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贼子一并铲除,可他们不少人都是三朝元老,祖祖辈辈就在本地扎根,根深蒂固,又有世族大家的清流名头,振臂一呼,多少百姓被蒙在鼓里?稍有不顺一个个就撒泼打滚还哭庙,真是烦不胜烦!”
“他何尝不知?在其位谋其职罢了,不用理会。”
李玄风点头称是。
范直并没有什么实权,只空占着一个三公名头。
李玄胤也知他迂腐庸碌,除了耍耍嘴皮子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干,所以才能容忍他至今。
其实他与太傅孟垚都为梁人,只是两人不睦已久。
皇帝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不处置太傅一党,也只是因为时机未到罢了。
如今朝政逐渐稳固,皇帝开始任用陇中士族、大兴科举重用寒门子弟以抗江北的世家旧部,可太傅一党大部分为梁朝时就驻扎在江北一代的大家族,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舒梵安置了团宝过来时,看到阿弥手足无措地杵在门口,好笑道:“你站在这边干嘛?”
阿弥咬着唇不语,心里不安极了。
之前舒梵三番几次被召进宫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过她头脑简单也没有多想,任她怎么想也猜不到自家主子真的跟宫里的贵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天子还亲自造访。
再联想到姑娘从来不提团宝的生父是谁,她不敢往下想了。
太过震惊以至于觉得很玄幻,阿弥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讷讷地瞧着舒梵。
舒梵似猜到什么,朝烛火明晰的屋内瞧了眼,敛了笑意。
可她沉吟片刻却也只是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去休息,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