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颤巍巍的走回院子。
刘辩想起了那个牛奶理论,就是宁可倒掉也不降价。
刘辩看着两人脸上没有什么悲伤之色,笑着道:“老人家的胸襟,令晚辈佩服。”
但刘辩不行,他不是披着汉皮,他是真正的大汉皇帝,他要汉皮,更要汉骨!
老者笑着摇头,道:“不成的,这些地都是有主的,一旦种了,主家知道,是要赔钱的。”
刘辩继续迈步向前,瞥着张辽,道:“朕看过徐州方面的奏报了,你的屯田做的很好。”
刘辩笑着附和了一句,有些艰难的吞咽着这碗什么都有的‘好饭’。
老者将他碗里的菜夹给老妇人,闻言道:“以前是有的,今年就没有了。听说是官府那边有别的要紧事,以往通衢整田修路,现在都停了下来。”
刘辩一怔,仔细环顾,道:“这里荒地怕是有上千亩之多……那个,要赔多少?”
“怎么了?”老妇人拄着拐过来,疑惑的问道。
两个人有些忍,等刘辩,赵云转过一个林子,背影消失,这才回头。
曹操要的是属于他的力量,而不是大汉朝的,他披着汉臣的外衣,将反对或者不利于他的势力统统横扫,几无顾忌。
刘辩喝了一口,感觉什么味道都有,而且没有盐,十分寡淡。
“什么胸襟,”
“这里的荒地很多吗?”赵云见刘辩陷入沉思,接住话头道。
刘辩嗯了一声,目光炯炯的看向北方,道:“一切的变革,都要在稳定的基础之上,‘军政分离’,将兵权收归朝廷,才能应对‘新政’可能引发的祸乱。”
老妇人跟着道:“他们的地都不好,好的地,早就被买走了。我听说,东庄的李家,二百万钱买了五千多亩地。”
刘辩看了眼,转向赵云,道:“子龙,伱有意问了那几句,是有意的?”
一一一.二五三.二四六.一九三
刘辩慢慢走着,不断沉思,脑海里闪过了种种对策。
赵云这时上前来,道:“张辽,吕布来了。”
刘辩看着两人的牙口,若有会意,道:“我看四处荒地不少,少种一些,应当可以吧?”
刘辩心里感叹一句,而后道:“这些地都在士族大户手中吗?”
倒是赵云第一次开口了,道:“老人家,这里荒无人烟,二老也不能重地,是如何生活的?”
老者见他如此,不由得仔细回忆那位先生的话,道:“先生说,主家是不想降租。如果这边将荒地给穷人种,那就要贴上粮种,耕具,一时半会儿还收不回成本。如果为了这几块荒地,引起其他佃户的不满,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老者笑呵呵的,又给赵云盛饭。
曹操的动作,有些慢啊。
刘辩是大汉朝的皇帝,大汉朝的根基又在士族。大汉朝廷没有士族的支撑,早就亡了。
刘辩又喝了口,感觉着喉咙有些刺疼,道:“老人家,平日里就吃这些吗?”
皇甫坚长,赵云,卢毓等人没有说话,这个话题,已经不是他们能置喙的了。
刘辩没有意外,停下脚步,背着手,道:“让许攸主持丧礼吧,格调大一点。同时给尚书台递话,许攸继任刑曹尚书。”
老妇人看了眼老者手里的钱袋子,望向那片林子,叹气道:“这么好的后生,希望别被抓走了。”
老者笑呵呵的道:“难怪了。其实啊,之前我们也不懂,是后来一位落魄的先生路过,与我们说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主家不止这一块地,如果这边降低佃租,甚至要投入穷人开荒种地,那边的佃户就不好交代了,是以,这些地宁可荒了,也不能给穷人种。
第二天一早,刘辩告辞,与赵云慢慢离开这户人家。
“臣只是奉旨行事。”张辽道,脸色沉稳,不动分毫。
……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刘辩跟前,并没有带武器,跳下马,齐齐单膝下跪,道:“臣张辽/吕布,参见陛下!”
“陛下,前面是几处土匪占据的山头,得绕道了。”皇甫坚长跟在刘辩身后道。
可士族的不断膨胀,又在侵蚀大汉朝的根基,长此以往,大汉朝还是会亡。
话头有些绕,但刘辩稍一思索,还是明白了。
刘辩慢慢走着,抬头望着远方,目光深邃的道:“土地问题,还是根本问题。而基于土地的人丁,赋税同样有大问题,解决这些问题,需要从上到下的统一行动,朝廷要坚定意志,同时地方要戮力同心,方能奏效。这就又牵扯到了吏治的问题,而吏治不是三言两语,一年两年能够解决的。朕原本以为,五年,加上前面的五年,十年时间,总该有个小成,现在来看,别说小成了,目标的一半都未必能达成……”
相比于张辽的从容,吕布则十分激动,跃跃欲试,欲言又止。
“愿闻其详。”刘辩神色微肃。
刘辩摆了摆手,道:“朕没说你做错什么,无需介意。”
“赔十年的佃租。”老妇人道。
“是这样的。”老妇人道。
刘辩其实是不善于与人攀谈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