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吗?”
李绚微微抬头,略做沉吟,摇头道:“眼下不是坏事,甚至经过昨日之事,霞儿将来起码一个郡主,是稳了的,但道门讲究福运流水,有涨有落……”
“若仅是郡主还好,但若是再进一步。”刘瑾瑜看着刘仁轨,眼神之中无限担忧。
“也仅是郡主了。”刘仁轨有些好笑的一句话,让李绚和刘瑾瑜顿时有些发愣。
刘仁轨摇摇头,看着两夫妻,说道:“上一回这样的事情,还是太平公主出生之后,陛下改元麟德,不过两年,便已经改元乾封,陛下的性情……”
说到这里,刘仁轨自己忍不住的摇摇头。
“原来如此。”刘瑾瑜顿时就明白了过来,皇帝的性情,一年一个模样,谁知道会是怎样,说不定两年后,他就忘了霞儿了。
“两年。”李绚轻轻一声,刘瑾瑜的脸色顿时不由得又是一变。
两年,如果宫里的消息没错,那么皇帝也就在这两年之间,若是他最后时刻来上一手,他们夫妻,怎么都措手不及的。
“两年已经是尽头了。”刘仁轨似乎知道什么,摇摇头,说道:“你们要知道,有些事情可以用,但绝对不能离自己太近。”
李绚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似乎听懂了什么,随即突然彻底轻松了下来:“原来如此,也好,我们便让霞儿好好的做一做这小郡主。”
刘瑾瑜诧异的看着李绚,低声问道:“为何?”
“陛下不会让任何人超过太平公主的。”李绚看了刘仁轨一眼,见刘仁轨点头,他才继续说道:“有自己的亲女儿在,陛下不需要其他人来分享这份福气。”
刘瑾瑜有些明白听懂,但刘仁轨这个时候已经转移了话题。
……
“家中也好,朝中也罢,所有的一切,都看你在吐蕃诸事处理的如何?”刘仁轨认真的看向李绚,说道:“夫战之事,从无必胜,骄兵必败也是千古至理,今年吐蕃之战,你究竟有多少把握,能够拿下逻些?”
刘瑾瑜顿时忘了刚才之事,神色略带紧张的看向李绚。
诸般事务,军前第一。
李绚抬眼看向刘仁轨,然后认真谨慎的说道:“逻些城高四丈,一味强攻并不可取,所以要辅以人心算计,这些都已和陛下提过,所以才有昨日封赤都松赞西海郡王之事。”
西海郡王实际上是松赞干布的封号。
当年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的时候,就被太宗皇帝封为西海郡王。
赤都松赞不过是继承了松赞干布的爵位罢了,当然,如果他同样继承了左骁卫中郎将位置的话,那么他在李绚面前就要低一头。
如果他不继承的话,就会显得不孝。
当然,吐蕃人不在乎孝不孝的,而这封圣旨也不过是李绚的第一种手段罢了。
听完李绚所说,刘仁轨仍旧忍不住摇头道:“但这也一样不够。”
“所以才需要向岳翁求一件事情。”李绚抬头认真的看向刘仁轨。
“说。”刘仁轨顿时认真了起来,他有一种感觉,眼下这些,怕是已经触及到了李绚的关键。
“这些年,兵部职方司在逻些城中,颇为有些人手潜伏,孙婿想,是不是提前将他们的奖励发放下来,一旦逻些拿下,调回长安即可履新,如今这些人会更加多尽心。”
看着李绚认真的模样,刘仁轨眉头瞬间皱紧,瞬间,他眼神一跳,直接说道:“你说的不是兵部职方司的人吧,他们那些人如果真的得了赏赐,恐怕反而不会尽心,真正会尽心的,反而是密卫,还有你的那些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些人如今都在兵部职方司麾下,不管他们之后想要从兵部职方司转任何职,军功都得在兵部过一手,如此自然要在逻些攻城时尽心尽力,甚至即便是不得已殉国,也能后路安稳。”
李绚言语之间已将他的计划透露了出来。
刘仁轨看着李绚,轻叹一声,说道:“吐蕃的那对母子,碰上你,算是他们倒霉了。”
刘仁轨看过李绚的奏章,之前的那些东西已经几乎将所有的一切都囊括算计了进去。
只不过逻些城高,灭国危机之下,人心面对团结,这才给刘仁轨带来一些疑惑。
但现在李绚最后又补上一记杀招,顿时就在逻些城中,又拉出一道深深的裂缝。
李绚目光谨慎的看向刘仁轨,说道:“逻些城墙,其实多用我朝法门进行过加固,韦少府目光敏锐,或许能看出一些破绽,只是如今少府监有他人担任,他这边要有些交代。”
刘仁轨看了李绚一眼,冷哼一声,说道:“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不过话说回来,韦弘机本来就未必有重任少府监的机会……他既然是从幽州都督的位置上下去了,那么让他在吐蕃,或者昌州,做一任刺史便是。”
“昌州?”
福运流水,有落有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