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十岁左右,正是读书的时候。
王允深深的看了眼司马儁。
卢植近来病重,朝野尽知,宫里的陛下甚至亲自去探望。
卢植之子入宫,这是因为卢植的功绩,一种恩典。但司马儁之孙,为什么可以同等待遇?
司马儁见着王允的眼神,心里暗重,不动声色的道:“王公,事不宜迟了。”
王允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挥退值房小吏,与司马儁道:“我听说,吏曹在汝南调查李儒,你怎么看?”
李儒,大概是王允唯一的朋党了。
司马儁自然清楚,道:“刑曹仔细查问过,多是子虚乌有。不过,李儒与董卓互有来往是真,此事须当警惕。”
董卓在豫州可以说是四面出击,除了打着剿匪的旗号招兵买马,筹齐钱粮,对周边各种势力也是用尽手段拉拢。
被贬出京为汝南太守的李儒,是相当失意,面对董卓的厚礼,从一开始的明拒,到后来的暗收,再到现在的互相赠礼,引起了朝野无数弹劾。
这件事,王允早就知道,不知道多少人提醒过他。
起初,王允还能以李儒是因为他的话,在盯着董卓,现在王允自己都有些怀疑了。
“查。”王允漠然着脸,语气平淡,仿佛没有情绪。
司马儁会意,道:“下官这就安排信得过人去。”
司马儁对刑曹的控制,远胜过李儒。以他的威望,二荀都卖面子,很多事情做的相当顺手。
王允目送着司马儁出去,等他走了许久,眉头慢慢皱起又一点点松开。
并州王家以及汝南李儒接连出事,很明显是‘颍川党’对他的反击,而王允能动用的手段相当有限。
虽然有旨意在手,宫里支持,但手底下没人也是他的巨大短板!
在司马儁出宫,返回刑曹的时候,蔡邕刚刚从户曹出来。
得知外孙要‘议立太子’,蔡邕动力十足,正在拼力推动各处的太学、鸿都门学等分院的建立。
这次来户曹,他是来要钱要粮的。
洛阳县升级为洛阳府,洛阳县的地位陡然攀升,除了各种制度的变化外,相对的整治待遇也在提格。
原本的太学分院是要建在河南县的,现在改在洛阳县,称为‘洛阳府学’,从筹建到招募,处处需要钱粮。
以往依靠‘众筹’的方式已经不足,需要朝廷拨付了。
不过,朝廷处处用钱,自然更缺钱,相对‘不那么重要’的建学,哪怕面对是蔡邕,户曹能挤出来的也不多。
蔡邕对于户曹给的三百万钱十分不满,脸色难看的走出来。
与司马儁打了个对脸,却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司马儁拄着拐,本还想客套两句,见状只能作罢。
而气冲冲上了马车,刚要发泄一通,驾马车的仆从连忙来到窗边,低声道:“主人,宫里传出消息,说是不日将会降旨,主人要位列尚书台,参知政事了。”
撕拉
蔡邕猛的拉开窗帘,双眼怒睁的道:“你听谁说的?”
仆从被吓了一跳,连忙瞥了眼四周,道:“是尚书台一个同乡递的话,说是尚书台在草拟旨意了。”
蔡邕心里震动非常,将信将疑。
他前不久才被降级三等,现在又要入尚书台?
“进宫!”突然间,蔡邕说道。
仆从急忙凑前一点,越发低声道:“主人,现在进宫不合适吧?”
蔡邕惊醒过来,道:“对对对,这样,先回府,让人入宫接贞姬,顺便与文姬探探口风。”
“是。”仆从应着,强压高兴的驾着马车回府。
他们家主人升官了,他们这些仆人也会水涨船高。
虽然是仆从,那也得看是哪一家的仆从!
……
到了晚上,雪是越下越大,刘辩坐在芳林苑内,煮着菜,边吃边赏雪。
他对面坐着丞相杨彪。
杨彪越来越胖了,衣服都是特制的,坐在那,简直像个小肉山。
刘辩看着雪,笑着道:“看到这样的雪,朕就想起了一句诗,大雪满弓刀,单于夜遁逃。真希望有那么一天,朕能遣一大将,纵横大漠,横扫一切夷族,重现卫霍之光……”
杨彪坐在刘辩对面,小眼睛眨了眨眼。
他读的书不敢说多,但绝对不会少,怎么就没听过这一句?
刘辩倒是没有发觉,拿起炉子上的热酒,给杨彪倒了一杯,道:“卿家要告假?”
杨彪突然咳嗽了几声,而后艰难的躬身道:“回陛下,臣近来多病缠身,医师要我少吃少坐,多多减肥,但臣总是管不住嘴,现在起床都有些麻烦,只能请陛下允准臣告假休养。”
刘辩稍作沉吟,道:“体胖确实容易引来很多病症,这样吧,卿家多动一动,不要老是坐着了。卿家代朕走一趟冀州,安抚冀州各世家、百姓,尽快的平复。”
冀州经过一番大战,民生凋敝,诸世家惶恐,逃离的灾民、世家无数,随后匪盗四起,应劭,张辽等人拼力镇压,颇为费力,时不时向朝廷求援。
杨彪胖脸动了动,面露犹豫的道:“陛下,臣病体难行,恐会误事。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