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问道:“你的修行,到了真种之境,下一步便是玄胎了。”
“还请师尊指点。”李绚庄重的在韦玄藏的身后坐了下来。
四周只有他们二人,道门秘传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胎者,形也。夫自其脱精成炁为人胎之始,脱炁而成神为成胎之终。炁不入于胎,犹可复为精也,以未脱其精之境也。”
韦玄藏转头看向李绚,见李绚似有所悟,这才满意的点头:“玄胎者,子胎十月形全则生玄胎,玄胎十月,神全则出理,势之必至也。此则再用迁法,以神之不长着于中、下而离着,自中下而迁,于上丹田前之出。”
“此炁为先天之炁。”李绚认真的点点头。
这番话,他只悟得最表面一层,对更深层还需细加研读。
“胎者,息也,冲虚子曰,古胎息经云:胎从伏气中结,炁从有胎中息……必要有先天炁机发动之时,又有元灵独觉及呼吸相依,三宝会合已先炼成大药者,而转归黄庭结胎之所。于此之时,而后以胎息养胎神,得神炁乘胎息之气,在中一定,即是结胎之始,虽似有微微呼吸若在脐轮,而若不在脐轮,在虚空,渐至无息成胎。”
韦玄藏将先天真种境修成玄胎的法门掰开了揉碎了,细细的向李绚讲诉这其中的关键。
道门修行历来谨慎,一条真气走岔,就可能终生与大道无缘。
真法相传不入耳,不做文字,不落笔墨,各家各法相差极大。
……
直到许久之后,李绚才从集仙殿离开,返回玉龙别院。
手里捧着七步量天槊,李绚微微有些摇头。
早先在乾阳殿的时候,李绚就感觉到数股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在他将手从步槊拿开之后,那几道目光才缓缓离开。
天阴教,皇帝一句都没谈,他更加关注东南赋税,倒是天后,她对天阴教更加关注。
至于道门,老师韦玄藏说了那么多,李绚怎么可能没听得出其中的意味。
如果有和茅山有关的东西,拿到手,不要交给朝廷。
至于人,直接灭口即可。
江湖,朝堂,朝堂,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