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都差不多了,顺子就催我们继续出发,刚进来的那一段路是在山脉的低部,有人工开凿的山道,经过姑娘湖后,越往里走地面就越陡起来,后面几乎已经行进在60度左右的斜坡上了。
无邪跟胖子也不叭叭了,将注意力都放在马上,保证自己不掉下马去。
此时姑娘湖已经在我们下方,我们俯视下去,刚刚偌大的湖面变得犹如小水池。
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发现,另一只马队出现在了湖边,黑色的人影密密麻麻的,穿着统一还带着不少装备。
这不管是人数还是装备,通通超过了我们。
胖子拿出望远镜,朝下面看了看,黑着脸对我们说道:“我们有麻烦了。”
我也拿出望远镜往下看,透过稀疏的树木,我看到下面的湖边熙熙攘攘几十号人和马,现在正在湖边搭建帐篷。
其中一个人影很熟悉,那是阿宁,她正在调试设备。
我心想,裘德考的速度还真快。
显然无邪也看出来了,脸色变了变,然后犹豫了一下问陈皮阿四:“四阿公,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皮阿四明显看不起我们这些后辈,轻蔑的笑了笑,说道:“来得好,说明我们的路没有走错,继续走,别管他们。”
我们赶着马继续前行,胖子时不时就往阿宁那队人马看去,或许是被裘德考队伍里的枪支弹药还有其他先进设备感到眼馋。
毕竟胖子除了爱钱还更爱枪和炸药。
胖子看了眼自己包里的卫生巾和辣椒,阴阳怪气的对陈皮阿四说道:“我说老爷子,你看看人家的装备,个个配有一把枪在手,荷枪实弹的撵上来了,现在后悔没买枪了吧,到时候要是交上手了,怎么应付?
难不成用脸盆当盾牌,用卫生巾去抽他们,再往人家嘴里塞一把辣椒,辣的人家喊饶命?”
一直装听不太懂汉语的顺子,脸不动声色的抽搐了一下,然后继续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架着马在前头带路。
我就坐在他身前,看他不自然的表情小声笑话他:“咱家胖爷真是幽默风趣哈。”
顺子突然笑道:“什么?莯姑娘你想下去看雪景?如果你们不赶着去下一个地点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徒步感受长白上的风情,要放你下来吗?”
我正要开嘴怼他,这时一旁身材高大,头戴黑布大帽,脸上带着黑纱防风雪的人眼神阴森的看着我,说:“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我家阿公没让你滚回去就算好的了,现在还想耽搁我们的行程。你想看雪景我就把你埋在此地看个够。”
在队伍中间的无邪不明所以的歪头看向我们,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皮阿四对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摆了摆手,让他别惹事生非,然后看了一眼胖子笑道:“做我们这一行人从来不靠人多,过了雪线你就知道了跟着我跟对了。”
我暗戳戳的向顺子比了个中指,他没在意,继续带着我们往上走。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些破旧的木头房子和铁栅栏,我们才下马,房子上用红色的喷漆写着一句标语:祖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
顺子谨记着向导的责任,指着房屋对我们解释道:“这是雪山前哨的补给站,多边会谈后,这里的几个哨站都换了地方,所以这里就荒废了。雪线上的几个哨站也都没人了,你们要上去的话,到时候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大家都听到雪线上没人驻守,一个个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雪山,然后进了旧房子里。
现在这个位置还不算太冷,无邪和胖子拉着小哥津津有味的打着扑克,我看着他们打了好几圈,无一例外每次都是小哥赢。
无邪和胖子输急了,摊开牌耍赖不玩了,裹着睡袋就开始睡觉。
当夜无话,我们十个人各自裹着睡袋挤着睡了一夜,幸好是冬季,这群男人身上并没有散发出汗臭味儿。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起床继续赶路,天上已经开始下雪,气温一下子就降了许多。
我们南方人很少能适应这样的天气,但我却适应的很,外面多穿一件羽绒服就刚刚好,不像无邪和潘子他们那样,冻得话都少了。
胖子和小哥本就是北方人,所以这个温度他们还是能接受的。
队伍里最担心的是陈皮阿四,都快上百岁了,身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撑的住,大家都生怕他下一刻就被风吹倒。
过了雪线,上面的树就越来越少,各种各样的石头倒是多了起来,地上的积雪也开始逐渐增厚。
到了中午,四周已经全都是白色了,这时候忽然刮起了风,顺子象征性的问了句,“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看这天估计要有大风,在往上就有危险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我们自然是不同意的,胖子以为顺子想要趁机加价,就笑着说道:“兄弟,你是在这里当过兵的,这种路怎么可能难得住你。只要你继续带路,钱可以再加两层,我们老爷子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
陈皮阿四对于这些身外之物一向不注重,而且这荒郊野外的,直接把他给做了省事儿。所以他对着顺子点点头,同意加价。
顺子一听加价,眼里直泛光,但还是装作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