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大家不要慌,请不要乱动,系上安全带,飞机只是偶尔的颠簸。”
当乘务长知道飞机出现问题之后忍住心中的恐惧,冷静地将飞机可能需要迫降的消息通知乘客,其他乘务员开始演示如何佩戴氧气面罩,还有乘务员背着氧气瓶,戴上头盔,向乘客发放纸和笔。
而这时整个机舱突然安静下来了,人在极度害怕之下,语言系统已被恐惧压垮,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其中就有高静文,她只能大脑空空地按照乘务员的指导动作,笨拙地将氧气面罩戴在头上,然后茫然无措地看着递过来的纸和笔。
今年,二十三岁的她,风华正茂,留学国外四年顺利完成学业,并且在国外获得工作机会,让她终于能够一身轻松地回国看望家人,却不料人生快乐时刻却要遭遇人生最恐惧之事,面临死亡,走向死亡。
最终,她颤抖着在白纸上写下:亲爱的爸爸妈妈...
她有太多想说的话,但现在却一句也写不出来,害怕痛苦折磨着她,让她手颤抖地几乎握不住笔了。
突然,飞机急速下坠,所有乘客失重悬浮在半空中,而惊呼声和哭声终于在机舱内响起来了。
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高静文惊恐地扭过头,就见陌生的邻座是一位年轻的白人少年,他满脸泪水地说道:“女士,我很害怕,可以和你牵着手吗?”
高静文静静地伸出手,两位陌生的男女将手紧牵在一起,一同感受着飞机急速下坠带来的失重感,然后紧紧地闭上眼睛,等待属于他们的命运。
此刻驾驶舱内,机长和副驾驶员已瞳孔放大,绝望地等待着飞机撞到山谷那一刻,但突然他们双眼一花,就愕然地发现飞机是在高空飞速向下坠落,下方不再是百米距离的山谷而是白云之下连绵起伏的沙漠。
有一秒时间机长和副驾驶员因震惊过度,身体陷入僵直,但很快机长回过神,大吼一声惊醒副驾驶员,于是两人再次努力操纵飞机试图自救。
最终,机长和副驾驶员努力成功了,飞机没有直接坠入沙漠中,而是摇晃着降落到沙漠沙地里,开始飞速向前滑行,直到慢慢停下来。
驾驶舱内,机长和旁边的副驾驶员冷汗涔涔,喘着粗气瘫坐在位置上,无力欢呼他们的劫后余生。
舱门外乘务员询问着飞机的状况,副驾驶员干巴巴地向乘务长告知飞机已顺利迫降,现在需要乘客有序离开飞机。
解除驾驶舱大门的锁定状态,驾驶舱大门打开的同时也将门另一边喧闹的声音传入驾驶舱内,那一刻从座位上站起来的两人有种陷入一切都是一场梦的错觉。
“我们真的活下来了。”副驾驶员吼了一声,然后和机长对望一眼,两位一起经历死里逃生的队友▋”在回想起刚才发生的惊险一幕后忍不住拥抱对方,然后用力拍打对方的背部。
无须多语,这一件让他们永生难忘之事,已让两人从同事关系一跃而成生死之交了。
机舱内高静文和陌生男性紧紧地抓住手,害怕让他们没有感受到飞机落地后的颠簸和抖动,他们只是闭着眼睛,等待尘埃落定,或是说等待死亡。
直到机舱广播中传来乘务员哽咽的声音,说出飞机迫降成功的好消息后,乘客们才发现飞机已从万丈高空安全地落到地面上,在感受到死里逃生的惊喜后,先是拍掌感谢机组人员,然后就是大叫着、欢呼着发泄刚才压抑在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然后,喧闹的声音让两位年轻人睁开双眼,彼此对视着,感觉一切都像一场未清醒的迷幻之梦,周围或与亲人抱头痛哭,或大声嘶吼的乘客,靠得很近却又隔得很远。
这时,乘务长通过广播要求所有乘客暂时不得离开座位,等待乘务员打开机舱安全门放下逃生滑梯后,大家依次序快速离开飞机。
“那我们的行李怎么办?”
“人先离开飞机,等确认飞机安全后再安排取行李。”
“大家可以取下氧气面罩,然后请将身上的尖锐物品取下...”
听着乘务员的吩咐,高静文取下氧气面罩,如梦游一般看向身边陌生的朋友,在对方露出劫后余生的微笑时,她忍不住喜极而泣,两人抱在一起祝贺他们都活下来了。
最后,高静文顺着人流走到安全门前,脱下高跟鞋,从滑梯向下滑行时,她注意到飞机降落之处,居然是一片荒芜的沙漠。
最终,96位乘客和9位机组工作人员都安全离开飞机,整架飞机无人员死亡,只有几位乘客和乘务员受了一些轻伤。
站在离飞机几十米外的地方,众人见飞机没有出现任何爆炸和燃烧的迹象都松了一口气,有心大的人已开始询问是否可以回到飞机上取行李了。
机长和副驾驶员看着不远处的飞机,这时终于有了一种真实感,副驾驶员喃喃道:“我们居然活下来了,有种从死神手里幸运逃出来的感觉。”
乘务长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走到机长身边,询问对方这片沙漠是在什么地方。
机长简单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给对方。
从事飞机乘务工作已有三十年、正准备退休的乘务长惊得张口结舌,结结巴巴道:“机长...你的意思是说...整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