。
“这都好几天了,我一单都没卖出去,你要是买了,就是我黑瞎子第一个顾客!以后有什么好货绝对优先供给你!”
“就算你有好货我也买不起!你去找别人吧!”
我和黑眼镜就这样上演了一场驴拉磨,过程中我手上的手串掉到了地上。
这东西我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戴上了,它是一串红色的玛瑙石,我一个外行人看品相都觉得非常的好,肯定是很珍贵的东西,而且非常漂亮,我就没舍得取下来,一直戴在手腕上。
手串掉在地上,粘上了许多灰,我捡起来用手擦了擦,吹掉上面的粉尘才重新戴上。
这期间黑眼镜十分安静的站在一旁,估计是觉得自己惹了祸,便没再一个劲的推销自己的墨镜了。
我看他一副可怜样,也不知怎的突然有点不忍心,毕竟一个穷困潦倒的男人顶着寒风到处推销产品,就只是为了赚钱治自己的眼疾。
太可怜了。
我圣母心泛滥,想拍一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结果我踮起脚尖也难以勾到他的肩膀,只好收回手讪讪的露出一个微笑。
“没事,这玩意结实的很,怎么摔都不会坏,你不用放在心上。”
黑眼镜听后顿时咧开嘴笑,“那就好,这样我就不用赔钱了。”
我的笑容逐渐消失,真特么傻子才觉得他黑眼镜可怜。
“这里风沙大,要不你还是买一副墨镜吧。”黑眼镜不死心的继续推销。
“好啊。”我淡声道,“五十块钱我就买。”
黑眼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以为他这次指定死心,没想到他还真认真的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成交~”
我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他,黑眼镜立马露出不要钱的笑容,利索的从皮夹克里拿出一副崭新的防风沙墨镜。
我伸手接了过来,心里不太爽,看来价钱还是喊高了,应该喊十块钱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那副墨镜下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的手看。
难道我手上这串玛瑙石真是价值不菲,所以黑眼镜想打它的主意?看来我得把它护好了,免得哪一天一个不小心被他给摸走了。
我将墨镜放进兜里,转身去了那顶大帐篷。
帐篷里很暖和,边上燃烧着碳炉,地上有很厚的具有藏族特色的五颜六色的牛毛毯子,此外还有很多的老式藏式木制家具。
地毯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藏族老太太坐着,身后站了一个长相很普通藏族中年妇女,另一旁站着一个藏族小年轻,应该是老太太的孙子扎西。
无邪坐在小哥的对面,小哥靠着一大堆毛毡在闭目养神,似乎帐篷内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坐在了无邪的旁边,身后跟着一个人也走了进来,一屁股挨着对面的小哥坐下。他看见我在看他,就对我笑了笑,我扭过头假装没看见。
我们面前有一个桌子,桌脚很短,上面放着一个红木的扁平盒子,是我给阿宁的那个。
盒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只破损的青花瓷盘子,但瓷盘少了巴掌大的一块。
老太太叫定主卓玛,她和阿宁的表情都比较凝重。
无邪低头轻声对我说:“瓷盘少了一块,瓷盘不完整,定主卓玛就没办法找到正确的路线。”
我了然的点点头,不过阿宁他们似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缺少的另一块瓷片在一个叫做兰措的村子里,现在需要一个人去取回来。”阿宁说完就看着小哥。
小哥睁开眼整理了一下连衣帽,起身就准备往外走,非常自觉的想要去兰措拿瓷片。
看着小哥要走,无邪跟着就站了起来,“小哥,我跟你一起去。”
“哎哎哎,不用,那种小地方就不劳烦哑巴张去了。”黑眼镜站起来伸手拦住了两人,“兰措这个村子比较适合我去,我去我去。”
阿宁点了点头,对于她来说,只要能把东西带回来,谁去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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