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多少反应的时间。
刘表不想去并州,那地方太过险要,是是非之地,不可久待。
“刘中侯这是?”迎面而来一个年轻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出神的刘表道。
刘表猛的警醒,与年轻人点点头,大步离去。
他还得找人商议一下,探探有没有其他出路。
出了经馆,潘隐上前,递给刘辩一道公文。
刘辩接过来,猛的脚步顿住,眉头挑了又挑。
这是左栗的奏本,内容是董卓在雁门清除叛逆,遭遇雁门太守的刁难,董卓随后查到证据,证明了雁门太守勾结匈奴,直接就给杀了。
刘辩旋即就想起来,那孙坚也是动辄杀太守,毫无规矩与敬畏。
“没一个省心的啊……”
刘辩摇头,一郡太守岂是能说杀就杀的?又不是历史上董卓乱政时期。
这董卓,必然会被朝野群起攻讦!
潘隐立在刘辩身后,等了一会儿,道:“陛下,尚书台应当正在议事。”
刘辩眉头皱起,尚书台议的,就是两件事:一,卢植、曹操等人的这次军功;二,就是朝野对卢植、曹操,董卓等人的弹劾。
好一阵子,潘隐见刘辩久久不言,低声道:“陛下,是回宫吗?”
尚书台,现在估计正热闹。
刘辩一合奏本,已经想到了办法,笑着道:“去禁军大营。将这件事,递话给……丞相。”
禁军大营,这是刘辩要去的最后一个地方了。
潘隐应着,招过不远处的马车。
此时,嘉德殿旁的尚书台里,确实热闹。
丞相杨彪坐在主位,下首是左仆射王允,尚书荀攸,廷尉钟繇。
杨彪端坐不动,胖脸都是不怒自威之色,身前摆着两道文本,一道是刘岱弹劾卢植等人的奏本,一道是卢植等人的论功文书。
杨彪小眼睛眨了下,沉色道:“诸位,各抒己见。”
荀攸瞥了眼王允,道:“丞相,卢植等人有功,不当问罪,是陛下亲口赞许的。”
钟繇神色肃然,余光也在王允脸上。
王允神色不动,道:“丞相,为何只有这些人,其他人因何不在?”
杨彪道:“此事乃朝廷大事,不可过于招摇。荀尚书是吏曹尚书,钟廷尉是廷尉,最是合适不过。”
王允昨夜就觉得杨彪心里有鬼,见他今日一改往常,目色警惕。
杨彪见王允不说话,道:“王公,对于陛下御驾亲征的并州一战,卢植、公孙瓒,曹操等人的论功行赏,有何看法?”
王允看着杨彪,又余光瞥向荀攸、钟繇,道:“功过赏罚,自当分明,请丞相定夺。”
杨彪见王允不入坑,道:“那,就以吏曹的为准,呈送陛下?”
王允默默一阵,道:“下官无异议。”
杨彪意外了,这王允居然这般谨慎。
他肥脸不动,转向钟繇,道:“廷尉府,对于卢植,董卓,曹操三人的赏罚,有何结论?”
卢植的罪名,主要是就是任由匈奴围困刘辩于上党、董卓是擅杀士人、曹操是兵败,这三人的罪责,认真追究起来,以朝野的风气,是很难逃脱的。
钟繇道:“廷尉府认为,此事须依大司马府为准。‘新制’之下,将士的功罪,不在廷尉权责之内。”
杨彪眨了眨眼,这钟繇也不上当?
他坐直身体,看了眼身前的两道奏本,道:“好。既然诸位没有意见,那就依吏曹的所书,上呈陛下。”
说着,杨彪拿起笔,认真的署名,而后递给王允。
王允看着这份论功行赏的名单,脸色漠然,刚拿着笔,猛的抬头向荀攸,道:“若是呈送陛下之后,发现卢植等人确实有罪,吏曹可否担责?”
“自然。”荀攸道。这是他按照刘辩的意思拟定的,能有什么责任?
王允闻言,拿起笔,在公文上署名。
荀攸与钟繇不自禁的对视一眼,在彼此眼神里都见到了疑惑。
王允写完,抬起手与杨彪道:“丞相,关于大司农刘岱弹劾卢植等人一事,不知有何决断?”
杨彪也觉得王允今天的反应不对劲,见他还抬起手,不动声色的道:“我会亲自面呈陛下,请陛下圣断。”
王允仍旧抬着手,道:“杨公为丞相,当有态度,还请丞相明示,以安朝廷上下之心。”
杨彪心里莫名一咯噔,这王允,是要干什么?
他刚才挖坑,王允不跳,现在,这王允是要给他设陷阱了?
杨彪低头看了眼刘岱的奏本,隐约觉得不对劲,故作沉吟,目光看向荀攸与钟繇。
两人没有出声,他们也察觉到,王允很反常,似乎比以往更为‘自信’!
杨彪轻咳一声,摆起胖脸,道:“我还需与大司马商议。”
王允目光微冷,道:“下官想知道,丞相是何看法?”
“仅凭刘岱一道奏本,不足为凭,还需据实查证。”杨彪道。情知王允话里有坑,杨彪决定绕道。
王允放下手,道:“大司农的奏本,罗列的证据十分清楚,根本不须查证,丞相莫非是有所袒护?”
杨彪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