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广平的平妻一听,不高兴了,
“爷,叫那个黄脸婆来做什么?免得污了您的眼。”
牛广平牛眼一瞪,大吼一声,
“怎么?爷的话不管用了?滚!都给我滚。”
“嗷”的几声惊呼,吓得几个女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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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
小厮也把马芬芬请了过来,
再看这马芬芬,自从方青歌离开后她也没有落得了好。
从监牢里出来之后,名声是全臭了,走到哪都被人唾弃的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
因着她的坏,胡同里的左邻右舍也都害怕被她像蚂蝗一样的粘上。她再是厚脸皮也受不了了。
所以除了带女儿出门看病外,也就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由于生产时彻底坏了身体再难生育,两个嫡子女又是不健康的,差点休妻的夫君牛广平又不待见她。
她只好忍气吞声地退到了后院主屋里和儿子牛胖墩及弱不禁风的女儿,娘仨个相依为命去了!
乍一听到夫君请她,马芬芬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还以为牛广平又要耍酒疯来闹腾了。
心里惴惴不安的跟着小厮走去了外院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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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书房里,
没想到牛广平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
笑得贼兮兮道,
“夫人,你猜我今日都得了些什么消息?”
马芬芬不解,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傻愣愣的看着牛广平,
“唉!”
牛广平长叹了一口气。
“夫人,你老了,看看年纪轻轻的头上都有白发了。说起来咱们夫妻俩都是被方青歌那个女人给害的。
你放心,明日起,夫君一定替你把仇给报回来。”
“老爷,你说啥?方青歌那个贱人有下落了?”
“嗯,何止是下落。告诉你吧!你我苦苦的到处打听不到她的下落,你猜她傍上了谁?又去了哪里?”
牛广平心情颇好,也有了和马芬芬调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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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芬芬不解,急切的问道,
“傍上谁了?”
牛广平脖子一梗,恨恨道,
“呸!原来那个贱人勾搭上了太子。我说咱们恨不得都要挖地三尺了,还找不到她的踪迹呢?”
“什么?你说她去当娘娘了?”
马芬芬嗷的一嗓门,不愿意去相信似的一把抓住了牛广平的胳膊,疼得他呲牙咧嘴的直嗷嗷,
“哎呦哎呦?松手松手,你这个疯婆娘。看看,我的胳膊都要被你掐断了!”
牛广平气哼哼的甩着胳膊大声叫嚷起来。
马芬芬却是咬牙切齿,泼妇本性暴露,骂街一样的指着牛广平大骂道,
“屁!她如今高高在上都是咱们够不到的人了!你还说去报仇!做梦去报仇吧!”
“妇人之仁。”
牛广平回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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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接着又哈哈的自顾自大笑了起来,抬手使劲的拍下了马芬芬指着他脸上的手指头,说道,
“什么做梦?我为什么要做梦?真的是老天爷开眼了!
你猜怎么着,哈哈哈…太子被废黜了!还要被流放去北境那个苦寒之地。哼!方青歌那个女人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夫人,咱们找她报仇的机会不是就来了吗?!”
闻言,马芬芬一双无神的吊梢眼里顿时有了神采,
“对对,报仇!我现在活下去的念想就是一定要报仇雪恨。
若是没有她的加害,你和我至于活成了过街老鼠?”
“呸呸呸,你是过街老鼠,我可不是。别带上我。”
牛广平跳着脚的不乐意了!
马芬芬毫不示弱的骂道,
“你也别把过错都推在我身上,若不是你要上门纳方青歌为妾,你的检校一职会被撤了去?可别把人都当成傻子。”
闻言,牛广平像是被戳痛了肺管子,气得“哼哧哼哧”一个劲的直粗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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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马芬芬像是没有看到,继续说道,
“你说吧!要怎样才能报了仇?不行我去给娘家捎信要银子,咱们这次终于有了那贱人的消息,就决不能再放过了!
你瞧瞧她把咱夫妻俩都害成啥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却是没想到这个贱人如此好命,竟然得太子看中。”
马芬芬恶狠狠的说完,因为妒忌一张脸都变了形。
牛广平斜着眼厌恶的看着老婆,可在听到她要跟娘家要银子时,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的猛点头道,
“对对对,今夜就捎信去要银子。机会决不能错失了!不过时间紧迫来不及了,夫人,你先把你的私房钱给我拿出来!”
马芬芬习惯性的一把捂住了腰间的钱袋子,慌忙扭转了身子后退几步,眼睛防备的瞪向了牛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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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广平气恼道,
“看看你这是做什么?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被瑞王派进了押送太子的队伍里。
所以,明日一早我就要走了。你把银子给我,路上雇人办事啥的都是需要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