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过他,也可能是见到了没认出来,毕竟波本拿到代号也没多久。
整个人很是神秘。
是琴酒非常讨厌的类型。
巧合的是,望月怜人不止一次碰见他了,虽然波本表现的也是不冷不热,也没说过几句话,但是次数多了,望月怜人就明白他的心思了。
不得不说,望月怜人还挺佩服波本的,作为一个情报人员可以说是很敬业了。
对于波本想要打探消息的举动,望月怜人并没有觉得冒犯,毕竟想要了解他情况的人有很多,明面上,暗地里,各展身手。
只是多数顾忌着自己的性命,也没敢往深处去查,好奇心是要有,但过多的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适可而止的道理,情报人员当然也懂。
在这群人里,波本刷脸的次数和明面上打探的深度,并不算突出和过分。至少看在那张脸的份上,望月怜人对比其他人可以多说上几句话。
就现在来讲,波本算是他比较熟悉的一个组织成员了。
除此之外,还有同为威士忌组的黑麦,前面一段时间都在国外出任务,最近几天才回来,只见过一面,印象深刻是因为冷峻的容貌还有和琴酒相似的墨绿色眸子。
是在来组织基地训练场的路上碰见的,他当时正踩着新买的滑板在基地的廊道上冲刺,头戴式的耳机里甚至还放着音乐,玩得正嗨的时候就差点和黑麦撞上。
不过好在及时刹车,没撞上。
他对黑麦了解不多,倒是从伏特加嘴里听了个八卦,说黑麦在组织里有个女朋友,是个底层人员,当初进来组织也有那个女朋友的缘故。
伏特加说得不详细,望月怜人就自动脑补了一个为爱深入不归路的催泪爱情故事。
满打满算,望月怜人也就记得这么几个代号成员。
如果不是伏特加的存在,望月怜人都要怀疑这个组织可能是按颜值升职的了。
“继续,半个小时。”
望月怜人拿起一把短匕,“来吧。”
匕首是望月怜人除枪以外最擅长的武器,在他最窘迫的一段时间救了他无数次。藏在袖子里,往往可以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琴酒原本是想教望月怜人使用匕首的,毕竟枪械在某些时候容易暴露身份,而匕首比枪械更便于隐藏,且会让人产生轻敌的情绪。
没想到的是,望月怜人匕首用的不比他差,在这个热武器的时代,就算是杀手也习惯使用枪械,冷兵器更多时候是备用选项。
银色的匕身反射着白晃晃的灯光,带着刺人的寒意直指琴酒的脖颈,交缠间匕首的残影都萦绕着破空声。
望月怜人的打法总结为一句话大概就是不怕死,那种不死不休的杀意,琴酒以往只在那些亡命之徒身上看见过。
在琴酒的匕首已经迫近望月怜人脖颈的时候,望月怜人却像没有察觉一样拉进双方的距离,意图将匕首刺入对方的心脏。
琴酒几乎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移开手里的匕首,歪头躲掉望月怜人的攻击,打落他手里的匕首,然后反手将望月怜人压在了地上。
膝盖抵住望月怜人的后腰让其无法起身,高大的阴影将望月怜人整个人笼罩着,让他略微感到了不适。
“怎么还不起来,琴酒?”
对方被死死压在地上,只能尽力转头往后看,露出了半张脸和一只漂亮的眼睛。
交织的喘息声中,琴酒看清了望月怜人的眼睛,清醒,冷静,完全没有他想象中杀红了眼的感觉,在摆脱了刚刚的战斗后,褪去锐利的气质,整个人甚至显得有些软和。
望月怜人没忍住缩了缩脖子,因为琴酒几缕长发落在了他的颈间,弄得他痒痒。
“琴酒!”
琴酒利落的站了起来。
望月怜人坐起,摸摸自己脸上的灰,有点嫌弃。
这不是第一次,训练的时候,望月怜人总是带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如果是平常训练组织里的人,他可能会表示赞赏,毕竟真正生死斗的时候敌人可不会忽然停手。
“你之前在战场待过?”
望月怜人已经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等下换身衣服就回去。听到这句话后,茫然回头,“啊?”
琴酒一脸若无其事:“没什么。”
心情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好的望月怜人毫不客气得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
直到离开训练场的时候。
“你要去行动组?”
琴酒的突然发问让望月怜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回道:“不,我哪个组都不去。”
墨绿色的瞳孔恍若幽深古井中的青苔,清冷又具有一定的压迫力,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下,望月怜人自顾自的说着,“固定待在一个地方太无趣了,当然是想去哪就去哪,后勤组待腻了就去情报组,情报组待腻了就去行动组。全都待腻了,我就不来组织玩了。”
鎏金的琥珀落入墨绿的深水中,望月怜人语调不紧不慢,说出的话颇有种恃宠而骄的味道。
“反正,他说我开心就好。”
琴酒收回深沉的目光,一时间竟也有些无言以对。
“没有根基的浮萍是会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