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不在乎道。
“确实,此等先天罡风体质的弟子,万载难得一遇,当这真是天眷我缥缈宫。”中年妇人点头说着,旋即又问道:“听说近日那寒鸦神教正举办真传大会,可是那浮渊舒傲寒得了魁首之位?”
寒鸦神教与缥缈宫相隔百万里,这点距离,相较十大派来说,已是极为接近了,两派之间关系并非交恶,但也不算好,平日都相互提防,一旦派中有什么大事,无须半日便会传入另一派中。显然各自在周围的道门世家中都有些眼线。
“传闻那舒傲寒乃是金仙转世,也不知是真是假,寒鸦神教近些年实力愈发壮大,天才弟子频出,百年内出了四名辟出至臻神藏的弟子,据说首席真传纪北霖也要成就元婴法身之境了,他才修道两百余年啊,天赋当真可怕。”中年妇女叹气道。
神教不断外侵,疆土也在扩大,终有一日,会染指九霄山的地盘。
“师妹说错了,当是有五名,我前几日得到那外教地的消息,有一寒门出身的弟子也辟出了至臻神藏,而且还是这一代的洞天魁首。”白须道人说道。
“什么?”中年妇人美目微颤道。
“此人名讳叶藏,乃是那阮溪风的亲传弟子。”说到阮溪风这三字,白须道人显然加重了些语气。
要说九霄缥缈宫,阮溪风的名讳在此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后来的弟子们都多多少少听过他的名讳。
连破九霄山九座天玄大阵,差点观了缥缈宫所有的镇宫道法,九窍君师之名,几乎刻进了缥缈宫每一位长老的骨子里。
那一月有余,让缥缈宫颜面尽失,虽然后来九峰之主重新布置了天玄大阵,然那阮溪风的奇门之术着实令人忌惮,日后若是神教来犯,如何能抵挡的住。
“阮溪风……此人当真是不知好歹。”中年妇女银牙紧咬道。
“是啊,我缥缈宫云霞真人是何许人也,愿意以那等条件拉拢他,他却是连思踌片刻的举动都未有,便拒绝了。”中年道人沉声道。
“所以啊,这百年来他都不曾迈出葬仙海一步,生怕真人寻到他。”中年妇人道。
“唉,真人也是有些执拗……”
此话为说完,便被妇人打断了,厉声道:“师兄不可妄言。”
说罢,两人下意识朝着九霄之上瞧了一眼。
……
与此同时,百里开外的云端之上,叶藏驾驭剑气流云横飞在天际。
从那处太华会场一路向东而行,已是有三日之久。
估摸着快到九霄山了。
他加快遁速,飞掠云端,不多时后,法眼朝远处洞穿而去,瞧见了一座通天万丈的大峰。
“只有一座……此处当是鹿芽峰吧。”
叶藏皱眉,心里想着。
十大派的规矩自家还是懂得,贸然的闯入九霄山,自是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尽管叶藏身份特殊,但还是去鹿芽峰请缥缈宫的长老管事通报一声比较稳妥。
想罢,他朝鹿芽峰遁飞而去。
在接近山巘之时,已是被道场上的两名管事察觉,两人相视一望,立即腾空而飞,与叶藏碰面,厉声道。
“道友请止步,此处乃我缥缈宫地界,外人不可入。”中年妇人沉声道。
“见过两位前辈,在下乃是寒鸦神教真传弟子,此番拜访缥缈宫是有重要之事求见。”叶藏朝着两人拱手行礼,沉声道。
“神教弟子?”白须道人略显意外道,不知是何事,也敢怠慢叶藏,当即说道:“请小友去鹿芽峰议事。”
说罢,叶藏跟着两人落入鹿芽峰。
来到一处洞府,在案台前对坐而下,灵香四溢。
“不知小友名讳,在哪一洞天长老的门下修行。”白须道人问道。
“在下叶藏,师承天罡护教长老阮溪风。”叶藏略作停顿,缓缓开口道。
阮溪风当初破九霄山天玄大阵,他的名头当在缥缈宫无人不知,同样此举也是得罪了不少缥缈宫的长老。
既是如此,想要成就灵海极尽之路,叶藏也必须来缥缈宫,即便宛如身陷囫囵。
但此行也并非那般凶险,十大派关系微妙,将叶藏打杀在缥缈宫这等事决计不会发生的。真人一言九鼎,万万不会赖账。叶藏此行或许会受些阻碍,但凭那信物,换取缥缈宫的万象灵海道法,是成定局。
“叶藏?”中年妇人听得叶藏名讳,顿时挑眉道。
白须道人的脸上的表情也异常精彩,微眯着双眼打量着叶藏,半响道:“听闻小友近日取得神教真传大会的洞天的魁首之位,以寒门出身辟开至臻神藏,当真是天赋绝伦,今日得见果然名副其实的丰神俊朗,有天人之姿。”
“不敢,前辈过誉了。”叶藏谦虚道。
“不知叶小友此番来我缥缈宫所谓何事?”中年妇人眼神微凝,语气比之刚刚,冷下来不少,显然是因为他是阮溪风弟子的缘故。
阮溪风在缥缈宫大发神威,虽是让不少道人对他的阵法之术颇为敬佩,然更多则是不喜,毕竟此事让他们缥缈宫丢尽了脸面。
“此番事关重要,能否请两位前辈去九霄山通报一声。”
两人听罢,相视一望,思筹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