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个人,几天过去,现在就只剩下了他们六个人。好不容易折腾一番,才得到的商场线索,现在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瞪了大半天,也拿那个足球没有半点办法。
年长女人叹息道:“这真是我经历过最可怕的一道初级关卡了。”
娃娃脸男生深有同感,“谁不是呢。”
过于霸道的死亡条件和过于苛刻的触发条件,让他们每一天都在面临着同伴的死去,同时也在胆战心惊地活着,不知道下一个是谁,会不会是自己,堪称心灵与身体的双重折磨。
祁方隅说:“想那么多也没用,该来的都是要来的。”
谢镜清说:“你有办法了?”
祁方隅没有否认,“我还是坚持我原本的想法,这个商场里的东西一定是有用的,只不过问题是要怎么用。”
王北殷说:“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祁方隅说,“东西在这里,我们都能触碰,至于要怎么用……哥哥,你还记得管家是怎么让我们分组的吗?”
谢镜清说:“抓阄?”
“对。”祁方隅说,“十六层楼,十六个东西,我们可以用抓阄来决定谁使用什么,公平又公正。”
王北殷说:“你都知道是十六个东西,不知道我们是六个人,分不均?”
祁方隅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只是先给出一个思路,你们要是觉得行,我们就商量商量怎么分。反正通关也不是谁一个人的事情,到这一步还不合作,应该没有人会想在走的时候带上一个坐享其成的人吧?”
果不其然,其他人的态度都松动了。
祁方隅几不可闻挑了下眉,他这话其实有两个含义,一是拉拢玩家,二是试探规则。现在一看反应,他心里就明白了,原来是真的可以拒绝其他人一起离开,只不过具体要怎么操作,还得等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再去仔细询问。
娃娃脸男生也觉得继续这么耗下去没有意义,表态道:“我没有意见。”
年长女人说:“我也没有。”
他们俩的态度,已经差不多决定了大致走向了,所以李向阳说:“我和北殷也没有。”
至于谢镜清,都不用问,也知道他跟祁方隅是站在同一个战线的。
祁方隅说:“那行,我们来抓阄。”
他随便挑了一家卖空调的店铺,从里面翻出一本灭火器的检修记录,撕了一张下来,拿笔书写之前,停顿了一下,“为了公平起见,写字的人最后一个抓阄,你们有意见吗?”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祁方隅又说:“那有谁想当写字的人吗?”
所有人又摇了摇头。
祁方隅说:“既然这样,众望所归,就由我来写了。”
他在纸张上写了几个数字,然后对折几次,撕成了好几张碎片,又一一把它们折叠好。整个过程都在空调后面进行,其他人虽然能够听到时不时传来的声音,但并不能看见他的动作,算得上是相对公平了。
最后祁方隅又撕了一张纸,折叠成纸箱,把纸条都放了进去,才算是彻底准备好,从卖空调的店铺里面走了出来。
他把纸箱摊在手心里,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里面有些什么东西,所以他也很敬职敬业地解释道:“之前也说过了,这个商场里面一共有十六个东西,而我们有六个人,分不均,所以我写了六张纸条,正面标了试探的顺序,反面标了楼层,抽到什么,就是什么。”
王北殷问:“顺序打乱了吗?”
“当然。”祁方隅说,“因为试探的顺序不一样,所以为了方便拿物品,楼层都是按照一到十六的规律来,不过,只有两张字条里面是两层楼,剩下的四张字条里面都是三层楼。”
也就是说,幸运儿只有两个,好在他们六个人的数量换算下来,三分之一的概率并不算很低。
祁方隅看他们都理解了规则,就继续道:“谁先抽?”
没有人吭声。
死亡的压力是在是太大了,就算知道抓阄只是抓个顺序,他们也很难跨过心里的第一道坎。
祁方隅并不意外,直接转向了他认为最没有心理压力的一个人,“哥哥要先来吗?”
谢镜清确实没有什么心理压力,至少从他平静的面部表情来看,是没有的。所以面对祁方隅的询问,谢镜清没有犹豫,直接把手伸进纸盒里面,抽了一张纸条出来。
王北殷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抢先,但他看得很清楚,祁方隅对谢镜清没有任何眼神示意,再加上他们俩是进入关卡之后才认识的,默契度还不如他和李向阳,所以作弊的可能性低到几乎可以说是为零,也就没有阻拦了。
“我是二号。”谢镜清抽到的顺序很靠前,是真的没有作弊的那种前,打开纸张一看,“负责测试一到三楼的扇子、凉席和电风扇。”
娃娃脸男生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说他们刚才还有那么一点点怀疑祁方隅给谢镜清放水的话,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了——没有谁会给想要放水的对象挑个二号,而且还是个抽中了三层楼的二号。
祁方隅确实没有作弊,毕竟又有谁知道到底哪一层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