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让人去请张侧妃出来!”
司徒淮对身边的女子说道。
那女子便是司徒淮的正妃,佟湘玉。
佟湘玉朝候在她身边的婢女点头示意,婢女点点头便离开。
“诸位,莫急,我让下人去请了,稍等。”
在座的各位不见得有多急,最急不可耐要数司徒景了。
“是何事让各位翘首以盼?”
司徒楠在苏清月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老六,你怎也来了?外头如此冷,你可还好?”
这外头御寒条件自然不比府中好,司徒楠身子不好,本就怕冷。早几日还说身子不适,如今却跑来这,皇帝自是担忧。
“父皇日理万机都能来,儿臣自然也想来,沾沾喜气。”
司徒楠佯装害羞地看向苏清月,让在座众人错意,以为司徒楠所说的沾喜气也是想接好孕。
“莫急,慢慢来,身子要紧!”
皇帝哈哈大笑,但碍于司徒楠身子不好,觉得有些还是节制些为好。太过于冒进,就怕他身子更是虚弱。
“皇上您也真是的,臣妾这就要斗胆说您的不是了!老六有这开枝散叶的心,您怎能打击他呢?您刚刚不是才说了这群孩子们吗?让他们把子嗣这件事安排上了!”
当着众人的面,皇后还是佯装着与皇帝恩爱有加。
既然皇后向皇帝示好,皇帝与皇后也并非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再说了,这段时间,皇后也安分了不少。
皇后既然给了台阶,那皇帝自然也会给皇后面子。夫妻一场,你好,我也好。
“瞧朕老糊涂了!老六啊,你和你的王妃新婚燕尔的,感情浓烈,确实是个好机会,朕对你们夫妇俩寄予厚望!”
皇帝的一番话让本就羞涩的苏清月更是把头低到地里,这种闺房之事拿到明面上来说,很让她们这些女子尴尬和害羞。
“好了,孩子们脸皮薄,皇帝莫要再拿他们取笑了,老六,带着那媳妇坐一旁去。”
皇后适时地替司徒楠夫妇俩解围。皇后指着司徒渊夫妇身旁的空位让司徒楠,苏清月他们坐过去。
司徒渊就不高兴了,立马挺直腰板,紧握着苏清晚的手,轻轻地对苏清晚说:“莫怕,有本王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苏清晚看着司徒渊一副如临大敌就觉得好笑。不是她警惕性不强,司徒楠怎么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做这样下作的事呢?
司徒渊到底也是为了她好,苏清晚总不能甩开手说,没事,司徒楠他不敢吧?
还好,佟湘玉身边的丫鬟把张侧妃带来了,不然苏清晚总觉得自从司徒楠和苏清月走进这屋子后,总有人盯着她看,让她很不舒服。
“妾,张苑琴给皇帝皇后,各位王爷王妃请安。”
看到张苑琴,司徒景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苏清沐拉了拉司徒景的衣袖,司徒景方知自己失态了,悻悻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幸好,旁人的目光对在张苑琴的身上,不然司徒景这样的失态,又凑够皇后一个关他禁闭的借口。
司徒景不知的是皇后的目光不曾离开过他,他的一举一动自然看在眼里。
司徒景也不知张尚书府里还有一位姑娘,这张苑琴眉眼之间同张苑书有几分相似,想来是亲姊妹无疑。
张尚书曾经拿着司徒淮的罪证当投名状,可惜,皇后看不上,不许他们张家一个妃位。既如此,便休要怪张尚书另辟蹊径,司徒淮捷足先登。
张尚书这是为他们老张家的一世富荣,司徒淮这也是在保全自己。两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五弟好福气啊!得此等美人相伴,享齐人之福,真令人羡煞!”
司徒昊又开始阴阳怪气了。不过,司徒淮从来没有怕过他。司徒昊的这点招数,司徒淮真不看在眼里,太无聊了。
“二哥这齐人之福都享了好些年了,弟弟这望尘莫及啊!”
看吧,分分钟噎死司徒昊,自己什么德行自己心里就没个数吗?天天拿着别人有的,自己也有的东西膈应人,这和膈应自己有区别吗?
果然,司徒昊黑了脸,和司徒淮舌战,他从来没赢过!
“五哥,你那张巧嘴啊,二哥怎能说得过你呢?你就不能让二哥吗?”
嘉禾坐在皇后下首,为司徒昊打抱不平。司徒昊与嘉禾乃一母同胞,自然是不想司徒昊吃瘪。
“嘉禾妹妹,这就是你偏心了,你不能看在贤妃娘娘的面子上,偏心二哥,五哥也是你哥哥,你得一视同仁。再说了,那次不是二哥先挑起来的?”
司徒淮佯装不高兴。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皇帝恍惚觉得,他们这一家子就是寻常百姓家。
儿女们在自己膝下吵吵闹闹,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真好!
可惜,这些都是表面,私下他们相互算计,打压,自己的兄弟不好过,他们心里才高兴。
生于皇室,本最该心胸宽广的一群人,容得下天下,却容不得自己的兄弟姐妹。
“老七,怎不说话,今日最是安静的就是你们夫妇俩了!”
皇帝突然望向司徒渊,司徒渊哪有闲心跟他们这群人瞎扯啊?他提防司徒楠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