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携带有什么东西的,但是最后却没有了。”
李绚眉头一挑,随即皱眉问道:“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崔知温微微低头,然后又看向李绚道:“王爷觉得会是什么?”
李绚一愣,脑中思绪闪过,随即无所谓的笑道:“崔相何必如此,能够被同安太夫人随身携带的,无非就是那本婚书,但那本婚书已经没有用了,它的真本已经被本王烧了。”
崔知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他想要诈一诈李绚,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弄出来。
脸上的神色低沉下来,崔知温略微有些哀伤的说道:“那么王爷觉得,阿姐见相王究竟是为什么?”
“猜不出来。”李绚微微摇头,说道:“但无非就是不甘心而已,这种事情,离得越近越倒霉,裴相不也是因此而罢相吗?”
崔知温沉默下来,虽然眼下李绚一口一个崔相的叫着他,但实际上他早就不是宰相了。
李绚尊重他,如今更尊重他博陵崔氏的出身。
但博陵崔氏在陇西李氏面前又算什么。
尤其是牵涉到了皇权夺嫡之争,一个不小心,便是身死人灭的下场。
李绚轻叹一声,说道:“嵩山上的事情,依绚来看,与相王是无关,若是说真有什么牵涉,也是元万顷的事情。
崔相应该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元万顷在奔走,相王很多事情都是被元万顷所蛊惑。”
崔知温缓缓的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元万顷已经被皇帝斩了,想要弄清楚嵩山上发生了什么,要么直接去问相王,要么地府去找元万顷。
“往事已矣,生者当前。”李绚目光看向前方,轻声说道:“崔公,陛下让崔公明年和吏部一起负责科举之事,便是陛下的补偿,但若是崔公继续追究那些不着风影的事情,陛下那里就不好说了。”
崔知温抬头看向李绚,李绚神色平静,丝毫没有他言语之中软硬兼施的模样。
心中虽然有一口怨气吐不出来,但崔知温知道,这口怨气对不到李绚身上。
他和这件事情无关,东宫和这件事情无关,但是相王呢?
相王没那么容易动手,那夜虽然大雪,但相王行动有太多人盯着了。
或许是元万顷动手,但元万顷已经死了,甚至窦思泰都被免职。
追究相王自然是追究不成,追究元万顷,可是别忘了,元万顷是同安郡公郑玄果妻子元氏的族弟。
这件事情说到底,是郑家自己的事情……
“王爷说的没错,越是和皇位接近的东西,牵扯就越危险。”崔知温想起死去的元万顷,神色悲哀起来。
元万顷说到底也是曾经教导了李旦多年的老师。
他还是北门学士,协助武后分宰相职权的北门学士。
可就是他这样的人,说死也就死了。
武后甚至都没有救他一救。
“郑家的事,郑家自己去处理就好了,而且东宫娶郑九娘,便是郑家怕也不愿意多追究这些。”李绚轻轻一句话,崔知温脸色微变。
在他家堂姐刚刚过世的时候,皇帝依旧让东宫娶郑九娘,目的自然便是分裂郑家。
郑玄果一脉,之所以能够成为郑家主支,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郑仁泰是玄武门功臣,和皇帝还有几分情分。
如今若是皇帝对郑玄果一脉不再青睐,反而亲信郑玄楷一脉,那么郑玄果的仕途恐怕将走下坡路。
守孝三年,这可不是一个玩笑话。
若是在当年还好,不过是守孝一年,但自从天后要求官员家中父母病逝者,守孝三年之后,再度任官的难度就要大上许多。
而且有这样危机的,也不只是郑家,崔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崔知悌身体不好,明年依旧要致仕。
崔知温的身体也强不到哪里去,关键是他现在不再是宰相。
崔知温突然明白了皇帝任命他明年和吏部兼管科举的目的。
崔家是崔家,但崔知温是崔知温,他们四兄弟之间,崔知温的仕途是最好的,但即便如此,他的年纪也不小了。
他家四郎崔知逊,如今只是许州长史,这个年纪,仕途已经到了尽头。
如今皇帝让他参与科举,无非就是给他一个机会和其他人交换一些利益。
以他如今的情势,除开世家以外,能够为儿女未来着想的,只有……只有眼前人了。
“王爷,不知道犬子……”
……
夜色深沉,李绚皱着眉头返回玉龙苑。
脱去外袍,李绚在桌案边坐了下来,刘瑾瑜为他倒了一杯热茶,然后问道:“今日之事处理的如何了?”
“还好。”李绚微微点头,但随即又带着不解看向刘瑾瑜,说道:“崔家已经安抚,卢家不会多事,郑家除了同安郡公之外,基本已经安定,只是为夫还有一个问题。”
“夫君请讲。”刘瑾瑜在李绚侧面坐了下来。
李绚点点头,然后说道:“是同安太夫人的事情,那夜同安太夫人在嵩山跌落山崖,但是他们只找到了太夫人崔氏和郑七娘的遗体,那么护卫同安太夫人的人呢,为何一个不见,郑氏和崔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