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后不由得苦笑起来,
“刘嬷嬷,正是为了保住太子之位,保住本宫的皇后之位,从萧如月嫁入王府的那一天起,夫君就不再是我的了。
那一年我才二十五岁啊!那一年起,皇上让还是王妃的我学会了退让…。”
“皇后娘娘啊!”
刘嬷嬷也跟着哭了起来。
“刘嬷嬷,本宫退让隐忍了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保住太子的位子。
可如今萧如月突然的变化,就像一个吸血吸骨髓的妖精一样,让我感觉到害怕和恐惧。
我害怕她已经加快了反扑的速度。担心皇上的心性不再如年轻时坚定,毕竟二皇子也是皇上的亲生。
这一次本宫心跳如鼓,更是担心太子之位还有本宫的正宫之位只能二选一!
就像当年皇上哄我退让,隐忍萧如月时的说辞一样啊!”
秦皇后难过的说不下去了。
“皇后娘娘,您要相信皇上,他是个有主意的,您莫想太多了。那个妖精要是能吹得了枕边风,还用等到现在?!
何况咱们的皇上如今正是鼎盛之年。”
“呵呵呵…是啊!皇上一日不松口,她的二皇子就名不正言不顺。
可本宫为什么突然间就感觉害怕了呢?”
“皇后娘娘…”
坤宁宫里的灯亮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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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德妃的宫里,贤妃一直待在这里没有走。
内室里,贤妃绞着手中的锦帕不停的来回走着,
“德妃姐姐,萧贱人那个老妖精又一次独获专宠,你说咱们的计划还能成功吗?”
“沉住气,隔岸观火。别忘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她折腾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了断了。
到那个时候,趁动乱咱们姐妹强强联手,两个家族又都给力,还怕咱们如此优秀的三皇子上不了位?”
“姐姐,说是这么说,可是萧贱人这个老妖精这是要不留余地了呢!
看这个架势不把咱们的皇上给榨干了都不待罢休的。你看看,都一天一夜了,皇上这身体能吃得消吗?”
贤妃气恼的把手里的锦帕竟然一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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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闻言脸色沉了下来,压住暴跳如雷的怒火,不悦道,
“贤妃,你到底是担忧三皇子的前程还是担心你的承宠?你若再这样的话,姐姐可不帮你了。”
贤妃闻言自知失言,嘻嘻笑着上前一把搂住了德妃娘娘的胳膊,
“我的好姐姐,妹妹一时气急,说错话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当然三皇子最重要。
咱们姐妹一心,谋的不就是三皇子的前程!”
“嗯,记住你说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现在咱们就按兵不动,皇上如今正是鼎盛时期,你见历朝历代的太子有哪一个能真正当上皇帝的?
如今三皇子还小,咱们等得起。
二皇子和太子相差只有一岁,那一个才是最着急的呢!
据我父亲传递过来的消息说,萧丞相一派开始沉不住气了。”
“啊?德妃姐姐,不是听说年前萧丞相的几个得意门生被太子狠狠打压了吗?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大动作了呢!”
贤妃说完,又思忖道,
“姐姐,太子也不是个善茬,你说二皇子他们能不能把他给拉下来?
太子若是下不了台,真当了皇帝,咱们三皇子也没有希望了啊!咱们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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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看着没有太多城府的贤妃不悦地呵斥道,
“你急什么?所以说咱们要沉住气,静观其变。”
“奥奥,姐姐说的是。妹妹错了。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了。”
德妃一听她说到年轻,她的一张有了点皱纹的脸上显露出了不喜。
贤妃恍然赶紧找补道,
“德妃姐姐,咱们的三皇子锦城那天还得了皇上的表扬,还问姨母怎么没送他一个奖励呢?”
“奥?呵呵呵…那你告诉他,姨母一定给补上。”
两人一说到孩子,话题就轻松也多了起来,
凑在一起又说了一会儿已经十一岁的三皇子梁锦城的趣事。
贤妃临走,德妃又低声交代了一些两个家族私底下的布局。
时辰已然不早,贤妃才告辞回了宫。
两人的宫殿里同样上演着一夜未眠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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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里暗潮涌动和嫔妃们争风吃醋的事与东宫无关,但是萧贵妃那个病症痊愈了的消息,却是传到了方青歌的耳朵里。
东宫宜秋院,
太子过来时,方青歌急忙上前问道,
“安大哥,萧贵妃的那个怪病真的好了?”
“你倒是消息灵通。”
太子接过布巾擦了擦手的笑着道。
“我不是一直待院子里闷得慌嘛?小豆子就把得来的消息说给我听听!怎么了你不高兴?”
方青歌假装生气的抓住太子胳膊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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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此鲜活的方青歌,太子唇角的笑就没有落下,
“没有,孤很高兴。孤的青歌现在知道生存之道了。记住,后宫也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