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诸几乎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守城,缺少器械之下,守城与攻城的损失,几乎等成比例!
张济也有些意外了,道:“不逃也不降?”
许褚一把挣开他,长矛抵在他胸口,大喝道:“谁敢走便是扰乱军心,我许诸第一个杀了他!”
城头上在搬运尸体,城头下弓箭如雨。
谯县城头上,许氏族人长松一口气。
“好。”郭汜道。他之前懒得用什么战术,一味强攻,现在也不得不停下来,用一点战术了。
郭汜自然不想落得与张济一样的下场,冷声道:“张兄,明日我决意强攻,你怎么看?”
董卓派张济过来,显然是出于某种警告。
许褚坚定不移,道:“只要我们撑住三天,曹将军就会到,我们就会得救!”
“还有两天……”许诸自语,心头沉重,如同压了一块大石。
这一战,从晌午一直打到傍晚,几次要被攻破的谯县,居然硬生生的挺住了。
郭汜,张济商量好,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排兵布阵,准备强攻。
但谯县不大的城头,明显要被郭汜、张济的兵马占据,城破已然就在眼前。
曹操快头顿了下,继续埋头吃饭。
这谯县,便是一处位于颍川、汝南、沛国三地交界的战略要地,董卓势在必得!
张济浑然不在意,笑着道:“郭兄不要急。这谯县离兖州,汝南太远,颍川又没有多少兵马,不会有官军救援,拖下去,破城指日可待。”
“是!”亲兵应着,大军缓缓后撤。
郭汜脸色越发阴沉,道:“这样拖下去,我根本没办法与董公交代!”
这一次,他们同时进攻四门,一副不破城誓不罢休之态。
郭汜,张济强攻了一个时辰,仍旧没有攻破,反而损失不少,不得不撤兵。
而谯县内,哀默一片。
郭汜冷哼一声,道:“派人想办法探查清楚!”
谯县内的房屋,处处可见的被拆卸,城头上碎石,转头,滚木,不断的向下抛,阻拦着郭、张兵马的进攻。
他们在半个时辰前抵达,因为昼夜马不停蹄的赶路,士兵们十分疲惫,厄需休整。
面对郭汜,张济的强攻,将所有能动用的手段,几乎全部都用了。
曹操,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曹操拿过郭嘉的酒壶喝了一口,顺下米饭,神情平静如常,道:“我也这么想。不过,我猜测,陛下多半会准。”
收拾好,下了城楼,中年人拉过他,低声道:“仲康,城内粮食不多了。”
最严重的便是去年,曹操被调回京,在大司马府‘闲置’了一年多。
许褚面无表情,一同打扫战场。
许褚早就知道了,深吸一口气,道:“应该还能撑过三天。叔父,伱控制一下,一定要撑过三天!”
张济见状,道:“郭兄,使用疲敌之术吧,昼夜不停。”
说完这一句,郭汜道:“传令,全军休整,造饭,晌午之后,继续进攻!”
郭汜自是不想拖下去,显得他无能,盯着谯县想了一阵,忽然警醒,猛的转头道:“谯县里还有多少粮食?”
曹操吃着颇为普通的饭菜,道:“我已经请旨,节制颍川,汝南二郡,奉孝依你判断,朝廷是否会同意?”
双方进行了紧急的休整,当天夜里,郭汜在带着骑兵,四门环走,对谯县进行疲敌。
一旦曹操失信,他们许氏族人,很可能要覆灭在谯县!
郭汜没管,甩手大步离去。
郭嘉侧过身,想着见过一次的那位少年陛下,喝了口酒,沉吟道:“将军,我觉得,你没必要一直让陛下难做。”
而是曹操必然会引来董卓的当头猛攻!
许褚沉着脸,道:“不管如何,一定要撑过三天,撑不过,我们都得死!”
并不是因为董卓派来援兵,而是援兵之人是张济!
因为张济侄子张绣反叛,投靠了朝廷,令得张济在董卓幕府中的地位十分尴尬,已然被边缘化。
有着许诸的指挥,身先士卒,谯县城头的青壮怒吼不断,毫不退却,拼命守城。
中年人看着许诸的神情,越发叹气,道:“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但郭汜、张济的士兵好似潮水般,源源不绝,谯县城头岌岌可危。
许褚长矛挥舞,在城头上来回穿杀,如同无敌战神,杀敌如杀鸡。
张济虽然被边缘化,却也乐得自在,有种局外人的清醒,疑惑的道:“郭兄,不过区区一个谯县,还无官军,为什么攻打多日,毫无进展?”
他没了以往的锐气,也不在乎士兵损失,是以随意而行了。
郭汜皱眉,思索一阵,神情越发不好看。
许诸一夜未睡,在四门奔走,真的害怕郭汜连夜攻城。
中年人见许褚听不进去,气的大骂,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离去。
郭汜进攻凶猛,他们没有弓箭等器械御敌,损失同样惨重。
郭汜见张济没有推诿,心中大松,端起酒杯道:“多谢张兄!”
袁术溃败,对董卓的影响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