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一个酷似袁家的人,站在一出高台,下面数百人在呼喊。
呼喊什么,他却听不见。
咔嚓
他听到了,也再也听不到了。
刑场上的所有人都听不到了,一个个人头滚落。
董卓见状,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袁家的死活关他董卓何事,他要尽快离开洛阳。
廷尉府的右监见董卓走了,连忙吩咐廷尉府的差役善后。
与此同时,太原郡,西四十里。
华雄,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先后来到卢植的大营。
几人陆续进去了,这才发现不对劲,张济凝色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张济道:“不是来领钱粮的吗?”
“我是因为论功。”
“我是为了拿那抚恤钱。”
华雄,郭汜等人相继说着,众人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李傕转身就想走。
迎面的大帐掀开,卢植缓步进来。
李傕见状,慢慢后退,其他神色发紧,不自觉的握紧腰间的刀剑。
他们都是董卓的部下,是董卓留在并州,以令朝廷忌惮的领兵之人。
这些人对朝廷十分警惕,一直以来,都以各种理由躲着卢植,不受命令。
这次是为了钱粮,才冒险而来。
卢植面容宽厚,眉头细长,神情既有读书人的温和,又有武将的凌厉。
他背着手,面无表情的进来,冷眼四观,道:“你们急着回去?”
李傕见卢植语气不善,身后又有众多士兵,面色凝重,抬手道:“使君,军中有急务,我等急需回去。”
卢植见几人一脸警惕,从背后拿出一道圣旨,递给他,道:“陛下的旨意,牛辅入京,升入六曹尚书,董太尉也已经加录尚书事了。”
五人神情一震,这些消息,他们居然都不知道!
李傕将信将疑的接过诏书,认真看了眼,又递给其他人。
一众人相互传阅,对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卢植看着他们,道:“不久之后,牛辅就会入京,辅助太尉,你们何去何从?”
众人心里微惊,这才明白其中的关键处。
他们是董卓的部将,董卓不在,是以他的女婿牛辅为首,如果牛辅也高升进京了,他们怎么办?
五人面面相觑,还是李傕抬手道:“使君,是否容我等商议一二?”
他话音一落,一众兵卒冲进来,举着刀,将他们包围。
张济神色一变,猛的拔刀,沉声道:“使君,这是何意?”
卢植背着手,目光凌厉,道:“本官为并州牧,你们是何意?”
五个人见着那些壮汉士兵,隐约大帐前后都有,明显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
郭汜脸色变幻,道:“使君要我们如何?”
卢植道:“交出兵符,入我麾下。”
五个人神情各异,万分警惕的相互对视。
现在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答应卢植,交出兵符。二,被乱刀砍死在这里。
他们目光闪烁不断,心里纠结挣扎,谁也不敢先开口。
对峙了一阵,卢植好像失去了耐心,目光变得平淡,转身向外。
张济一见,急声道:“使君,我等兵符不在身上,可否容我的回去取?”
卢植脚步不停,而后面是大帐外脚步声大起,更多士兵围了过来。
五个人面容大变,李傕急声道:“我等愿追随使君!”
有人说话了,其他人也不想死,更有人掏出符节,大声道:“兵符在此,请使君接纳。”
卢植又进来,看着几人,道:“随我征战,高官厚禄。”
刀兵架在脖子上,五人还能说什么,单膝跪地道:“下官等誓死追随使君!”
卢植接过他们的兵符,出了大帐,就与一个脸角四方,沟壑纵横,一脸坚毅模样的中年人急声道:“伯珪,即刻收取他们的兵马,必要时,任你杀伐!”
伯珪,公孙瓒的字。
公孙瓒神色严谨,道:“恩师,那牛辅怎么办?”
董卓手底下的兵马,一半在牛辅手里。
卢植道:“无需管他,只要拿下这些人,灭他轻而易举,快!”
“末将领命!”
公孙瓒接过张济等人的兵符,转身骑上白马,率领他的白马军疾风而过。
卢植看着他的背影,唤过一个幕僚,道:“你带着圣旨、以及金银钱财去见牛辅,按我说的做,一定要稳住他,顺便探探他的虚实。”
“学生领命。”这幕僚应着,只带着两人就匆匆离去。
卢植思索一番,又招来几人,排兵布阵,以防不测。
张济,李傕等人被困在大帐内,卸去了刀兵,现在是完全任人宰了割。
没人说话,心头沉重,不知道卢植会不会失言,夺了他们兵马反而杀他们。
当天深夜,西河郡。
牛辅将卢植的幕僚安排去休息,坐回来,就一直盯着诏书看。
不多久,一身白色素衣,脸色偏冷,给人阴郁感觉的中年人缓步走进来。
牛辅五大三粗,矮胖墩,看到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