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处山谷内,除了董卓与我外,只有牛辅知道。以我的推算,只怕现在董卓已经命人启出,准备运往下邳了。”
“好!”
皇甫坚长突然大声道:“贾先生,我现在可以给你保证,你附逆一事,既往不咎!”
说着,他便急不可耐的与程昱道:“先生,调兵吧,将那些东西给劫了!”
程昱也很心动,要是能劫走董卓的粮草,自然是奇功一件!但得考虑,劫了之后,他们往哪走,如何摆脱董卓的追兵。
皇甫坚长见程昱沉吟不语,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粮草可以付之一炬,可那些奇珍异宝,怎么带走?必然需几十,甚至上百个辆马车,这怎么走得快?
“我可以帮你。”贾诩道。
皇甫坚长一听,急忙向着贾诩身后的皇城府禁卫挨个指着道:“你你你,一点眼力见没有,我都叫贾先生了,还不给贾先生松绑!”
皇城府的禁卫都知道他们主子是什么性子,一下子涌上来七八个人,给贾诩松绑。
贾诩对皇甫坚长的故作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袖子,胸前以及感觉到身后的污渍,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令他心烦意乱,烦躁不安。
但他还是强忍着,与皇甫坚长道:“我带你们去,而后假作董卓之命,不会有人怀疑,只要走出一天时间,找地方掩埋,便可无惧追兵了。”
皇甫坚长大喜过望,沉色道:“贾先生好计策,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要亲自陪着先生。”
程昱脸色微变,道:“二公子,还是我去吧,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二公子去做!”
史阿更是上前一步,耷拉着眉眼,一脸坚定的道:“我去!”
贾诩这个人他们信不过,谁知道会不会是一个阴谋,皇甫坚长这么去,太过冒险!
皇甫坚长一摆手,道:“没事没事。将现在的情况汇总,给二殿下,荀仆射通报一下,再给那个孔伷通个气,让他想想办法,拖一拖董卓,不能让他跑的那么畅快。”
相县之所以能被皇甫坚长那么容易攻破,孔伷这个‘内奸’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程昱见皇甫坚长主意已定,思索再三,只能应下。
这位二殿下平时不着调,可一旦做出决定,九匹马都拉不回来。
贾诩只是些许意外,并不在意,从容平静,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但皇甫坚长不一样,心头火热非常,拉着贾诩谈论着董卓劫掠的那些奇珍异宝。
第二天一早,贾诩带着皇甫坚长以及众多皇城府侍卫装扮的董军下山,去向相县东。
而在相县西,孙策追上了胡轸,却因为人困马乏,无法发动进攻。
胡轸被吓了一跳,双方隔着一条,各自布阵,小心翼翼的对峙。
程普在孙策身旁,望着对岸,道:“大公子,这条河不难渡,关键还是怎么破敌。”
孙策握着佩剑,道:“我一直在想着这件事。现在董卓穷途末路,我必须要建功,实在没办法,我会强行渡河。”
程普欲言又止,心里也是无奈。
孙坚的突然被刺,没有来得及布置接班,孙策无官无职,统领孙坚留下的基业,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他急需军功,以袭承孙坚的乌程侯爵位。
而对岸的胡轸,跑回来后,也是提心吊胆。
既害怕追兵,也担心董卓治他的弃关逃跑之罪,是以有些进退两难。
他确定孙策一时半会人打不过来,只得苦闷的自饮自酌,唉声叹气。
一个亲兵走进大帐,神色慌张,道:“主人,出事了,有人说,吕布劫掠邹氏的事,是你透露给张济的,吕布正率大军赶过来。”
胡轸一怔,继而大怒,喝道:“何人造谣?即便是我,吕布一匹夫,我又有何惧?”
亲兵连忙上前安抚,道:“主人,现在不是与吕布起冲突的时候,还是要想办法自保才是。”
瓶壶关失守,董卓军心摇动,人人自危。
胡轸被他一劝,稍稍冷接下去,却嗤笑道:“那邹氏貌美,起止是吕布惦记,之前还被董公屡次招进府邸,那张济真的不知道,无非是敢怒不敢言,装聋作哑罢了!”
亲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不由得双眼大睁,不可置信。
胡轸又喝了一口闷酒,道:“董公肯定不容我了,你说,还能怎么办?”
亲兵是指望胡轸想办法的,胡轸这一反问,令他支吾的说不出话来。
“罢了罢了!”
胡轸见着,烦躁的挥了挥手,道:“先让我睡一觉,明天再说。”
说着,胡轸裹着衣服,翻身向里面睡去。
亲
兵没有办法,只能悄步退出。
而气势汹汹杀过来的吕布,察觉到了对岸的孙策,只得停兵,不敢内讧,让孙策得了大便宜。
但吕布也愤怒难当,十分不甘心。
大帐之内,他喝着酒,怒吼着道:“分明是那邹氏仰慕于我,自荐枕席,我有何错?”
“张济,牛辅,郭汜之流,非我一合之敌!”
“那胡轸最是阴险,犹如毒蛇,恨不得力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