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就一点都不关心吗?”
皇甫坚长嘿嘿一笑,转过身,恭恭敬敬的在刘辩身旁,道:“小打小闹而已,前年他们都翻不了天,更何况现在。陛下,还是看看扬州吧,或许是个好机会。”
刘辩余光瞥了他一眼,道:“有些人等不及了?”
皇甫坚长收起了轻佻之色,面露严肃,道:“是。臣得到消息,关羽将襄阳的一万兵马,准备移师到长沙。”
刘辩手里的折扇慢了一点,道:“你猜,尚书台与曹操交换了什么?”
皇甫坚长躬身低头,道:“臣小心探查过,但没有结果,只有尚书台三公与大司马清楚。”
刘辩点点头,不自觉的也笑了起来,道:“事情,有趣起来了。”
‘颍川党’与曹操达成某种交换、默契,刘辩并不奇怪,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不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彼此都把握分寸,不会逼得地方撕破脸。
只是,脱离掌控的感觉,对刘辩来说,很不好。
啪
刘辩折扇一合,道:“潘隐,传旨大司马府,调黄忠为司隶中郎将,并督汉中军事,夏侯惇调任徐州,张辽调任幽州,曹仁调任冀州,赵云回京,领西大营。”
潘隐上前来,道:“小人领旨。”
皇甫坚长想着这些安排,神情暗自发紧。
……
建安三年,春。
长秋宫。
刘辩,何太后,皇后蔡文姬,三人围着桌子,一边吃饭,一边说着事情。
何太后回头,看了眼不远处四个摇篮里的孩子,笑容要化开,道:“这才对,寻常人家都知道要开枝散叶,皇家怎么能少?”
这几年,刘辩后宫里的女人,陆陆续续为刘辩又生了七個孩子,活下来四个,两男两女,最大已经一岁半。
刘辩嘴在喝汤,目在手里奏本上,耳朵听着何太后的话,笑而不语。
蔡文姬倒是温柔一笑,她去年冬生了一个女儿,就在不远处的襁褓里。
这时,门外一个腰配长剑的翩翩少年大步进来,抱拳行礼道:“刘愈参见父皇,祖母,皇后娘娘。”
刘辩转头看了一眼,不由一怔,道:“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刘愈咧嘴一笑,来到近前,道:“儿臣要做一代大侠,行侠仗义,杀富济贫!”
刘辩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皱眉道:“你这大病初愈,莫要折腾了,回你宫里好好待着。”
刘愈却道:“区区小病而已,父皇不用担心。儿臣已经与曹丕,何晏他们约好了,明日去城外拜访一位大侠,他剑术高超,我们要跟他学剑术。”
刘辩不由得坐直,想要拒绝刘愈,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自周末,春秋战国以来,游侠盛行,不说其他,便是曹操,袁绍,许攸等人,年少时都是仗剑走天涯的游侠,颇有些威名。
“想要学剑,在宫里就行,莫要出去,外面不安全。”刘辩不说话,何太后说了。
对于孙子,她是有所偏好的,但大体上的关怀还是都有的。
刘愈一梗脖子,道:“祖母,你不知道,父皇叫进宫的那些人,要么是假的,要么不肯用心,教的都是无用,只能强身健体,不能对敌,孙儿要学的是杀人技!”
何太后顿时哼了一声,冷着脸道:“你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要学杀人?”
刘辩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着他在冬天的煎熬,不忍心拒绝,道:“去……可以,但不能离宫太久,每天都必须回宫,朕会派暗卫跟着你。”
刘愈大喜过望,又是一抱拳,朗声道:“多谢父皇,刘愈告退!”
一举一动,颇有些侠客之风。
刘愈一走,何太后就没好气的道:“你这样惯着他,迟早会出事情!”
刘辩陪着笑,心里属实无奈。
刘愈与刘旌是双胞胎,在娘胎里就先天不全,出生后,每年几乎都要闯一次鬼门关。
前两年没有发作,刘辩以为好了,不曾想,去年冬天,突然病倒,来势凶猛,医师们束手无策。
刘辩一度以为,刘愈撑不过来,不曾想,最后他还是熬过来了。
作为老父亲,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异常复杂又沉重。
在陪了何太后以及妻儿半天后,刘辩抱着奏疏,出了长秋宫,回转崇德殿。
还没进门,就遇到了一直在等着的钟繇,简单行礼之后,钟繇跟在刘辩边上,道:“陛下,盐政基本恢复正常了,明年收个十万缗应该不成问题。”
刘辩抱着文书往里走,道:“说重点。”
钟繇没有绕弯子,道:“是。州郡县,希望将盐税分一部分给地方,以解燃眉之急,同时,户曹赊欠皇家钱铺的钱粮,臣请缓一缓。”
刘辩坐下后,自顾的倒茶,道:“坐吧。”
钟繇应声坐下,目光一直在刘辩脸上。
这几年,尚书台花钱若流水,曹操、张辽、刘备等剿匪平叛得来的钱粮,这三年来几乎全部花了出去。
不止如此,还在皇家钱铺‘贷款’了数百万缗,这些钱,说是皇家钱铺的,实则上,朝廷高层都知道,那是内库,是皇帝陛下的钱。
钟繇跟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