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奇石内部的石壁宛如凝脂般雪白,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一下子吸引了周围的所有道人走了过来,黄尚咽了口唾沫,眼神死死的盯着手中的奇石,小心谨慎的挥动着手里的匕首削去。
众人的目光皆是紧盯着那块奇石。
随着一刀落下。
宛如脂玉般的石片落下,一股惊人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一滴黑色的精血猛然窜出,叶藏一直守在旁边,见此状况,反应极快。屈掌成爪,凌空摄取。
磅礴的先天灵气夹杂着剑气而去,将那滴黑色精血裹旋镇压。
“这是一滴大妖的真血?”
“这么久远的岁月被封在奇石之中,还未消散,且还能有如此凶性,他生前得强大到何种地步?”
一股渗人的妖气弥漫开来,修为低者,不由打了个寒颤,眼神惊惧的望着那滴玄黑色的精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叶藏赶紧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玉瓶,将这真血摄入其中。他随意的开法眼瞧了一下,这真血中妖势汹涌,估摸着此大妖生前,至少也修到紫府合道之巅了,甚至有可能迈入道台之上。
如此方可真血千年不化,匿于奇石之中。
众人有些嫉羡的望着叶藏收好真血,这种大妖的真血用处还是极多的,无论是炼制丹药,还是自家修行,甚至还可以附着法器吸纳威能。
仅用三枚上品灵珠,便开得如此奇物,如何不叫人羡慕。
瞧见叶藏开出真血,不少年轻道人跃跃欲试的朝着奇石堆望去。
“恭喜道兄!慧眼识珠得此奇物!”黄尚连连堆笑道,心里却是又羡慕又愤恨,不知这人是哪来的狗屎运,随意捡了一块边角料,也能开出一滴大妖真血。
叶藏默然,自顾自的拿起玉瓶离去。
奇石这玩意,其中门道多的很,正所谓一刀穷一刀富,千金阁的这点奇石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那些真正的古脉奇石,不仅价格离谱到上天,开出的东西也是匪夷所思。
有近乎灭绝的上古奇兽从奇石遁出,甚至前些年,别洲有一道门从奇石中开出了自家的祖师爷,原来那位祖师爷寿元将尽,不得不以左道之法封于奇石之中,深埋灵脉,以寻求突破。
谁曾想到从事太过久远被遗忘,以至于被自家后人挖了出来,剖开奇石,千年道行,毁于一旦。气的吐血而亡,当场身死道消。
叶藏前脚刚离开千金阁,后脚那黄衣女便跟了上来。
“道友有何事?”叶藏转过身来,瞥了眼此女,道。
“在下八才门萧月英,可否请教道兄名讳。”萧月英脸上带着浅浅笑意,朝着叶藏一拱手,声音轻灵道。
“寒鸦神教,叶藏。”
“原来道兄是神教中人,难怪天赋如此绝伦。”萧月英轻笑道:“道兄是否开得法眼,可是师承九窍君师?”
叶藏点了点头,随口道:“怎的,萧道友与家师是旧识?”
萧月英顿时有些堂皇的开口道:“不敢,小女何德何能,能与阮前辈相识,只是在门内常常听起师父师叔们提及九窍君师之名,对阮前辈颇为仰慕。”
“是吗?”叶藏道。
这阮溪风的左道一途,在可谓是天冥洲名声籍甚,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八才门以阵法之道为立身之本,修法眼,寻龙穴。
不过近些年,已经有些附属太华派的趋势了,专门为各处的太华会场寻脉点穴,布阵开石。
“在下这里有一封灵贴,我八才门每年冬寒之日都会举行石会,共邀奇门之士交谈论道,可否请叶道友赏脸,前来赏会。”萧月英诚恳的说道。若能邀请阮溪风的弟子前来参会,也算是功绩一件了。
往年八才门曾经多次邀请阮溪风和其弟子参加各种奇门法会,可却都是不见赏脸,阮溪风乃是奇门遁甲的泰斗,十州之地,鲜有敌手。能有些和阮溪风沾上边,便已是无上荣光了。
“多谢道友邀请,此会我应下了。”叶藏接过灵贴。
距离冬寒还有十多日,自己将皇甫母女二人送往龙脊城,往返之后,正好参加此会,所下也无事,好不容易出一次主教地,去那石会走上一遭,不定能得些好处。
见叶藏接过灵贴,萧月英顿时面露喜色,拱手道:“那就静待道兄大驾光临了。”
“道友言重了。”
……
翌日一早,辰时。
太乙山门之上,皇甫绮玥正领着皇甫裳正站在道场之上,她双目中放着异彩,心中风起云涌,这般枯守了山头十余年,今日总算是能离开此地了。
皇甫绮玥并不是为了自家,而是为了皇甫裳,女儿日渐长大,修道天赋又是不错,她不忍心让皇甫裳守着这破旧的太乙门,能入神教修行,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叶道兄安好!”皇甫绮玥朝着叶藏拱手道。不过她却是有些堂皇,或许是因为昨日早晨自己的举动,不敢正目瞧着叶藏,只是朝着叶藏微微一欠身。
叶藏打量着她,后者已然用奇门法器,隐去了自家的容貌。
此番入得龙脊城,二十四世家的后人不比外教地的修道者,这番风韵犹存的样貌,不定哪日会被某个