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霜气得要心梗,她道,“我说的就不是那个意思知道吗,不是惦记,而是耿耿于怀,那是类似想不明白。”
封逐鹤道,“那也是惦记,所谓恨也是爱。”
凤凌霜要暴走,“大师兄,你不许说话。”
她抓狂了,怎么越解释越觉得不对劲呢。
什么叫她惦记莫元初?
怎么可能?
她是有病吗?
不,才不是,要这样说下去,好像都不对了。
她这是连恨仇人都不能了,什么叫所谓恨也是爱,“大师兄,你那是什么逻辑?”
凤凌霜想逮着他一顿狂揍。
封逐鹤借口说我还有事,他道,“那师尊师妹,我先走了。”
他跑了,他居然跑了。
凤凌霜气得跺脚,她道,“师尊,你看大师兄。”
墨景轩淡漠回答,“他说的在理,恨有时候也是爱。”
“我……”
啊啊啊……
她要吐血。
这什么鬼逻辑啊?
她没法和师尊交流了,要被气走了。
她快步往前走。
气鼓鼓的,真的气得要爆乍。
而这只顾着气呼呼的心情,她忘了查看脚底下的路。
她眼前是长长的阶梯,这走路不看路,她差点一头滚下去。
“凌儿?”墨景轩反应迅速,他急忙伸手抓住。
猛然一把将人捞过来。
她轻飘飘的身影,转回来后即刻狠狠撞在他胸膛上。
他将她抱住了,一刹那间,他心跳到嗓子眼,直到把人抱住了,那提起来的心才沉沉落下。
忍不住的,语气里略带责怪问,“走路不看路,你看哪儿呢?”
他是真生气了。
“我……”凤凌霜回答不出来,她这不是一时气着了吗?然后大步流星走,结果忘记了前边一步开外是往下走,那是很长的大台阶。
就差那么一点点,她有可能就要一脚踏空。
还好师尊把她拉住了。
只是他这么一拽,她投了他满怀。
当撞在坚实温暖的胸膛上。
脑瓜嗡嗡作响。
也不是被撞疼了。
而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包裹给晕糊了。
受了一点点惊吓,然后突然被拽住,瞬间觉得安稳可靠,这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她一旦抓住,就紧紧拽着不放。
所以变成她环住师尊修长窄瘦的腰。
她左手在他右腰。
她右手在他左腰。
面对面看着抱住自己的人。
她脑袋滚了滚,抬头望着,眼睛眨巴眨巴,眸光明亮而动人。
墨景轩低头看,看到那双明亮清澈的双眸,他眼神微沉。
凤凌霜道,“多谢师尊。”
墨景轩嗯一声。
两个人互相凝视良久。
似乎是忘了此时此景。
直到身边飘过一丝冷风。
估计是风都看不过去了。
所以发出了一道呼呼声音。
凤凌霜回神,她想撤开。
但是他修长手臂揽在她腰上,她稍微往后撤,就感受到了那有力的臂膀。
这感觉挠心挠肺,特别抓心肝儿。
她心猿意马,心慌意乱,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墨景轩不晓得她脑瓜里想的旖旎,他问,“这么赶着,是想去投胎吗?”
凤凌霜撇嘴,“才不是,你这不是诅咒我去死吗?”
墨景轩立刻解释,“我不是那意思。”
他莫名叹气,她这着急逃跑的样子,好像是做贼心虚,就是那种被揭穿了心事想极力否认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想到这个,他心情又不好了。
说到底,她对莫元初是有些依赖的。
毕竟是多年师徒情分。
而想到他们的师徒情分,他竟有些计较。
那是从未有过的斤斤计较。
这让他有些愣神,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凤凌霜道,“我不是赶路,我是,我是……”
她想说,我是被你们曲解的意思给气到了,什么叫我仇恨那莫元初是爱啊,根本没有好吗,这不是污蔑人吗?
墨景轩突然想听她的解释,他道,“那是什么?”
他第一次去关心那些无关紧要本来就是很无聊的问题。
莫名其妙的,不知为何,就想问清楚。
刚才听到她说要记着一辈子,这话听着怎么让人不舒心。
所以他才阴阳怪气回一句,让你惦记一辈子,也真是难为了。
他语气酸溜溜的,他自己感觉不出来,而她粗心大意,没有听出来。
此刻她在研究那什么爱恨,她和师尊的想法不在一条线上,各相南辕北辙。
凤凌霜道,“师尊,我真没那意思,其实我之所以耿耿于怀,就类似于和朋友分享糖果,每次我都舍得让出最好的,可对方从来没给我让过,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做卑微的事,我不想让了,想学会坚强,可这心里难免想不通,那类似于,我付出那么多,求什么呢?值得吗?当时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真正的心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