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他话里的尾音,刘瑾瑜听的一清二楚。
李绚对皇帝是最忠诚的。
是啊,问题只剩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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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夫君不就成了得罪人的人了吗?”刘瑾瑜有些担忧的看着李绚。
将李绚升任右卫大将军,让他可以参与到长安附近的军务,等同于皇帝自己给自己加上一层紧箍咒,同时也在告诫其他野心家。
如今虽然朝中虽然逻些道调出两万军,但李绚的麾下,还有五万精锐。
哪怕是分散各地,但在关键时刻,也依旧能聚齐起一万骑兵奔袭长安。
前朝的杨广,本朝的李承乾。
“不只如此,邢文伟调任蕃州司马,程处政调任逻藏卫折冲都尉,余叔调任蕃州户曹参军。”李绚不由得一笑。
许久之后,李绚才幽幽开口道:“右卫大将军也好,尚药奉御也罢,为夫那时若不在朝中,那么什么事情都波及不到家里,但为夫碰巧也在京中,那么风雨难以避免。”
“尚药奉御不过是宫中有事的时候,能够在宫里多待一会,而右卫大将军平时能够指挥出营的士卒不超过五百,其他都要向兵部和尚书省禀报……”
稍微停顿,李绚轻轻冷笑,说道:“为夫是逻些道行军总管,黑齿常之是行军副总管,萧嗣业是行军长史。”
皇帝病逝,太子即位,从来就都是最风险的时候,也是人心最动荡的时候。
史书有太多的历史和教训。
“那是平常时候。”刘瑾瑜一句话戳穿了李绚的自欺欺人,不客气的说道:“夫君自己都曾说过,陛下大行就在这一两年间。
“若是京中有人想要动蕃州?”刘瑾瑜有些担忧的看向李绚。
“江南赋税如今在朝中比重越来越大,可是偏偏谁都知道,江南世家侵占隐田,是整个天下最一等一,所以要清查隐田自然要调动更多世家力量离开江南。”
无不如此。
但是朝野之中,有太多人不愿意让他调回来了。
……
李绚这个右卫将军,就是皇帝对自己,对李显的一层安抚。
“问题便剩下一个。”刘瑾瑜说到这里,便轻轻的躺靠在李绚怀中,不再开口。
刘瑾瑜一番话,让李绚彻底沉默了下来。
李绚轻轻冷笑,说道:“随着他们的子弟在蕃州任职,这些世家必然要调动力量前往蕃州,到时候江南空虚,正是清查隐田的最好时机。”
黑暗之中,一片沉寂。
“若是太子?”刘瑾瑜忍不住的呼吸沉重起来。
“为夫是逻些道安抚大使,黑齿常之是安抚副使,张大安是安抚使长史。”
无数野心家蠢蠢欲动,无数投机客想要一步登天,便是皇帝自己,心中也是会有无限迟疑。
“明白了。”刘瑾瑜顿时听明白了李绚话里的尾音。
万一有一日陛下出事,谁不担心夫君这个右卫大将军,会用尚药奉御之衔叩开宫门,然后行废立之事。
许久之后,李绚才幽幽的开口道:“谁敢肯定,为夫这个检校尚药奉御,到时候就一定在京中?”
便是东宫内部,有心人也在不少。
“太子。”李绚一句话,戳穿了这背后隐约可能存在的危机。
李绚轻叹一声。
陛下这是在保护夫君。”
皇帝什么时候死?
“一半用军中的将领,另外一半用朝中的官员。”刘瑾瑜神色有些不确定。
毕竟整个京畿道有超过十万大军驻守,右卫的那一万精锐,还真的不算什么。
“如今再加上户曹,蕃州都护府和蕃州刺史府倒也没什么问题。”李绚微微摇头,然后说道:“只是蕃州的消息,随时能够传到长安,不过这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李绚不仅是右卫大将军,太子宾客,嗣王,还是左相刘仁轨的孙婿。
“其他录事参军,法曹,仓曹,兵曹,士曹,功曹参军全部都从昌州调任。”李绚轻叹一声,说道:“如此,朝中对蕃州的一切便都了如指掌。”
皇帝身体不安,若是有人图谋劝进之功,想要制造什么危机,来找王府,那么不管什么,他们都要一动不动。
年初的时候,李绚和她说过,皇帝的命数,就在和一两年之间。
如今这一年已经过了大半,按这么计算,那么便是明年,皇帝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