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御医走远,吓到浑身哆嗦的夏荷脚步没敢停留,忍着浑身的疼痛小跑着回了昭陵殿。
因着太子妃催的急,也是因着太子殿下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她都没敢跟祁御医要一点的伤药来给自己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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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昭陵殿。
“回禀太子妃,祁御医说方良娣的膝盖摔的很严重,她竟然…竟然骨裂了。”
说完,紧张惶恐的夏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伏地的求饶道,
“对不起!太子妃,奴婢给您惹祸了。奴婢没有想到那个方良娣会受伤这么严重。”
这时,她旁边的秋兰也“噗通”一声跪地请罪起来。掉了四颗大门牙的嘴巴漏着风的告罪道,
“太子妃,都怨方良娣身体太娇弱,奴婢们根本没有用力,哪想到她的膝盖就骨裂了。”
此时坐在贵妃椅上的赵雅雪早已经“腾”的站了起来,手不停颤抖着,她不是害怕方青歌,而是担心自己保留的温柔形象被毁于一旦。
“不可能。她装的,一定是装的。怎么可能?奶娘,怎么办?表哥会不会来找我算账?他会不会认为雅雪是个毒妇?”
“奶娘在,奶娘在呢!太子妃您莫慌。莫慌呀!”
同样是心慌意乱的云嬷嬷疾步上前让赵雅雪坐下,轻轻拍着背的安抚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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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云嬷嬷眼珠子一转,对着跪地的两个大宫女问道,
“你们去查了吗?为何来的是祁御医,历来他是不负责给东宫看诊的?是不是其中有啥猫腻,是不是他说假话骗咱们的?”
赵雅雪闻言,眼睛亮了亮,冲着夏荷问道,
“对啊!你看着祁御医像不像被太子敲打说了假话的样子?”
赵雅雪外厉内荏的以己之心揣度人。
夏荷可不敢再编瞎话了,一个劲的猛磕头道,
“回太子妃,宫中都知道祁御医是从来不会说假话的,就算太子殿下的面子也不行啊!”
“是的,是的!本宫想起来了。祁御医这人确实如此。算了,本宫被禁足是出不去了。
你俩赶紧的跪去内外院的那道垂花门下请罪,希望太子殿下不会发怒与你们吧!”
跪地的两人一怔,恭恭敬敬回道,
“喏。奴婢遵命。”
两人又磕了一个头,内心里是寒凉一片,悲哀的对视一眼后走了出去。
两人从小伺候着太子妃娘娘,有着一起长大的情分。可真的到了正事上。不论大事小事,第一个被推出来的总是她们两个。
太子妃却是从来没有包庇、袒护过她们一次。
两个大宫女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不安,跟了这样的主子不知将来是幸还是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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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院与外院的垂花门下,守门的小太监就见两个鬼模样的女人跪在了地上。
几人吓得定睛一看,才看清楚了原来是太子妃跟前一直耀武扬威,目中无人的两个大宫女姐姐。
最可怕的是一个鼻青脸肿鼻子有些歪了。一个嘴里掉了四颗牙也破了相。
两人垂头丧气,一句话不说的老老实实跪在了地上。
他们几个哪里见过这样的奇景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直接把值守的外院门给大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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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消息飞速的在东宫内院里散播了。
张玉莹张侧妃的东苑里,
“有消息了吗?”
“回侧妃,外院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奥,继续盯着。”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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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琪李良娣的西苑,
“快说,那个姓方的被太子殿下赶回内院了吗?”
“回李良娣,外院里探不到动静。方良娣也没见回宜秋院。”
“什么方良娣?她爹的官职连给我爹爹提鞋都不够。凭什么让我和她平起平坐?凭什么住那个最好的院子?”
气得李宝琪抓起手边的一个茶盏,大力扔向了报信的小宫女。
“良娣息怒,良娣息怒。”
茶盏砸在身上滚落,吓得小宫女一个劲的磕头求饶起来。
“行了,下去吧!好好支棱起耳朵听仔细了来报。”
“喏!”
小宫女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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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苑的吕良媛吕佳怡,和一个院子里住的侍妾钱敏儿的屋里是一样的动静。
于是乎,内院的几个大小主子同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后,纷纷打开了自家的门缝偷听偷看起了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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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方青歌交了心后化解了误会,感情似火箭一般“嗖嗖嗖”的升了温度。
因为是在外院,一切的秘密都不会外传出去,一番卿卿我我的缠绵后两人牵着手的走了出去。
外书房门外,候在门口的福公公感觉自己真是操碎了一颗心。
又看见两人甜甜蜜蜜的出来了,他赶忙上前躬身行礼道,
“老奴见过方良娣。不知您的伤势如何?”
“青歌,他是阿福。以后孤不在时,有事直接找他即可。阿福,方良娣的膝盖受伤骨裂需静养。”
“奥奥,老奴明白,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