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血肉运用起来。
“坚定的意志能够改变一切。”
这些楚人遗民坚信着这一点,毕竟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但坚定的意志也不是真就能完全改变一切,尤其是这种过于离经叛道的尝试,笼子里那些被缝上了怪物血肉的孩子们,不是倒在地上如同尸体,就是化为了扭曲而疯狂的怪物——然而也正是这些怪物的出现,却让楚人愈发地充满了信心。
“至少能活几个。”
在击杀了那些孩子们变成的扭曲怪物之后,旧楚遗民便将这些怪物的血肉,继续缝在了新的孩子身上。
毕竟环境恶劣,他们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旧楚遗民,能拿到的材料也越来越少了,眼下能废物利用就废物利用,无论如何都不能浪费。
即便是旁观者的视角,杜乘锋都有些看不下去,这些旧楚遗民的行为已经过于丧心病狂,甚至超出了人类能理解的范畴。
难怪那些虞朝的读书人要将这些旧楚遗民赶尽杀绝,这些旧楚遗民实在是太过疯狂了,其手段和行径简直令人发指,就连旁观视角的杜乘锋都忍不住想要动手杀人。
于是他的手,真的动了起来。
极致的疯狂带来了常人无法触及的知识,那些旧楚遗民居然真的做出了可以正常行动的活化体——而那个唯一能在移植了怪物血肉之后,却仍然能保持人类姿态的孩子,便是这南陈太祖本人。
这是楚人第一次获得成功。
当然,只是个例的话,楚人遗民是不会确定的,于是他们用同样的技法将怪物血肉移植给了更多人——但那些远比孩子强大更多的成年战士们,却都手术失败,无一例外,不是当场化为了失去心神的疯子,就是变成那些非人的怪物。
为了处理这些怪物,楚人遗民们耗费了不少,这让本就苟延残喘的他们愈发元气大伤。
而这些怪物的血肉,也被移植到了这个唯一的活化体身上。
出乎楚人们的意料,这个唯一的活化体在面对怪物血肉的时候,展现出了极高的适应性。不管移植多少怪物血肉,这活化体都能轻易将其吸收容纳,随后化为躯体的一部分。
“难不成,是我们搞错了?”
实验结果的偏差,一度让楚人们陷入了迷惑,他们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么变量导致了这种情况。
而面对这份疑问,楚人遗民选择了翻看前人的笔记。
那是旧楚王室才有资格保管的记录,只因为里面记录的东西实在是过于疯狂,那是昔日大楚为了研究煞气而做出的所有实验记录,是昔日楚帝国遗留下来的,带着鲜血的智慧结晶。
而在翻看了前人留下的笔记之后,旧楚遗民感觉自己找到了关键所在。
“意识!意识才是一切的关键!”
那一天,杜乘锋看到,那个面容阴戾的男人目露癫狂。
原本在楚人的计划之中,使用孩童作为怪物血肉的宿主,无非是因为幼体就算变成怪物,其破坏力也在可控范围之内,但这阴差阳错之下,却让他们撞到了某个关键——相比较成年人的繁杂思绪来说,孩童的思维是简单而直接的,并且越是年幼的孩童,其思维越是一张白纸。
但也正是这白纸一样的思维,反而将那些刀兵煞气统合在了一起。
这反而是成人做不到的事情,成人会有各种欲望,会有各种想法,会有各种各样的所欲所求,但也正是因为这些想法的存在,反而更容易让他们在煞气,又或者说力量面前迷失自我。
可是,孩童不会。
孩童不知道煞气如何使用,甚至不知道煞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反而让煞气无法侵染他们。
“啊这……”
在得出了结论之后,楚人遗民们陷入了迷茫。
理论上来说,他们成功了,但就实际上来说,这份成功却没什么意义——的确,在这份疯狂的研究之下,他们真的做出了不可能的事情,真的打造出了能够完美承载煞气的躯体,可问题是,他们要如何使用这份研究成果,来对抗如日中天的大虞?
好像做不到,他们现在撑死只能算是打造出了一块精钢,可他们难道能用这块精钢砸过去,直接把敌人砸死吗?
显然不能。
活化体的确成功了,但这个孩童却没办法拿出去和大虞作战,这一度让楚人遗民垂头丧气——但耗费了如此之大的实验成果,也不可能就这么白白扔在地牢里,那对于本就入不敷出的楚人遗民来说更是巨大的损失。
“所以说,我们要不还是把他培育成武器吧。”
思前想后之下,那个面容阴戾的男人,最终做出了决定。
这自然遭到了一众楚人遗民的反对,毕竟这种事不止是离经叛道,更是对于楚人文化的背叛——要知道一直以来,楚人们都是自己抄起兵刃与敌人战斗的,他们通过承受鲜血,创伤,乃至于敌人的生命来获得成长,而眼下这种用人来作为兵刃的事情……跟那些操弄人心的大虞读书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然呢?难道要让我们的辛苦白费吗?”
面对着众人的指责,面容阴戾的男人大声咆哮。
“我们费了多少辛苦,才培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