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沐这不是欺负人吗?
昭阳以为是这样。
谁知,苏清晚突然抱着苏清沐的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苏清晚这一哭,让在场的人手足无措。
好端端的,怎就哭了呢?
苏清晚本也不想哭的,可看到苏清沐之后,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就痛哭了。
苏清沐从前是对她不好,如今却有改观了。俗话说,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大概是她看到苏清沐亲切,所以把自己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苏清晚,我可没欺负你,你可别嚎!”
苏清沐举着双手不敢碰苏清晚分毫,生怕一动,苏清晚哭得更厉害。
苏清晚还是哭个不停!司徒渊对她的伤害,又岂是哭一场就算了呢?
恰巧刚走到屋外的司徒渊,听到了苏清晚的哭声,快步跑进来,推开苏清沐,把苏清晚揽入怀中,厉声质问苏清沐:“你对她做了什么?”
毫无防备的苏清沐被司徒渊推倒在地上,屁股着地,痛得苏清沐龇牙咧嘴。
被司徒渊这么一质问,更来气了!
“这话跟我问你才是!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明明是他司徒渊做的事,他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她,反咬她一口!
苏清晚也推开了司徒渊,“此事与她无关,你来我这做什么?我不想见到你,鸢尾烦请你把王爷送出去!”
苏清晚此言一出,可把苏清沐和唐玉瑶惊到了。苏清晚这是又闹哪样?哪有把王爷往外推的道理?
“出去!”
鸢尾还未来得及听从苏清晚的话,就被司徒渊呵斥出去了。
苏清沐和唐玉瑶,她们这些外人更是不敢多留片刻。
“今日真是个倒霉的日子,事事不顺心!”
被司徒渊赶出揽月阁后的苏清沐小声地嘀咕着,今日她就不该来渊王府,就不该出门!苏清沐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臀部,真是自找苦吃!
“四皇嫂,她是谁?”
和苏清沐一起被赶出来的还有昭阳。当然,也可以认为是昭阳自己识趣,自己走出来的。
刚刚在里面,唐玉瑶站得远,昭阳没注意看,原以为是苏清沐身边的丫鬟。
如今走近了,细看了,谁家的丫鬟穿着比主子还讲究的?而且,昭阳越看唐玉瑶越觉得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吗?”
苏清沐朝着唐玉瑶站的方向问道。
昭阳点点头,真的很熟悉,就是不敢确认。
“她是你四皇兄早些时日纳的侍妾,还不快些过来,见过公主。”
苏清沐唤唐玉瑶上前来给昭阳行礼。
“妾,唐玉瑶见过昭阳公主,愿公主安康。”
唐玉瑶不卑不亢地走上前,向昭阳行礼。
这神情,这举止,确实像!
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似之人更是不稀奇。再说了,若真是那家幸存之人,岂敢冒险来皇城?
一定不可能是的!
昭阳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心中想法。
“本公主的四皇兄可真是个有福之人,一个接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扑倒在他的床第之上,四皇嫂,你们景王府可真热闹。”
可不热闹吗?走来渊王府之前,那些女人不是刚闹了一场吗?
就司徒景这换女人的速度,昭阳都忍不住冷嘲热讽一番!
这司徒景成婚不过半年,当初了娶苏清沐,使了如此腌臜的手段,天道好轮回啊,这才多久,他又纳了三个进门,苏清沐造什么孽啊!
只能说因果报应,这就该她苏清沐受着!
“是,公主所言甚是!”
苏清沐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让她自己猪油蒙心看上司徒景了呢?
屋内,司徒渊捧着苏清晚那张满是泪花的,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苏清晚一言不发,漠视司徒渊的忏悔。
“苏清晚,你就和我说句话好不好?就算不说话,你打我,骂我,我也毫无怨言。”
做错事的人是他,苏清晚对他怎么样,司徒渊都只能受着。可苏清晚这样一言不发,对他冷淡,这比打他骂他还难受!
打他?骂他?苏清晚没这个力气。既然司徒渊不想要她的性命,那就放她走,左右她在这渊王府待不下去了。
司徒渊却又不肯放她走,这样不过就是相互折磨,何必呢?
良久,苏清晚都不说话,司徒渊也只能坐在一边,陪着她。
自那日起,只要司徒渊在府中,他必然会在揽月阁守着苏清晚。
不管是处理公务,还是用膳,睡觉都在揽月阁内。
尽管如此,苏清晚还是不肯原谅他,不和他说一句话。
他们同床共枕,却宛如陌生人。
不管苏清晚对司徒渊有多冷淡,司徒渊一如既往地对苏清晚好。
他会在外出时给苏清晚带酸枣糕,杏脯,糖葫芦…,各种各样好吃好玩的。他还会跟苏清晚讲笑话,可苏清晚自那日起就再也没笑过。他也会和苏清晚说他每日所见所闻,不厌其烦,但苏清晚皆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