搴可欣因为觉得有点熟悉,才再次看向男子。这一看不要紧,这不是汇通钱庄的东家,苏铭苏大公子吗?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里是哪里?
“搴姑娘,醒了?”
搴可欣内心惊的一批,他......认出自己了?刚刚自己摸了一下,脸上好像裹着纱布,想来在泥石流来的时候,挣扎间擦伤了。
她张了张嘴,试图发出声音,但喉咙里,仿佛被一团火焰灼烧着,疼痛难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滚烫的热气,让她的嗓子越发肿胀。她努力清了清嗓子,却只换来一阵嘶哑的干咳,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深处,疼的眉头紧皱。
“你莫要说话,等下我给你喂点水。你昏迷时间太久,中间伤口感染由发烧了,所以喉咙这会有点肿痛。”
苏铭说着,熟练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想想又放下,把水倒进旁边的小碗里,拿着调羹走过来。
“来,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搴可欣怔怔地盯着苏铭,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正准备给她喂茶水的男人,竟然是苏铭!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要说有,也仅仅只是曾经跟风璃一起,与他商谈过一件事情而已。对于苏铭,她所知甚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此刻,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搴可欣完全不知所措。她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苏铭。
苏铭看搴可欣怔愣的不开口,以为是刚醒来,身体不适。所以更为迁就的温声说道:“少喝两口,就是润润喉!如果吞咽太疼就找大夫来看看。”
搴可欣感觉到被人哄的感觉,顿时觉得不好意。赶紧就这调羹喝了一口。苏铭说的没错,吞咽的时候的确很疼。但是喝下去之后感觉还是需要的。
就这样,苏铭喂搴可欣喝,一小碗茶水一滴未洒全部喝完。喝完之后,搴可欣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虽然嗓子还疼,但是可以说话了。
“多谢......苏公子!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这.......”
不客气,遇上了总要帮忙不是吗?那日大雨之后,我们赶路去砦州府,途经发现道路塌方,想绕道而行的时候,锦路发现了你。
当时你伤口已经化脓,人也昏迷不醒,就只好把你带回周南县了。这里是周南县的医馆,你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天了。
“什么......嘶......”搴可欣一听五天,顿时急了,就想起身,可这一动,全身疼的冷汗直冒。
苏铭赶紧上前,把搴可欣身体扶正躺好。
你身上到处是伤,又昏迷多日,暂时不宜情绪激动。我知道你此刻应该很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当日你应该不是一人遇难,把你救回来之后,我就让锦路锦行去查探当日塌方的地方。有碎裂的马车的痕迹。他们顺着泥石流的方向,也找到了六顺和你的一个丫鬟。不过你放心,他们都是擦伤,不严重。昨日大夫说你病情稳定,只待醒来,我便让六顺和你的丫鬟返回砦州报信去了。
搴可欣听了苏铭叙述,情绪逐渐稳定,:“他们俩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搴可欣颤抖着说出这两句之后,又昏过去了。
等搴可欣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趴着木锦,远处桌案上木棉正在缝衣服。
木棉察觉有人看向她,一回头,发现搴可欣醒了,顿时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小姐,小姐,你醒了!啊,小姐醒了,六顺,六顺叫大夫。”
木锦也瞬间醒过来,看着搴可欣苍白的脸色,心疼的不行。
“小姐,你可醒了,我们要担心死了。”
门口的六顺一听搴可欣醒了,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大夫。老大夫迈着急促的步伐跟了过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搴可欣探脉,又检查了一下几处伤口,笑着说道:
“嗯!小姐福大命大,这一关闯过去了!这些日子,伤口也结痂了,等会我让医女给你把纱布都拆了。天气炎热,老裹着纱布也不利于恢复。之后半月内,就呆在屋里养伤,尽量穿的清凉一些。药膏还是要上的。”
搴可欣一听,还要关屋里半个月,有点头大。这次醒来,感觉比上次醒来好多了......想到这里,搴可欣环伺一周,没有发现苏铭的身影。他是苏家商号的少东家,想来应该很忙吧。以后找机会还得上门拜谢一下。
“六顺没护好小姐,还望小姐责罚!”六顺噗通跪在床前,请求搴可欣责罚。他这些天都毁掉肠子了。风璃让他来守护搴姑娘,他却没有保护好,那天锦路找到他们,把他们带过来的时候,看搴可欣浑身是伤,都倒吸一口气。她可是知府的千金,金尊玉贵,何时受过这样的苦。木棉可以放声哭泣,他不能,只能紧攥拳头,压抑自责。
“哎!快起来,怎么能怪你呢!事发突然,又是泥石流,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的,可不许自责。我这不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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