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2 / 3)

,像被浸湿了似的黏在身上。

薄莉还记得营地设在沼泽附近。

沼泽里有鳄鱼。

啊,她怎么能忘了,马戏团看守的手上还有枪。

如果不是她精神状态较为稳定,不容易崩溃,面对此情此景,可能已经一头撞死在树上了。

到了这个地步,薄莉也不再去想埃里克是否会拧断她的脖子,一路上都紧紧挽着他的胳膊,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往前走。

埃里克看了她一眼,眼神莫辨。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走到分岔口,一侧出口有马棚,另一侧没有。

薄莉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们要骑马吗?我不会骑,会不会有影响……”

这次逃跑太仓促了。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如果确认骑马的话,可能会去厨房里偷点儿糖块或者胡萝卜。

虽然她没有真正骑过马,但打过游戏,游戏里都是用这个安抚马匹。

埃里克却抓住她的头发,猛地扯开了她的脑袋,动作几近粗暴。

薄莉吓了一跳,顾不上头皮传来的轻微刺痛,还以为他们被发现了。

谁知放眼望去,四周一片死寂,夜阑人静。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扯她的头发是因为她离得太近了,湿热的呼吸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薄莉觉得,他既像一条随时会咬人的狗,又比猫还容易应激。

她忍气吞声地捂住嘴巴,闷声说:“我们到底要不要骑马?”

埃里克没有说话,但朝马棚的方向走了过去。

薄莉立即跟上。

她的运气不太好,刚走没两步,尖利的哨子声就响了起来——紧接着是急促的跑步声,有人拿着哨子,挨个叫醒帐篷里的人。

“醒醒,都醒醒,理查德跑了——经理有话要说!”

薄莉不禁一个激灵,像被哨子声打了一耳光。

很快,马戏团的人都醒了过来,但没人高声喧哗,似乎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薄莉不敢回头,默默加快了脚步。

下一刻,一只手突然朝她伸来,重重把她的头按了下去。

薄莉几乎心脏骤停。

过了片刻,她才意识到,那是埃里克的手。有人提着灯,在马棚附近的出口巡逻。

“这天儿真冷啊,”巡逻的人哆嗦着抱怨,“理查德·西蒙干吗逃跑?他不是跟经理说好了,一起把包送到巴黎去吗?”

“他的原话是不要路易·威登的酬谢,只要包里的东西。”另一个人说,“可能是打开包后,发现里面的东西不值钱,反悔了吧。”

“谁告诉他这包是路易·威登的?”

“谁知道呢?不过,他晚上只跟波利那小子说过话,等会儿可以把他抓起来问问……”

薄莉听得心底发冷。

她完全猜错了。

埃里克并不是因为理查德的长相才击晕他,而是因为理查德压根没有按照她的计划走!

她把这里的人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路易·威登的酬谢,就能驱使理查德冒险将包偷走。

谁知,对方比她想象的要审慎太多,第一反应居然是利用她给出的信息,跟经理谈判换包里的东西。

之前,经理没让理查德碰登山包,估计是不想他看到包里的东西——万一是好东西,分配不均会引发冲突。

他们协商过后,经理当然愿意让理查德拿走登山包,尝试打开。

作为魔术师,理查德找到隐藏的锁扣并打开,只是时间问题。

假如埃里克没有插手,她不仅会失去登山包,还有可能暴露身份——登山包里有她的身份证。

虽然她还不知道这具身体长什么样子,但根据穿越定律,大概率跟原本的她相差不大。

到那时,经理是把她抓起来审问包里物品的来源和用处,还是像对待“四足女”艾米莉一样,直接将她制成标本……就不得而知了。

……埃里克救了她一命。

她却以为,他是因为嫉妒理查德的相貌才那么做。

薄莉抬眼望向他,想要道歉,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埃里克察觉到了她愧疚的注视。

他没什么情绪,也不打算回应。

他早已习惯被人误解,相较于从前的遭遇,她惊惧、怀疑的眼神,是如此不值一提。

薄莉却没有收回欲言又止的视线,带着古怪的热量,继续在他的面具上徘徊。

怎么会有人的眼神像无形的手,在他的面具上来回抚-摩。

他感到强烈的不适,仿佛她的目光随时会揭下他的面具,触及底下真正的皮肤。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安和……耻辱。

他毫无征兆地生出一股攻击欲,想要掐住她的喉咙,用力收紧,直到她的视线失去焦距,脉搏停止跳动,再也无法用眼睛触碰他的脸庞。

这时,薄莉终于想到如何道歉。

他喜欢肢体上的接触。

那她可以再给他一个拥抱。

想到这里,她伸手抱住他,仰头在他的面具上亲了一下,轻声说:“……对不起,之前误会你了。”

巡逻的人早已走远,她并不担心会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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