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瑶能为李国柱做的也只有这些。
“李公子,望日后多加保重,玉瑶在此拜别公子了。”
唐玉瑶背对着李国柱屈膝行礼,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并落钥。
直到听到关门声,李国柱瘫坐在地上痛哭。他以为,他能守护唐玉瑶一辈子,可自己终究还是太渺小了,小到护不住玉瑶的周全。
最终李国柱还是走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不怪玉瑶,怪就怪自己没能力替她完成她要完成的事。
如此,只能望君珍重,然后彼此相忘于时间的洪流中。
…
司徒宣已到了离开皇城的日子,他没有回自己的宣王府看一眼,而是直接从渊王府离开。
昭阳最是害怕这些场面,在司徒宣临行之前一晚,她来看过司徒宣,“大皇兄,一路平安。”
简短的一句话,道尽了她所有的不舍。
“昭阳,莫哭,皇兄只是去封地,有生之年还是能再见的。他日,你出嫁,父皇一高兴,兴许诏皇兄回皇城喝你的喜酒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这就是最好的安慰。
“昭阳出嫁,怎能少了大皇兄呢?大皇兄可一定得回来!”
昭阳笑着哭了,她知道有些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有些期许终究只是幻想。
“老七啊!临走之前,大皇兄提醒你一两句,莫要和老六走得太近。”
宣王拍了拍司徒渊的肩膀,神色凝重,这让司徒渊很不解。
司徒楠身为司徒宣的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身体羸弱,身为兄长的司徒宣出门在外,理应最为挂念的人应该是他。
司徒渊以为,司徒宣会嘱咐他替他照顾司徒楠,可他没有。反而是告诫自己不可和司徒楠有过多的来往。
“皇兄可是怕旁人误会本王与六皇兄结党营私,连累六皇兄?”
走得太近就会把司徒楠卷进这场夺嫡大战中。司徒楠,在外人眼中,他本就是与世无争之人。若因和司徒渊走得太近,被迫卷入,确实是无辜。
“不,不,不…老七你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本王不是怕你连累老六,而是…”
司徒宣话说到一半,扭头,四处张望,确认旁人离他和司徒渊有一定的距离,才压低声音说道:“老七,你可记得小时候我们托宫人买回来的白狗?”
怎会不记得呢?那狗是他和司徒宣瞒着所有人偷偷买回来养着的,他们还打算把狗驯服,当成司徒楠的生辰礼 。
可惜,狗还未驯服,也还未到司徒楠的生辰,小白狗就中毒身亡了。
“皇兄这是何意?”
这么久远的事,如此重提,莫不是司徒宣一直知晓狗死亡率因为?
当初他可是说一条狗而已,死了就死了,根本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责任。现在又拿这事来说,莫不是另有隐情?
“那狗是老六毒死的。本王目睹了他给那狗丢了一块肉,狗吃完肉当场嗷叫了几声就倒地不起了。”
原来,这就是司徒宣不追究罪责的原因,他这是在护着司徒楠。这事当初若司徒宣闹起来的话,司徒楠恐怕就会被责罚。
“大皇兄,既然当初你不想说出来,如今何必要说呢?当初不说,现在大皇兄也大可不必说出来。”
真不知如今司徒楠说出来,意欲何为?既然想护着司徒楠,那就护着一辈子,把这秘密烂在肚子里。
一条狗的命,不至于让司徒楠赔命。小的时候,顶多就是打几下手掌心,训斥几句。如今,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人会为了一条狗而责罚高贵的楠王,也不会有人会指责他做的凶残。
“皇兄只是想提醒你,提防老六,他没有表面这般人畜无害。”
司徒宣是司徒楠一母同胞的兄长不错,但司徒宣也把司徒渊当兄弟。
“老七,本王还有一句要提点你,本王那小舅父,原在萧将军麾下,如今他接管了萧家军。”
司徒宣言尽于此,人多口杂,离他们两人不远处的人众多,他和司徒渊透露得太多难免不会被旁的人听了,招来杀身之祸。
眼下,司徒宣只想好好地活着,到自己的封地做闲散王爷,和他的王妃生儿育女。偶尔小酌几杯,怡然自得。
“皇兄此言是何意?”
司徒渊看着眼前的司徒宣,似有些陌生。司徒宣这话倒是提醒了司徒渊,他怎么没想到呢?也是没有敢往那方面想。司徒楠,他怎么会?
司徒楠久病缠身,一直在府中闭门不出,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干这种事?
任凭谁都想不到,司徒岚之事竟是有可能司徒楠干的!
或许也只有司徒宣在司徒岚出事之时,怀疑过司徒楠。
“老七,这些事,本王也只是个猜测,你自己多保重!本王走了!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本王,来日,来戈东陪本王饮酒。若你不来,本王提刀来见你!”
司徒宣对那些事,不想再多言,挥挥手,何司徒渊道别,上了马车。
“启程,莫要误了时辰,不然天黑到不了驿站,这大冷天的,本王可不想露宿荒郊野外。”
司徒宣站在马车上,对着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