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犹豫了一下:“有........有吧........不是很多!”
另一个小乞丐纠正道:“怎么不多,花先生说新段子时,人就多。现在说的这段赏金猎人,刚开始说的时候,凳子都坐满了人呢!”
风璃环伺一下,就八张凳子,一张长条凳,挤一挤也就四个人,八张最多也就三十来人,看来花先生收成不咋滴啊?!
小乞丐好像,看出了风璃的意思,急忙补充道:“花先生是闺女受伤了,没有写新段子,不然........对了,花先生还会代人写信呢,过年也写桃符卖的。”
小乞丐极力为说书先生找补,就说明,这个说书先生在这个地方,应该挺受欢迎的。
“呦?!小机灵鬼,你看出我的心思了啊?这么聪明,做乞丐,是懒啊,还是找不到活计干啊?”
“你才懒呢?我们是年纪小,没人用我们。等我们再长两岁,就有店铺收我们干活了。”
风璃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小豆丁,疑惑的问道:“再长两岁..........?是几岁?”
“十岁!”
风璃一听,我勒个去,十岁就能找工作了,你们是潜力股吗?以前手机刷小视频,初中高中生,还天天嗲嘻嘻,说自己是宝宝呢?!
玖音拉了一下风璃的衣袖,风璃赶紧坐正,忘记了,听人家说书,还乱讲话,太不尊重人了。
好在花先生已经拍了一下桌子,“今日赏金猎人就说到此,感谢各位街坊邻居捧场!”
听书的人,看说书已经结束了,起身就走,只有一位老人家,在前面一个钱匣丢了两文钱。小乞丐笑着望了望花先生,花先生也笑着挥挥手,小乞丐就一出溜混入了人群中。
花子仲早就看到她们来了,但是说书时不能听。这说完了就赶紧过来见礼:“在下花子仲见过姑娘!”
花先生主动过来打招呼,风璃还愣了一下,赶紧起身,起猛了,手不由自主捂了一下胸口。
“花先生您好!”
“姑娘好,这些日子,一直说要去拜谢姑娘,没成想,姑娘倒是先来了!”
“华先生客气,花蕊受伤,缘起是我,该我给您们赔不是才对。”
“姑娘客气,花子仲和小女都担待不起。您是赏金猎人,女中豪杰,令人钦佩。再说,是歹人失礼,怎能牵连姑娘!”
“呵呵,先生知道我是谁了?”
“以前不知,小女出事之后,才略知一二!”
“那刚刚......您那段赏金猎人........?”
花子仲没想到风璃会提起他刚刚说的段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原因有二,第一,那山寨被剿灭,府城人都感激豪侠,但官府对我只称赏金猎人,没有说明是男还是女。第二我知了之后,没有改,也是为了保护姑娘,就如上次的意外。我想,姑娘也不是为了虚名的人吧!”
“呵呵,花先生说的对!这样很好!只是花先生说的都是段子,没有连载评书说吗?”
“连载评书?是长段子吗?”
风璃点点头“嗯,长段子,像演戏一样,一出接一出的演。”
“有,书生赶考遇良缘就是长段子,只是,听的人不多,大家都忙,不大爱听!也有可能......是没时间听!”
花子仲说的很委婉,但是语气中也含有不少的无奈!风璃了解到,花子仲之前已经是童生,再努力备考秀才的时候,妻子难产而去。他母亲又体弱多病,他不得不弃了科考之路。
之前家里也有些薄产,但随着妻子的去世,母亲常年吃药,再加上抚养幼女,生活变的日益窘困。不得已鼓足勇气,写了一些段子,一边说书,一边给人代写书信,偶尔写的新段子尚可,茶楼也会请去说上一阵子。
风璃觉得,说书没有什么不好,都是靠自己劳动赚钱。
风璃兀自走神,花子仲以为风璃是身体缘故,毕竟那天风璃被刺时,他也在不远处。他女儿被踢一脚,现在还在家躺着,何况眼前这姑娘当时流了很多血。
“姑娘,可是身体还未康健?那子仲就不耽误姑娘时间,姑娘且回去好好休养!”
花子仲说完,对风璃拱手施礼,风璃方才回魂:“哦,无事,我身体大好,刚刚突然想些事情,失礼了,先生勿怪!”
“没有,没有,姑娘言重了!只是小女在医馆看病的钱,子仲一时还不上,可能还要赊欠姑娘一段时日。”
风璃没想到花子仲会提到医药费的事情,连忙说道:“不用,不用,当时我和花蕊一起受伤,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垫付医药费是我的一点心意,花先生莫要再提赊欠一事!”
“那不行,君子有可取和不可取之说,子仲现在虽然已经,不读书多年,甚至沾染了些许市井气息,但是也不能平白,受姑娘恩惠!”
风璃被花子仲一番古人云,弄的哭笑不得:“市井气息好,市井气息好,那才是鲜活的生活。不做作,不矫情,坦然面对生活中的纷纷扰扰,不也挺好吗?”
“是挺好,子仲也觉得,只要心中坦然,一切都会好!”
“对了,刚刚听两个小朋友说,花先生好久没出新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