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士兵围在一起,高举着火把。
正中央,何进身穿甲胄,满脸横肉,双眼凶狠的盯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廷尉宣璠,握着刀的右手抬起,擦了下头盔上的血。
宣璠吓的直接瘫软在地上,颤声道:“大将军,我我与那十二常侍并无关系,为何抓我?”
何进双眼血红,杀机毕露,道:“伱真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与赵忠那阉贼的关系吗?说,昨夜进宫诬告老夫,何人指使!”
宣璠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看着何进,浑身冰冷,惧怕到了极点,道:“没有没有没有人指使,是是是他们举告,我我我身为廷尉,理当……”
噗嗤
宣璠还没说完,在他背后的袁术,看了眼何进,猛的挥刀,将宣璠的人头给砍了下来!
人头滚动,双眼大睁,一脸惊恐。
袁术一脚踢开,浑身是血的上前,煞气腾腾的道:“大将军。”
何进看着宣璠的尸身,擦着手中的剑,道:“还有谁?”
袁术看向城东方向,道:“大将军,按照你的名单,只剩下骠骑将军了。”
“董重!”
何进双眼里涌动着寒意,道:“今日之事,他脱不开干系,走!”
袁术跟在他边上,道:“大将军是说,是骠骑将军派人刺杀你?”
何进翻身上马,脸上的横肉不断抽动,盯着董重的府邸方向,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袁术跟着上马,道:“大将军,他是骠骑将军,我们……”
何进没有理他,已经打马,直奔骠骑将军府了。
不远处的皇甫嵩府邸。
皇甫坚长躲在房门内,露着一条缝隙向外看,听着渐渐靠近的马蹄声,心胆俱颤,手指都在发抖。
一个仆从急匆匆跑过来,低声道:“二公子,是羽林军,大将军的兵马。”
皇甫坚长看着墙外的火光,道:“爹呢?”
仆从道:“主人昨天就出城了,应该不在城里。”
皇甫坚长松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还是不敢大意,眼见着火光渐渐靠近,他缩着脖子,身体好像在打摆子,颤抖个不停。
直到火把从大门前穿过,渐行渐远,才慢慢瘫软在地上,喃喃道:“这是要杀多少人……”
骠骑将军府。
羽林军重重包围,火把亮如白昼。
大门紧闭,门后的董重穿着重甲,神情恐惧,双手死死握着刀,高举过头顶,死死盯着大门。
他身后是三十多个豪仆,同样持刀,严阵以待。
董重身后一个仆从,惶恐的上前,道:“主人,听从外面打探回来的兄弟说,羽林军杀了赵太尉,马太傅等十余人全族,一个活口都没留……”
董重咬着牙,心里慌乱到极点,却强撑着道:“就算他何进杀红了眼,他也不敢杀我!我是董太后的亲侄,是陛下明旨御册的骠骑将军,他不得旨意杀我,就是谋逆!”
听着董重这么说,一众仆从不安的神色稍稍缓解。
“董重贼子,出来!”
这时,大门外,突然响起了何进的大喝!
董重吓了一大跳,旋即梗起脖子,隔着门喊道:“大将军,我是陛下御封的骠骑将军,没有旨意,不得围我的府邸!”
“董重,你图谋行刺大将军,罪在当诛!勾结阉党,祸乱朝纲,罪孽深重!”
袁术当的一声拔刀,大声道:“若是你束手就擒,尚可减罪,胆敢聚众抗命,就地正法!”
董重听着那拔刀的声音,脖子一冷,旋即吼道:“放屁!何进,没有旨意,你若是敢杀我,陛下饶不了你!”
门外,何进坐在高头大马,火光下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却更显凶狠。
袁术看了他一眼,持刀大步上前,道:“董重谋刺大将军,勾结阉党,抗旨不尊,罪在不赦!”
羽林军卫士得到了命令,开始撞门,更有士兵翻越围墙,跳入院内。
跳入院内的卫士根本没有废话,见人就杀,蜂拥的冲向董重。
董重眼见着被包围,门很快就要被冲开,吓的差点握不住刀,惊慌失措,左右前后的防卫。
他的家仆在抵挡,可根本比不上越来越多的羽林军,转眼间就到处是尸体。
砰
一大门被撞开,袁术浑身是血,满脸的冰冷杀意,提着刀直直走向董重。
董重浑身发抖,又是愤怒又是悲愤,眼见着逃不掉,仰天怒吼道:“何进,你不得好死!”
说完,他就横刀在脖子上,死死咬着牙,猛的闭眼,手里的刀摸过脖子。
刀落地,董重带着浓浓的不甘,倒在了地上。
羽林军眨眼间就将其余的豪仆解决,而后又冲入院中,见人就杀,一个不留,惨叫声在黑夜中回荡,异常刺耳。
袁术看着董重的尸体,转身走向何进,道:“大将军,董重畏罪自杀了。”
何进冷哼一声,双眼冷漠,抬头见着天色微亮,默默片刻,调转马头,道:“进宫!”
袁术神情骤变,快步追过来,道:“大将军,进宫?”
上一次宫变,袁绍至今还没放出来,还要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